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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冷风在云侧结冰,天地万物齐齐瑟索。

北东宫,宁容左躺在殿中的床上,病态奄奄,他已经许久没有去上朝了,崔玥给他下的金乌素入冬后重新复发,体内像是有个疯子在跳跃,尽可能的让他的每一个毛孔都不舒服。

病痛之下没办法入睡,宁容左半撑起身子,修仁这几日在旁边照顾,好容易去休息了,他不忍心打扰,遂想自己下地取水来喝。

忽然,殿门随着吱嘎的声音被人推开,月光渗进来一条直线,而与那光线一同进来的,还有一双黑色的蛇纹长靴,视线逐渐攀爬,掠过那月白色的衣摆,珊瑚玉石串的腰带,起伏着的前胸,最后是一张冷漠却清秀的脸。

宁容左警惕的转过头去,一张俊颜惨白如霜,却在见到江淮后露出一个复杂的笑来,扫视过她袖口的血迹,又蓦然敛回:“怎么回事?”

江淮嘴唇抿成一条细线,阔步迈进来,负手合上殿门。

宁容左不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担忧所致遂猛烈的咳嗽了两声,挣扎着从床上下来,赤脚走过去将她搂在怀里,臂弯下是江淮愈发冰冷的身躯,这让他是在难安,不停的虚弱的问道:“你怎么了?是谁伤了你?”

江淮还是不说话,伸手推开他,伫立着沉默两秒,牵住宁容左有些细微颤抖的手,将他拽回床边坐下,然后突然俯身轻吻住他唇瓣。

宁容左浑身紧绷,茫茫然觉得是梦,江淮当日因着徐丹鸿的死恨死了自己,如何会深夜前来探望?可不知不觉间,他也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亲吻的力道。

梦中的江淮身躯极其柔软,力气也不比现实中那么大,动作最是轻柔而不敢蛮横,像是有什么在桎梏着,宁容左于这个深吻中回过神,呼吸沉重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病重如锁链,他极力克制着体内的欲望:“盲儿?”

江淮在这个梦境中是个哑巴,连个笑也不会,宁容左怜惜的捧住她的脸颊,唇瓣若有似无的掠过,语气都变得复杂且缱绻:“你是真的吗?”

江淮伸手握住他的手,轻轻的眨了下眼睛,睫毛如羽扇。

宁容左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用力的摄住她的唇,丝毫不顾及的品尝着她牙关内的血气,伸手一挥,床边的幔帐悄然落下,他轻柔的解开那人的衣扣,不紧不慢的往下试探,却在掀开那肚兜的时候,动作怔住。

那起伏的平稳的胸脯上,有一小片红印,好像是陈旧的,又好像是刚出现不久,痕迹隐有青紫,像是被什么东西硌的。

宁容左抬头看她,那人沉默不语。

“这是怎么……”话问一遍,他猛然记起这是个梦,遂轻笑着吻了吻那个发红的伤痕,江淮的身躯悄然颤栗,听他又道,“你终于肯入我的梦了。”

说罢,手往下探,准备继续攻势。

可那人听到他的话,突然有了动作,却不是迎合,而是开始慌乱的系着敞开的衣服,江淮挣开他起身子,犹如躺地游鱼般下了床,疾步的往殿门的方向走。

宁容左莫名其妙,激动之际又剧烈的咳嗽起来,不远处有轻微的翻身声,怕是修仁被吵醒了,但他此时此刻也顾不得许多,狼狈的追过去,一把抄住江淮如冰锥般刺骨的手,急切的失落道:“梦里也不肯多留一刻吗?”

江淮用力的挣脱着,但宁容左拼尽全力的阻拦,顺势将她重新带入怀里,身上的冷意在衣衫间撺掇,他痛苦且急切道:“盲儿!我求求你了,你就多留一刻……不!一分钟也好……让我抱抱你……让我再抱抱你!”

