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7章 先天途径
与厉无忌一战，秦无双的收获绝对不止从厉无忌身上得到来的那功法也和丹方那么简单。
最大的收获，是经验，与先天之间的战斗经验，虽然只有一场，却充分认识到了先天对战的奥妙所在。
不同于后天对决，却又是后天对决的延续。
这一战，让秦无双收获了强大的自信，那是一种绝无仅有的自信，与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这种自信，是来自于战胜强大先天对手得来的。
这一战之后，也让秦无双明白，一个先天的作用有何等强大。如果自己没有到达先天，厉无忌这一次来，秦氏王族的命运如何？
哪怕家族里真武境九段堆积，恐怕也无法阻挡厉无忌屠戮满门。
一个先天，更胜过十名真武境九段！
秦无双有了这份认识，心里琢磨着。整个秦氏王府当中，最有希望成为先天的，自然是姐夫达奚鸣了。
父亲虽然经过《易筋经》洗髓伐毛，但毕竟本身天赋不如达奚鸣，身体机能也不如正当年轻的达奚鸣。
如果非要培养一名先天的话，至亲之人，唯有姐夫达奚鸣最为合适。
然而，这只是个计划，如今的达奚鸣，修为也只是即将晋升真武境六段罢了。离九段巅峰还差得很远。
更别说冲关，突破九段桎梏，晋升先天。
这是一个长远的计划！
一旦秦氏再出现一个先天的话，那么他就可以更加放心地出门闯荡，秦氏王族的命运，也就不用这样随时风雨飘摇了。
诛灭厉无忌，让秦袖和达奚鸣的婚礼多少有些影响。不过紫袍大尊显然很懂得调节气氛，将诛杀先天高手称为冲喜，是大吉之兆。
宾客们纷纷迎合，这一次，大家的心情却是再没有任何犹豫，而是死心塌地地跟随秦氏王族。
不管是西门大阀也好，南宫大阀也好，他们都已经充分认识到了天赐王领的崛起已无法避免！
如今赤木王引狼入室，勾结外敌对付秦氏，已经成为秦氏的阶下囚，相信授首之日也就不远了。
两个先天见证了赤木王的罪行，哪怕是百越国皇帝，恐怕也无法开口求情了。更何况百越国皇帝陛下还未必对赤木王这个野心勃勃的王爷有什么好感。如今赤木王被擒，也许还正合他意。
婚礼如期举行，四方贺客纷纷献上祝词，献上厚礼。一时间宾主俱欢，仿佛先前的事根本没有发生过。
对于座中少了赤木王那一拨人，宾客们虽然微微有些不适应，但平时受过赤木王窝囊气的那些贵族，心里自然不免幸灾乐祸，大感爽快，唯一美中不足是无法当面唾弃赤木王的一脸，落井下石。
婚宴结束，宾客开始退场。
武圣大人招呼了秦无双，显然心里头有些疑惑。
秦无双知道武圣大人必然有话，正好他也有一肚子问题想请教武圣大人。
两名先天强者飘然出门，走出秦家庄园。
武圣大人微笑道：“找个偏僻的地方走走？咱俩要是往街上那么一走，恐怕不太方便。”
确实如此，两名先天强者如果联手出现，不引起轰动才怪。
秦无双点点头：“我有一个去处。”
说着，领着武圣朝大苍山走去。武圣大人步入大苍山，颇有些讶异，问道：“这便是你平时练功的地方吗？”
“嗯，裘老哥觉得怎样？”秦无双也不矫情，既然武圣大人要他如此称呼，并言明这是先天高手里不成文的规矩，他也自然不会介意。
称呼只是一个形式，尊重不尊重并非单靠一个称呼来衡量。
武圣大人啧啧赞叹：“不错，没想到，这大苍山也别有一番韵味。老夫漫步山路，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与我那武圣山，也无多大区别了。呵呵，人杰地灵，人杰地灵啊。”
秦无双知道武圣大人是客气称赞，笑了笑。
武圣大人沉吟片刻，终于开口问道：“无双，你老哥我真是有些好奇，你如何便就成了先天？那日在武圣山，我分明能感受到，你只是真武境九段，并无先天预兆。紫袍在先天之道的领悟上，比你远了不少。为何他一直徘徊不前，而你却忽然就蹿升先天了？”
这个问题，秦无双早就料到武圣大人会问。事实上，恐怕所有人心里都有此一问。
秦无双暂时自然不会将那山洞的神秘经历说出，毕竟，那个山洞他还是只是浏览了一圈，里边有太多的未知问题，等待他去探索。
他可不想这么早将这个秘密道出。
