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途中,李云龙突然发现队伍里多了个戴圆框眼镜的中年人,正抱着个沾满血的铁皮盒。“你是谁?” 他端起枪警惕地问。中年人推了推眼镜,声音颤抖:“我是部队的研究员,这盒子里是他们最新的细菌样本数据……” 话没说完,就被李云龙打断:“少废话!能当人就别当畜生,跟着老子走,老子保你一条命。”
回到独立团团部时,天已经大亮。李云龙把沾满血的铁皮盒往桌上一摔,对通讯员说:“给老子接陈旅长的电话,就说老子没辜负他的嘱托,把小鬼子的‘冷藏车’给烧成灰了。” 他倒了碗凉水,突然发现自己的军装被划开道口子。
魏大勇拎着缴获的小鬼子军旗走进来,看见李云龙正在用酒擦拭伤口,笑道:“团长,您这伤口要是让赵医生看见,准得骂您三天三夜。” 李云龙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骂就骂呗,老子打仗又不是为了让女人心疼。” 他盯着墙上的作战地图,手指突然戳向哈尔滨方向,“大勇,你说那帮搞细菌战的龟孙,是不是都躲在哈尔滨的平房区?”
魏大勇点点头:“听铁路游击队的弟兄说,那里戒备森严,光电网就有三层。” 李云龙突然站起身,把军帽往头上一扣:“三层电网算个屁!老子当年带着一个班,摸进过阎锡山的军火库,比这还难搞。” 他拍了拍魏大勇的肩膀,目光灼灼,“告诉弟兄们,准备点老鼠药和辣椒面,老子要让这些畜生们,尝尝被自己的细菌武器反噬的滋味!”
晨光中,李云龙的身影映在土墙上,显得格外高大。他摸出旱烟袋,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突然听见远处传来鬼子飞机的轰鸣。“狗日的,来得正好!” 他啐掉烟头,“老子正愁没机会试试新缴获的高射机枪,今儿个就让小鬼子的飞机,给咱们的‘ 复仇计划’当开胃菜!”
……
三日后,独立团团部的防空警报刚响过三声,李云龙正蹲在炊事班的灶台前扒拉面条,搪瓷碗里的热汤还在咕嘟冒泡。通讯员小王连滚带爬冲进来,钢盔歪在脖子上:“团长!三架小鬼子零式战机朝咱们补给线来了,我们现在还在转运伤员!”
“慌个屁!” 李云龙抹了把嘴,抄起挂在墙上的驳壳枪就往外跑,布鞋在青石板上踩出噼里啪啦的响声。转过街角时,正看见一架被高射炮打伤的小鬼子战机拖着黑烟往下坠,机翼上的膏药旗在阳光里格外刺眼。
“狗日的摔在麦田里了!” 魏大勇扛着捷克式轻机枪从战壕里探出头,枪管还冒着热气,“飞行员跳伞了,老子看见降落伞挂在村口老槐树上!” 李云龙却盯着那架尚未完全坠毁的战机,机身虽然擦出火星,螺旋桨却还在缓缓转动 —— 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看见小鬼子的 “空中棺材”。
“跟老子去捡洋落!” 他突然甩掉布鞋,光着脚往麦田里狂奔。战机残骸冒着浓烟,驾驶舱的玻璃碎成蜘蛛网状,里面的仪表盘还在闪烁着诡异的蓝光。当他看见座椅上的皮质飞行夹克时,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当伙夫时,见过的那个会开飞机的教官 —— 那家伙总说 “开飞机跟赶牛车一个理儿,方向把攥稳,油门当车鞭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