江淮无论如何也不肯,清晰的折磨下,她的眼中同样压抑着难以言喻的苦楚,用手肘硬顶开宁容左的胸膛,再次往殿门的方向走去。

宁容左又一次扯住她的衣袖,却因为病痛不支而倒在地上,他苍白的手背有青筋暴起,刺耳的骨骼移动声出现,抬头,望着江淮那掩在黑暗中而单独露出来的下巴,他难得卑微,干涩的嘴唇微颤着:“盲儿……求求你……我是真心……我是真心对你……我不能没有你……你别走……千万别走。”

他抬眼定格,几秒后,江淮那白皙的下巴上,有明显的泪迹浮现。

宁容左眼中浮现大片希冀,已经分辨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仿佛流浪般的伏在她的腿侧,眼中红意乍现,仿佛在乞讨:“盲儿……”

江淮再也留不住,她狠命的往前走,衣袂在两人的撕扯间化为残片,宁容左慌张的像是失去了心爱宝物的孩子,强迫着膝行几步追赶,却还是没能留住她,眼睁睁的看着那最后的布条在五指间溜走。

“盲儿……别走!别走!我求求你了!”

回应他的只有沉重的合门声,让人扼腕的无力感瞬间将宁容左包围,他伏在冰凉的地砖之上,只穿着白色的寝衣,病症所致,两道肩胛骨凸显的十分可怖,微微抬起脸颊,发丝倾落,那凌于众生之上的无双容貌敛着求而不得的恨意。

昏暗的角落里,站着刚刚醒来的修仁,他将最后那一幕全部看在了眼里,有那么一瞬间,他也以为自己是在梦中,好久才问道:“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宁容左犹如离魂般浑噩起身,将视线垂入黑暗中,话音无情:“我是想叫她知道,为了她,我到底可以做到什么地步,我其实可以卑微到什么程度。”

修仁的心里难过,又道:“可是御侍大人没有留下。”

宁容左无瑕考虑江淮的出现,只是失意的笑了:“那这就是一场梦,我亦只在梦中卑微。”沉默几秒,语气复又淡漠,“等天明了,我依旧是这大汤朝,无人能攀的皇太子。”

修仁闻言,心下怅然,他知道,自己这位主子不能低头,也没办法低头,更是不想低头,他也永远都不会低头。

……

……

浴堂殿内撺掇着看不见的血腥气,无形的刀锋将寸寸肌肤割裂,疼痛像传染病一样蔓延四处,而江淮跪在殿中,听完皇帝方才的那席话,面无表情的瞥眼旁边软榻上的太后,那人也同时抬眼过来,声音冷淡:“你可受得?”

江淮脑中嘈杂,好像有人在她耳边狂吠,一时无言。

皇帝看着她,又问了一遍:“你可受得?”

江淮抬起黑邃的眸子,忽然无畏的反问:“若我不受呢?”

太后拨弄佛珠的动作停下,扬声叫书桐从院内进来,那老姑姑的脚步异常的沉稳,江淮平静的转头,发现书桐的手里端着一个银盘。

上面盛着三样物件儿:毒酒,白绫,匕首。

江淮哑然失笑:“不得不受?”

太后对视着她:“不得不受。”随即轻轻挥手,书桐见势,神色严谨的将手中的银盘放在江淮的手边,低低劝阻道,“大人,您可要想好了。”

太后语气缓慢:“想好了,就都能活,选错了,一个都留不得。”

江淮牙关紧咬,口腔内瞬间溢满了腥味,她瞥眼那个银盘,不紧不慢的伸出左手,面容释然且清冷,刺骨的手指从那绸制的白绫上掠过,这样吊死太过费力而狼狈,又点了点白瓷的毒药瓶身,回忆起当初被慕容秋下毒的那次,五脏分离的痛楚她不想再承受第二次,遂停手在匕首之上,猛地攥住,然后向自己扎去!

皇帝骇然,震惊的站起身来:“君幸!”随即眼前一黑,脱力的往后踉跄几步,直接跌坐在椅子上,后脊撞得生疼。

书桐也心惊的尖叫:“御侍大人!”

可是为时已晚,江淮已经将那柄足足七寸长的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胸口,锋利的刀尖儿从她消瘦的背部透出,鲜血淋漓如珠洒在白色的地砖之上,她的脸上浮现出风轻云淡的笑,嘴角弯弯似镰刀,好像在嘲弄皇帝和太后的偷鸡不成。

他们想让她如何,她却偏不如何,生平二十年,她已经受够了桎梏。

别想再继续摆弄,还其本该的自由。

江淮眼中的光芒亮如灯烛,盛满了初入宫时的桀骜不驯,好似未打磨过的曜石,随后呛出一口血来,和衣衫上的液体融合向下蜿蜒,犹如红色的河流。

她撑不住的向后倒去,视线也蓦地躺平,她瞧见立在不远处的那个巨大的白釉花瓶,足有半人高,上面绘着寒梅图案,那褐色的梅枝插在半抔雪中,有花瓣飘零,像是初夜的落红,旁边还附着一首诗。

