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恨水要努力做到,不冷落任何人。
但有时候,一碗水端平,并不容易。
选自己所爱,爱自己所选。
现在还是暑假,两个女孩在画室里画画。
画室门是虚掩的,李恨水礼节性地敲了敲门。
“李哥!”张雨荷一回头,见是李恨水,兴奋不已,连忙起身,迎了上来。
正在认真画画的叶可心听说李恨水来了,也激动得起身相迎。
“李哥,难得来看我们呀!”叶可心眉开眼笑。
“我说话算话,再当一回人体模特。”
“真的呀?”两个女孩喜不自禁。
李恨水在沙发上坐下,环顾画室布局。
画室大约四十个几个平方。
墙面刷成了浅灰色,错落挂着各种画作。
中央最显眼处,是幅未完成的海景油画,这应该是拉拉尼岛海滩的一处景色。
右侧靠墙摆放着木质画架,每张画架前都有个小木箱,里面整齐码放着各种画笔和颜料。
张雨荷身穿淡蓝色的亚麻围裙,正在调整顶灯的角度。
“李哥,蓝绿色幕布背景,能让人体轮廓更突出。”
叶可心准备画纸,说道:“李哥,这次尝试不同角度的光影,可能需要你多换几个姿势。”
李恨水微笑道:“没问题,今晚我将自己交给你们。”
叶可心兴奋得张大嘴巴:“真的吗?今晚,你是我和雨荷的。”
叶可心挨着李恨水身边坐下,并朝张雨荷招手:“陪李哥说会话,放松放松。要不然,到时候紧张。”
张雨荷扑哧一笑:“以前有几次都失败了,那是紧张吗?不是!那是心神不宁!”
张雨荷在李恨水的另一侧坐下忽然说道:“李哥,前几天的事情,整个月亮宫的人都知晓了。我们都后怕不已。
万一被野心家得逞,我们都不想活了。”
叶可心也凄凄惨惨地说:“我和雨荷说了,如果你遭遇不测,我们就殉情!
除了你,我们不接受任何人成为月亮宫的主人!”
李恨水心里涌现出阵阵暖流。
“你们对我不离,我就会对你们不弃。
谢谢你们,正是由于有你们,我才有努力奋斗的动力。”
李恨水突然觉得这里的温馨与监狱的肃杀恍若两个世界。
几天前,他遭遇赵勇的突然袭击,事后亲手将其击毙。
此刻,却被柔和的光线与两个女孩的柔情熨平。
“李哥,我现在除了你和雨荷,没有什么亲人了,希望我这一生与你们相伴。”叶可心说着说着,有些动情。
张雨荷说:“我虽然有妈妈,但她并不爱我,爸爸她只爱自己的情人。
还记得我在地道的许愿吗?我希望,妈妈真心爱我。”
李恨水看着眼前这两个充满爱意与热情的女孩,心中满是感动,说道:“开始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张雨荷说:“今天我和可心画两幅画。
第一幅画,你可以不脱衣服。但第二幅画,画人体素描,你就得脱衣服了。
我们要将你强健的身体以画画这种艺术形式表现出来。”
李恨水微笑道:“刚才说了,今晚一切听你们的。脱还是不脱,什么姿势,全听你们的。”
叶可心嬉笑道:“李哥,说话可要算话啊。”
李恨水笑道:“说话不算话,我会主动来找你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兑现承诺。”
张雨荷与叶可心交换了个眼神,两人眼中满是期待与兴奋。
两人走到画架前,拿起铅笔,手指轻轻转动笔杆,目光定格在李恨水身上,试图捕捉最完美的构图角度。
叶可心让李恨水调整坐姿:“李哥,先保持坐姿,后背挺直,微微侧头看向右侧,对,就是这样,别动,太棒了。”
画室里安静得只能听见铅笔与画纸摩擦的声音。
长期保持一种坐姿不动,其实是一件很有挑战性的事。
李恨水感到肌肉僵硬,但他仍然努力保持坐姿。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女孩笔下的轮廓逐渐清晰。
她们时而凝神观察李恨水身体的比例与线条,时而微微皱眉,调整着画纸上的细节。
叶可心大功告成,为了不打扰张雨荷,她只是起身,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目光却始终落在李恨水身上。
这个男人,不仅帅气,还有强大的能力。
一个无能之人,哪怕家财万贯,也会在残酷的斗争中被人整下台,甚至失去生命。
弱肉强食。
在任何时候,都是如此。
特别是在拉拉尼岛。
第一幅画完成时,张雨荷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放下铅笔,退后几步,欣赏自己的作品。
画上的李恨水神态自若,坐姿挺拔,眉眼间透着一股沉稳与坚毅。
“李哥,你看怎么样?”张雨荷将画架转向李恨水。
李恨水认真端详着,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很传神,很形象,感觉画得比我本人还帅气。”
“李哥,你本来就很帅,天下第一帅男人。”叶可心起身站起,将自己的画作也展示给李恨水看:“李哥,看我画得如何?”
李恨水细细打量叶可心的画作,笔法虽比张雨荷略显稚嫩,但胜在细腻灵动,特别是将他侧头时下颌的弧度捕捉得惟妙惟肖,便笑道:“你画里的我,好像多了几分温柔。”
叶可心娇声道:“李哥,你有时很温柔,有时很粗鲁。”
张雨荷安静地在一旁。
李恨水笑道:“什么时候粗鲁?我感觉对你们一直很温柔。”
叶可心脸上泛起片片酡红,轻声道:“李哥,无论你温柔也好,粗鲁也罢,我都喜欢。”
张雨荷说:“李哥,一种姿势久了,累了吧?歇息一会吧。”
李恨水点点头,靠在沙发上。
“画画应该是让人放松的事。”叶可心挨着他身边坐下,“这次换个轻松点的姿势?比如躺着?”
李恨水笑道:“说了今晚听你们的。”
张雨荷单手托腮:“我在想啊,李哥侧卧在沙发上,面向我们。这样,哪怕时间再长,李哥也不会累。”
聊了一阵,张雨荷说:“现在该画第二幅人体素描了。”
张雨荷说着,眼神里闪过一丝羞涩,但更多的是对艺术创作的渴望。
李恨水缓缓站起身,开始褪去身上的所有衣物。
当他一丝不挂地地站在两个女孩面前时,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