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佳音和孙妈妈脸色大变，猛地看向门口。
宁王与铁痕两人出现在门口，那三人就跟在他们的后头，一脸的垂头丧气。
刘佳音看到宁王那种铁青的脸，他的眼底有绝望憎恨之色，她之前从没见过他这样。
她站起来看着他，白着脸道：“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想隐瞒你，没错，是我叫人做的。”
宁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竟然就这么承认了？还承认得这般理直气壮。
他摇头，只觉得呼吸都艰难起来了，咬牙切齿地道：“雪生，是本王的女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刘佳音有豁出去的冲动，盯着他那张狂怒的脸，丝毫不退缩，“因为你心里从没有我，你承诺过我的事情，一样都没做到，哪怕现在龙柒柒走了，你也没有为我正名，我依旧是侧妃，依旧是你的妾侍，甚至在我怀着孩子的时候，你还搬出去住。”
“这一切，和雪生有什么关系？”宁王压住了狂怒，盯着她，他是从没见过她这一副嘴脸，心头滋生出的厌恶和憎恨让他几乎崩溃。
刘佳音反而咄咄逼人，“你在乎雪生吗？你在乎她吗？你不在乎，你也不爱她，可她偏偏霸着一个位分，她是你的女儿，是宁王府的郡主，我容不下她，我容不下任何女人生下你的孩子，我杀了她，我们之间就再没有障碍，我们会有孩子。”
“雪生在你过门之前就出生了！”宁王爆吼一声，一拳打在了圆柱上，手骨爆裂，皮肉绽开，血渗出来他也浑然不顾，逼上来盯着刘佳音，“在你过门之前，本王就先有了齐妃，有了雪生，甚至有了龙柒柒这个正妃，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从不介意这些，你只想和我在一起，什么正妃侧妃都不要紧，那些好听的话，为什么现在都成为你恶毒的理由了？”
刘佳音被他这副模样吓得退后两步，但是随即就稳住了身子，冷冷地笑了两声，悲哀地道：“不在乎？谁会不在乎？哪个女人会不在乎？你不也承诺过，等过门之后，会想办法扶我为正妃吗？可你做了吗？”
“本王没做吗？本王已经把龙柒柒休弃出门……”
刘佳音打断他的话，讽刺地笑道：“是的，休弃了龙柒柒出门，可我至今还是侧妃。”
宁王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打在她张狂的脸上，“本王休龙柒柒的目的何在？就是为了让你本王唯一的女人，皇家有皇家的规矩，本王不可能刚休妻便马上……”
他忽然止住了话，定定地看着刘佳音。
没有意义，他意识到说这些没有一点意义。
她已经不是他认识的刘佳音。
或者说，他从不曾认识过刘佳音，不曾了解过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刘佳音冷冷地看着忽然停住了话的宁王，“自己都编不下去了，是吗？我只想问你一句，自我嫁过来，你的心有一刻是真的想着我的吗？”
宁王看着她，不说话。
“好，”刘佳音心底寒透，“既然你无法给我王妃之位，我们就到头了，我刘佳音不是非你宁王慕容瑾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