‘中庭多杂树,偏为梅咨嗟。问君何独然?念其霜中能作花,露中能作实。摇荡春风媚春日,念尔零落逐寒风,徒有霜华无霜质’

徒有霜华无霜质。

好一句徒有霜华无霜质。

想来她江淮是霜华和霜质并行,既能在冬日开花,亦能在冬日存活,奈何北风太寒,一人终生浮萍飘摇,不必执意摧残,一刀就败了。

只是可惜,没能抱得大仇,原是含恨而死。

还有,她在乎的那些人,到底是连累了他们,不过,请一定一定要原谅她的自私,这二十年的难以自持,就只任性这一回。

手脚失血麻冷,江淮很快失去意识,心甘情愿的合上了眼睛。

……

……

皇帝瞧着那滚血流到自己的脚下,却没有躲,只是浑身激颤,回首太后,她满脸的波澜不惊,伸手进袖子里,像是要拿什么东西。

皇帝一时茫然,想要阻拦:“别……”

“别?”太后回头看他,眼神令人畏惧,“你要反悔?”

皇帝是在太后膝下长大的,从小沐浴在她的严厉教导之下,被这样一看,有些慌乱的侧过身去,心下乱嗡嗡的:“没……没有。”

太后望着他的侧脸,低冷道:“为了你的安全,这件事情,得让两个人知道。”

皇帝微咽口水,转头对视:“哪两个人?”

太后无言两秒,然后才开口说道:“贺荣,江璟。”

她说完,往前走了两步,蹲下来扶住江淮半压在血泊中的脸颊,用袖子擦净她嘴边的鲜血,将方才拿出来的一丸药喂了进去。

“他们一个是六道阁的宗主,一个手握南疆十几万大军的兵权,并且都将江淮视作性命,若不让他们知道,他们必定会逼宫,你江山不保。”

太后将‘逼宫’二字说的异常清晰,皇帝闻言,失魂落魄的合上眼睛,脑海里闪过长信王的身影,当初夺位弑兄的愧疚逐渐溢满胸腔,他久积的愤怒和对江淮的杀意悄悄被掩埋,两秒后,沉默着点了下头。

太后手按江淮的胸口,掌心下有沉稳的心跳,遂道:“下旨吧。”

……

……

“太子殿下!殿下不好了!”

院中有人大喊,随即殿门被人粗鲁的推开,北东宫新调来的小宫女扑通的跪倒在地上,她浑身颤栗如筛,茫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了。

宁容左高悬的心一下子被束紧欲裂:“怎么了?”

小宫女心惊胆战的抬头,又忙不迭的低头,咬牙横心道:“是御侍大人!方才从浴堂殿传来的消息!御侍大人被皇上和太后重审关于武举收买潘浥尘的事情!御侍大人为证……为证旧臣衷心……竟然……竟然……”

“竟然什么!”宁容左瞋目裂眦的问。

小宫女犹疑两秒,蓦地放声哭丧:“御侍大人举刀自尽了!”

宁容左浑身冻僵,理智在此刻凝成冰冷被风击碎,北风拼命的撞击着窗纸,扑啦啦的刺耳得很,他停了片刻呼吸,胃中翻覆着难以形容的痛意。

修仁更是大惊失色,疾步上前,拎住她的衣领,不可思议道:“你说什么!”

小宫女怕得要命,颤巍道:“御侍大人没死……只是圣前犯血是大忌,御侍大人已经被孟满拖出去,押入暴室了。”剧烈的喘息两声,“皇上刚刚下旨,明日午时,在南塘街和青园街口,要将御侍大人处以绞刑!”

当小宫女的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宁容左再也压不住嗓中的那股血,一下子被逼了出来,随即身子如崩塌的山脉,乍然跪倒在地。

修仁连忙扶住他,惊慌道:“殿下!”

宁容左眼中的光亮慢慢消失,他浑噩的含着这口血,仿佛塌了一层天,无数的碎石轰隆隆的捶打在他的身上,说出来的话音轻若棉絮。

“杀了徐丹鸿,她临死都不肯原谅我。”他抬眼看着修仁,面容恐怖,“今夜的事情,就只有你我二人知晓,还好,还好。”

停了停,他的嗓间研磨出细碎的笑意,诡异的很。

抬头往外望去,天色黑沉像是烧黑的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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