陈小壮反复几次查看合同的内容，还不放心地又问了导演几句。
“导演，是真的合同？正经的合同，不是继续套路我的吧？”
陈小壮也不怕导演膈应他，事关自己的终生幸福大事，他那是一点都不能马虎。
而且这个导演的那些手段层出不穷，他要是再不上点心，就让人牵着鼻子走。
恐怕到时候真的是被人吃得渣都不剩了。
“哎，小壮，不是我说你，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既然想要进入这个圈子，就得相信我有实力把你捧成明日之星，我们两个人现在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导演也不耐其烦地跟陈小壮解释，明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的，就是警告自己不要继续玩套路那一把。
但是他也算是个老油条，反正也不明面上肯定保证，就还是想着忽悠的那一套，这是给自己的一条退路还有保留。
“导演，这个道理我肯定是明白的，只是我不想满腔热血之下是浓浓的失望啊，您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我跟家里人闹翻，也要进入这个圈子，就是对演戏的热爱，我不想就这样浪费自己的清楚，不想在片场里面跑龙套。”
陈小壮那是红着眼睛也要坚决表明自己的态度，还有不厌其烦地跟别人介绍着自己的梦想。
“我想要做主角，我说的这个您能明白吗？”
陈小壮觉得要是导演只是想要一个免费的劳动力，免费的主角为他扛起一步戏，而只是为了物尽其用。
其他的资源不给自己的话，那么他今天签下的这份合约就是对他以后生活的一种威胁。
“小壮，我向你保证，你一定能红，你知道吗？你在我的眼中是最棒的，目前来说，我还真的是没有见过比你更加有天分的演员。”
导演伸出一根手指抹了抹他眼尾的眼泪。
“你不知道，我多久没有被一个新人的演技感动得都差点痛苦泪流了，这就是共鸣，你知道吗？”
“演员想要跟观众有共鸣，那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但是今天你办到了。”
导演一手攀住陈小壮的肩膀，带着他环视了一圈，眼见之处都是大家的感动，还有希冀。
就仿佛陈小壮刚才的演技已经是彻底打动了他们，就连他们的薪酬都能暂时忘了跟导演讨要。
他们或是看着陈小壮，或者低着头跟身边的人讨论着什么，但是他们的眼睛里面都是带着一种崇拜的感觉，还有羡慕。
仿佛在他们的眼中看见了希望，他们都希望棒梗能签下这份让他们妒忌的合同。
“导演既然都说到这里了，他都不想签下那两份合同，真的是太可惜了。”
“要是换了我，我一定会签下的，你们都不知道，我赖在这个圈子这么久，就是想要有一天能成为主角。”
“这也是我的梦想啊，是所有相当演员的人的梦想。”
...............
他们一人一句，说的话都萦绕在陈小壮的耳边，让他突然之间好像就被他们左右。
一时间被他们的言语捧得高高的，都忘记了基本的思考能力。
“对啊，这不都是我一直向往还有追求的吗？既然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放在我的眼前，我不珍惜，那不是自打嘴巴吗？”
“而且我要是红了呢？红了，以前付出的那些代价不就是值得的吗？”
陈小壮手中抓着的两份文件，突然感觉到分量极重，就好像是决定他命运的一刻。
“嗯，好，只要导演不离，我定不弃，希望我们能够成为圈子里面让人羡慕的铁二角，你是伯乐而我是您的千里马。”
陈小壮壮志凌酬地说道，也不忘下“军令状”。
拿起导演助手递过来的笔，刷刷地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大名。
在签下合同那刻在场所有人都鼓掌祝贺。
同时片场响起阵阵的欢呼声还有...烟花的声音?
不会吧，刚才不还是说剧组很穷吗？居然还放烟花？
“错了，那只是音响效果。”
助理好笑地看着陈小壮，“说什么也要有气氛不是吗？”
导演赞许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就是，欢迎你的加入，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啦。”
大家握握手，好朋友，一起赚钱一起闯。
导演终于完美收官，仿佛今晚的最终目标就是让陈小壮签下两份这样的合同。
有点惊呆，暂时还不知道在场这些人究竟还有多少层的身份与导演真正的关系，真真假假变幻莫测，看得让人摸不着头脑。
陈小壮现在还分不清戏里戏外，要不是导演站在椅子上，大喊：咔。
代表着又一幕的结束，真的是戏如人生，人生如戏，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戏中还是现实中。
陈小壮缓缓平躺在座椅上，松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已经签了合同了。
今晚也是像坐过山车一样，心情七上八下地来回转动，让他一时间是真的有点心脏承受不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演员在导演喊咔的时候才会停止，此刻他才回到现实中，抹过汗水，问导演。
“这两份合同都是现实中的吧？不是演戏的吧？你得给个口头承诺，我才能确定这不是在做戏，入戏太深分不清。”
刚才还在信誓旦旦地承诺，现在又在喊“咔咔咔”。
他到底还要不要人相信事情的真假啊？
无可否认的是，此刻的陈小壮早已堕入真假漩涡，演员的最高境界忘我。
正在他征求导演之际还没搞清楚这些事情，就变得有点不一样，看起来无非变成了这点。
导演于是很肯定表示。
“小壮，你不累，我都累了，大家都很累，今晚的戏暂时到这里，明天可以一起回公司准备下就能到片场。”
导演还指了指天上黑乎乎的一片。
“不过今晚就得委屈一下，因为直升机得明天早上才来接人。”
而且对方还满脸高度赞赏陈小壮的演技。
“作为一个新人来说已经到登峰戳极水平，绝对秒杀百分之九十九的新人，你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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