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五岁的时候偷溜进青楼，偷看女子洗澡！七岁时偷看自己的母亲，被发现后将自己的母亲推下楼梯摔死！”
云淮指着其中一人，说出了他的隐秘，而后又指了指另一个人。
“你，在十三岁的时候强迫了自己的表姐，逼的已经定了亲的表姐投湖自尽。”
说完，云淮的眼神异常冰冷。
“要不是看你们还有用，早就一刀解决了你们！”
两人瞳孔骤缩，表情顿时僵住了。
两人不愿意相信自己没能扛得住操控，可事实就摆在眼前。
那两件事他们从未跟人说过，此刻却被云淮说了出来，两人就算不认也不行了。
面上的迷茫和疑惑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冷静。
两人缓缓起身，慢条斯理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而后直视众人，脊背挺得笔直。
都曾是江湖上人人敬仰之辈，姿态是要有的。
“装什么啊！就算再装也改不了你们是人渣的事实！”
佘荧啐了一口。
听了两人做的那些恶事，佘荧恨不得一人给上几刀。
阡陌皱了皱眉，看着佘荧的眼神里充斥着不满。
一个小辈，怎么跟他们说话呢？
刘葬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嗤笑。
大言不惭，不知天高地厚，真是没有家教！
两人的眼神异常明显，不屑又嫌恶。
佘荧倒是没有在意，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眼睛给挖了！”
对待阡陌和刘葬，佘荧锋芒毕露，威势尽显。
要不是尚需两人，佘荧一定会让两人知道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哼！”
刘葬冷哼了一声，懒得搭理佘荧，一个小娃娃而已。
阡陌眉头紧皱，看着佘荧的眼神更加嫌恶了。
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说出那般粗鲁的言辞？
好好的一张脸，真是可惜了。
虽然两人一句话都没说，可那种评头论足的眼神却让人十分不适。
别说是佘荧了，就连其他没有被那么看着的人也觉得不舒服。
“你们算个什么东西？眼睛不想要了是不是！”
云淮上前一步，将佘荧护在身后，语气冰冷，眼神也是冷的。
“真当自己是什么江湖前辈了吗？认清自己的位置，现在的你们是阶下囚！”
大师兄也开了口，满眼的怒意。
“什么东西？两个渣子也敢用那种眼神看人？呸！”
五师兄啐了一口，相当的愤怒。
那可是两人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小师妹，怎么能让人那般轻视？
“当今的江湖真是不如以前了。”
刘葬终于开了口，幽幽说了一句。
“没人教过你们要尊敬长辈吗？一群没有家教的东西！”
阡陌冷声说道，将众人都给骂了进去。
云淮几人刚要反驳，却听到了一声轻笑，侧头看过去，看到了面带笑容的御宥瑾。
“不会吧！不会有人真的觉得自己年纪大，就可以倚老卖老了吧！”
语调夸张，笑容玩味，可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一片冰冷。
阡陌和刘葬紧紧皱着眉，看向御宥瑾。
相较于云淮几人锋芒毕露的话语，御宥瑾那种玩味的语气更让两人无法接受。
好似两人在御宥瑾眼中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愚蠢无比的玩物。
“哎呀呀！看来是让我说对了啊！”
御宥瑾双手一拍，发出一声脆响，笑容越来越玩味。
“你……”
不等刘葬和阡陌说完，御宥瑾开口打断。
“乐于助人的我，不介意帮人认清现实。”
说着，御宥瑾看向云淮几人，眉头微微一挑，“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自然愿意。”
云淮第一个响应，嘴角扬起了笑容。
“殿下吩咐，无有不从！”
佘荧也兴奋起来。
大师兄和五师兄也都点点头，表示愿意。
正在此时，苏玖妍的声音悠悠响起。
“留一口气就行。”
她也很生气，竟敢看不起佘荧，阡陌和刘葬怎么敢的？
“好嘞！”
听到苏玖妍的话，佘荧更兴奋了。
“你们就瞧好吧！”
说完，云淮就大步走向阡陌和刘葬。
佘荧也动了。
两人一人一个，挑选了各自的目标。
大师兄和五师兄没有动，看佘荧和云淮兴奋的样子，想来就没有他们插手的机会。
其余人也都站在原地，悠哉哉的看着热闹。
“啧！自作孽不可活。”
钟离奕摇了摇头，感叹了一句。
安姝音嘴唇微抿，有些不能理解。
她不是第一次遇上阡陌和刘葬这种人，明明成为了阶下囚，却依旧拿腔作调，不可一世，是真的以为别人不敢对他们怎么样吗？
要是说两人真的有傲骨也就罢了，偏偏他们是两个人渣。
真正有傲骨的人虽然骄傲，却从不会看不起其他人。
而刘葬和阡陌两人却以践踏其他人为乐，会看不起每一个出现在面前的人，哪怕那个人是个天才，比两人要出色的多。
就好像两人和现实有一层壁垒，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看不到真实的世界。
“自负。”
芳馨淡淡吐出两个字。
其实，刘葬和阡陌的种种行为都可以用自负两个字来总结。
因为自负，所以觉得自己不会受到控制，尽管亲眼目睹了别人的下场，也会觉得自己是那个例外。
因为自负，所以平等的看不起任何人，可以轻而易举的对别人评头论足，用自己的标准去评判他人。
因为自负，所以哪怕是面临绝境，也会坚持着毫无必要的姿态，同时为自己的坚持而沾沾自喜。
要想打破也很简单，痛苦，死亡，都足以让两人溃不成军。
芳馨看的很清楚，这种人就属于刀不扎到自己身上，永远不会觉得痛，一旦亲身体会，连一下都忍不了。
似乎是为了印证芳馨的想法一般，两声惨叫突然响起，十分刺耳，让众人都皱了皱眉。
凄惨的惨叫也听过不少，可像杀猪一般，嘶哑凄厉，又连绵不绝的惨叫真的很少见。
阡陌和刘葬不停的惨叫着，捂着自己的眼睛。
佘荧秉承了他的话，既然不想要眼睛了，那她就帮忙挖掉。
云淮也同样选择了先挖眼睛，他不想再看到两人对别人评头论足的眼神。
他们算个什么东西？
有什么资格去评判别人？
阡陌和刘葬狼狈无比的趴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着，嘶吼着，惨叫着，一声接着一声，好似无穷无尽。
现在的两人形象全无，哪里还有之前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