“裘老哥，坦白说，如何进入先天，我也有些后知后觉。我是前些天才猛然发现，自己的攻击力忽然大增。尝试隔空攻击，竟然能够攻击到二三十米外的飞行蝙蝠。这才恍然大悟。至于如何突破，我记得有一日在山中练功，忽然经历了一场如同梦境一样的奇遇……”
当下，他也不隐瞒，将那次经历简简单单描述了一遍，丝毫不提那五色奇光，也不提那悬崖峭壁里的山洞，也不提那地心产生的吸附力量……
至于地点，更是简而略之，一笔带过。
武圣大人听罢，也丝毫不见疑，只是慨叹连连。
良久，才道：“无双，老夫猜想，你应当是先天灵根！否则，绝不可能忽然福缘顿开，进入先天。若非先天灵根，后天冲击先天境界，必须经历冲关这个步骤。任何人都不可能例外的！”
“先天灵根？”秦无双也是诧异，这个问题，恐怕要成为永远的谜底了。是否先天灵根，只能进入先天之前探查，如今已经进入先天了，灵根一说，自然也无从探测，也无需探测了。
“不错，就是先天灵根。这是绝对错不了的。后天武者，必须冲关，才可能进入先天。而你说的那次特殊经历，显然不是冲关。冲关的过程非常煎熬，可谓九死一生。”武圣大人很是确定。
秦无双倒无所谓什么先天灵根，他知道，自己能够进入先天，必然是那天那次特殊的经历所至。
想起来，那五色奇光为什么会忽然绽射出来，应当是他修炼《天脉凝劲剑》，引动了先天征兆，从而形成某种特殊的共鸣。
这只是秦无双的猜测，具体如何，恐怕亦将是永恒的谜了。
“裘老哥，这么说来，进入先天。唯有这两条途径可走？绝对没有第三条路了？”秦无双若有所思地问。
“也不能说百分百绝对，强者的世界里总有一些特殊的际遇，比如某种强大的外力点化。但那些都太虚无缥缈，没有什么参考性。正常说来，就是这两种。相传，在灵武境界上头，还有更强大的存在，更神奇的境界。拥有那些境界的人，都有着点石成金的大神通。你想，如果得到那种强者的外力点化，进入先天也肯定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武圣大人苦笑道：“那些都属于神话一样的存在。在先天灵武这个境界里，没有谁可以凭借一己之力，点化他人进入先天。能做到的，只是缩短这个时间，减少进入先天的风险，甚至规避这些风险，减低难度。”
“哦？这话怎讲？”秦无双兴趣大增。
“很简单，比如你从厉无忌那里得来的龙虎塑身丹的丹方，便是缩短时间，减少风险，降低难度的外力丹药。”武圣大人叹道，“这也是为什么我想抄录一份的原因。”
“借助丹药外力，塑造肉身强度，从而减少肉身修炼的时间，到达肉身迅速强大，能够承载自然之力的程度？”
秦无双经过武圣大人一点拨，也是有所领悟。
武圣大人点点头：“正是如此！这龙虎塑身丹，若是先天初灵武者能得到一枚，炼制而成，至少可以减少十五到三十年的锤炼肉身时间！而且吸收二成自然之力时，承载抗压能力都会大幅度增强。肉身承受力越强，被自然灵力侵蚀产生的风险自然也就越小了。”
这个道理，说起来并不难。难的是如何获得这类先天丹药。
不论是丹方，还是炼丹的技术，抑或是炼丹的材料，每一件，都可谓是非常难求。
厉无忌身为极阴老人大弟子，这么多年，也未收集全所有炼丹的材料。
他所收集的那些材料，都是辅佐性质的原材。真正炼制“龙虎塑身丹”的主药材，却正是缺乏。
“裘老哥，那要是后天武者，想冲击先天灵武初境，这龙虎塑身丹可使得？”
武圣大人口气肃然，忙摇摇头：“绝对使不得！先天境界，每一层划分，都非常严格。这龙虎塑身丹，唯有先天初灵武者服用才合适，可谓是为先天初灵武者量身定做的。给中灵武者服用，同样不管用，药效不够！给后天九段强者服用，药效又过于霸道，恐怕立刻会血液沸腾，经脉爆裂而死！”
“如此说来，后天强者要冲击先天，想要走捷径，却要通过其他丹药来弥补了？”
“这个自然，只是那个级别的丹方，同样不好找！涉及到先天，一事一物都非常珍惜。尤其是咱们百越国这种灵力薄弱，灵物不足的地方，炼制的出肉身金丹，先天初灵丹这些宝物的几率微乎其微。不然的话，我们百越国也不至于几百年来，一直都只有一名先天撑着！”
秦无双听武圣大人这么说，心头略有些失望，但却也没有绝望。至少，大方向上，他已经掌握到了一些先天的基本知识。这些都是宝贵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