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上前,红着眼框,兄弟俩动作夸张的哐叽一声跪拜在宋大成身前,对着就是一顿猛磕头。
看着宋大成还没反应过来的眼神,想到路上沈清清跟他说的悄悄话,他爹这段日子老发呆,估摸着是思念老大老二心情不好。
宋丰业无奈的点了点头:“爹,你没看错,是我大哥二哥他们来看----”
宋丰业到嘴边的话还没说完,宋丰年已经迫不及待的抢话茬,身子跪着探出手去拉住宋大成的一只手,红着眼眶从下向上打量他。
随即语带哭腔的大喊道:“爹,您受苦了!
都是儿子不孝,儿子来晚了!”
宋丰茂动作也不慢,有样学样的薅住宋大成的另一条胳膊,黝黑的脸上全是泪痕:“爹,你咋晒这么黑,看着也瘦了,肯定受了很多苦吧!
都是儿子没本事,让您跟娘在这地方受罪。”
时隔一年不见,突然看到老大老二,宋大成的心原本还有些激动。
人常言远的香近的臭,这话一点不假。
当初闹得那么不愉快,走的时候宋大成也是寒了心,可好了伤疤忘了疼。
时间一长这人啊就犯贱,总是习惯性的遗忘痛苦伤心的回忆,脑海里全是曾经的那点温情,还不断加以美化。
怎么说也都是自己的儿子,尤其是宋丰年,第一个儿子待遇总是不一样的,因此宋大成心里总是记着他的老实和那点好。
可心里想的有多美,再见面时就有多幻灭。
看着老大老二跪在自己身前,哭天抢地喊得那些话,宋大成满脑门都是问号。
他啥时候受苦了?从哪儿看出他们受罪了?明明他还长胖了点好不好?不过这黑了倒是不假,谁叫这里一年到头日头毒呢!
“爹,有些话不用您说,我跟老二都看在眼里。老四这次做的太过分了,不管怎么说,也不该把您和娘从家里赶出来。”
“就是就是,爹,您这回看清楚了吧!不是我们不想让您和娘出来享福,是担心您们受虐-----”
宋大成太阳穴的青筋跳了又跳,如果刚才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那么眼看着老大老二越说越过分,越哭越莫名其妙,让他的心情陡转直下。
“闭嘴!”
大吼一声,指着他们哥俩怒目戟指道:“这大过年的,刚一见面跪在这儿又哭又嚎你们想干什么?
是觉得老子日子过得太顺,给我送晦气呢!不知道还以为家里起白事,你们来嚎丧的!”
此刻的宋大成顾不得半点理智,张嘴就骂两个不争气的玩意:“都给我站起来,把脸上那点猫尿擦干净,有事说事!”
许久没被爹如此疾言厉色的教训,哥俩哭声戛然而止。虽有片刻迟疑,但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让两人毫不犹豫的起身,抬起大手就往脸上招呼,生怕动作慢一点。
宋大成没眼看两个逆子,视线顺着往他们身后看,再看到大儿媳、二儿媳、还有熟悉的孙子孙女时,一瞬间心里头百感交集,说不上来的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