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尊这么差劲吗？连一个大罗金仙都灭不掉？”柳未央反问。
碧霄瞪眼道：“我怎么知道，这种事情只是传说，具体有没有这种事还不知道呢！
但是这种传说流传了无数年，也没有道尊站出来否认，也有那么一定的可能性。
我可没你那么蠢，不会问我师尊这种问题。”
柳未央微微点头，嘴角荡起一抹笑意，缓缓说：“这就对了嘛，要说话就好好说话！”
“好好说话？”
碧霄呆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居然说柳未央蠢。
这种话，正常来说肯定是不能出口的。
因为如果敢这么骂人的话，那同级别之下，两人绝对要打起来。
要不是柳未央一次次的气她，她也不会失去分寸。
“你是不是，嗯，这里有点问题？”
碧霄满脸古怪，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柳未央收回嘴角的笑意，淡淡的回应道：“你没觉得你那里也有点问题吗？
你作为一个洪荒的老古董，活了无尽的岁月，怎么感觉跟小孩子的性格比较相似？
难道说你跟龙族一样，生长期太长，所以心智提升不起来？”
“你！”
碧霄瞪大眼睛，指着柳未央，怒道：“你才心智提升不起来，但凡心智成熟的，谁会以区区的金仙修为，跑到这里来挑战？
就算你有无数手段，就算那位非常的强大，让你目空无人。
但你可知道，金仙和大罗金仙之间，最大的差别是什么？
两者之间最大的差别，是生命层次的问题，根本不是战力的问题！
你杀不了大罗金仙，到了今天就能够杀了你。
如你这般嚣张狂妄，迟早死路一条！”
“你觉得，你真的了解我吗？”柳未央反问。
“……”
碧霄有点无话可说，但还是梗着脖子道：“不管你有多少底牌，生命层次的差距，绝对是不可逾越的！”
柳未央淡淡的说：“ 解！”
“你说什么？”
碧霄下意识的问，然后，她的脑子里就多了一段记忆。
那是她跟通天教主，讨论李靖，还想请通天教主，让他记忆不丢失的那段记忆。
回想起这段记忆，碧霄彻底惊骇了。
“你你你，你居然抹杀过一个大罗金仙？！”
碧霄感觉心肝都开始颤抖了……
她只是刚刚成为大罗金仙啊，在大罗金仙这个层次之中，她可以说连最基本的都还没完全掌握，算是最弱的的大罗金仙之一。
但是李靖，却是老牌的大罗金仙。
可就是这样一个大罗金仙，居然被柳未央给抹杀了，而且她还忘记了。
“你，你这样做，让我记起了他，不怕他重新归来吗？”碧霄结巴道。
柳未央淡淡道：“这世上有三条长河，最表层的是时空长河，然后是因果或者轮回长河，最后是真灵长河。
大罗金仙想要归来，必须在因果长河中有记载。
也就是说，看似大罗金仙是从别人的记忆中归来的，实际上是从因果之中归来的。
毕竟因果的显化之一，就是生灵的记忆。
可是李靖，不只是被我抹了因果长河，甚至连真灵长河中的他都被我抹除了，他怎么还可能回来？
就算你用自己的记忆，创造出一个低配版本的李靖，那也是一个新的李靖，不可能还是他。”
说到这里的时候，柳未央嘴角挂起是冷笑，淡淡道：“没有什么是不死的，别把大罗金仙看得太强大！
大罗金仙，对于你见过的那位来说，不过是一个起点罢了。
这就好像诸天凡人，从凡人到成仙之间的距离，或者从先人到成为天道之间的距离一般，简直是无限的遥远。
而你和她之间的距离，比凡人到大罗的距离还要遥远，你永远没资格站在她旁边，甚至是主动见到她。”
碧霄沉默了，三观被彻底打破了。
一直她就知道未很强，只是一句话之间，就打破了大罗的阻隔。
但是，对于这种强大，她没有概念。
现在，从真正知道未的柳未央口中，她才真正知道了差距。
她想问那位到底是谁，但是又不敢问。
就像柳未央说的，如果那些存在不想让她知道他们的存在，那她肯定会被瞬间抹杀。
“那个，那个真灵长河是什么？”
碧霄问出来这个问题。
“真灵长河啊……”
柳未央抬头看天，好一会儿才说：“或许，真灵长河是这诸天万界，唯一公平的地方。
因为就算是灰飞烟灭，甚至大罗金仙被抹除，正常来说都会回归真灵长河。
这诸天万界的生灵，我是说包括一切世界，也包括这洪荒，所有的生灵，都有真灵。
正常来说，无论什么手段都抹除不了真灵。
真灵记载着一个生灵，从诞生以来的一切。
如果说灵魂，记载的是今生今世的经历。
因果，记载着一切因果，不单纯是今生今世的经历。
那么真灵，记载的就是真正的一切。
就好比你，你以为你出生就是碧霄。
但是实际上，你也可能有前世，甚至前面无数世。
无数世的积累，无数世的机缘，在造化的作用下，你终于成了碧霄，证道了一般意义上的永恒大罗。
哪怕是你的师尊，他也有着前世。
在洪荒之中，或许他是生来就很强，甚至生来就是道尊。
可是，从真灵上来看，他也一定有着前世，甚至不止一次前世。
真灵记载着的是起源，一个生命体的起源，真正的起源。
而你知道吗？
这样的起源，却是被某个存在，当做一本书一样围观，他们就像在看一本故事书一样。
而算计我的，就是他们！”
柳未央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曾经的他是真的绝望，堪称知道越多就越绝望。
尤其是文明有巢出现以后，那种绝望感，简直就像要窒息一般。
因为他自认为自己是独立的个体，偏偏却只是他人的容器，越修炼反而是越接近他们，回归他们。
只不过他沾染了央的光，有机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