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姐，哦不。
哥，
注定是你无论投胎几辈子都得不到的人。
哈哈哈哈……
“主…师傅，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天气好，心情也好了呗。”石柳随口应付着。
法定自找了没趣，就努力压下心中的好奇，一直等她赶了才回自己的禅房。
次日早课后，
又开始亦步亦趋的跟着石柳在寺院里随意瞎逛。
走了一会，石柳反而问道：“法定，你现在可会背诵一篇经文了？”
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法定一脸为难道：“师傅，一篇都没有背下来。”
“哦，既然一篇都没有背诵下来，那你还跟着我做什么，回去好好念经吧。”
法定连连摇头：“不行的不行的。娘娘交代了要保护好主…师傅的。”
石柳走着走着觉得这小短腿累了，就直接一屁股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双手抵在腿上撑着脸蛋，心里则是想着这要是天天有个人除了吃饭洗浴一直寸步不离跟随也真真是很烦。
想做点什么都觉得很不方便。
主要是她还想做药丸在下次见到杜美人的时候给她吃下好助她早日怀上二胎呢。
这要是天天有个人跟着，要她怎么做？
皇家寺院自然不是所有日子都对平常百姓开放的。
就是官宦家属也不是随时可以来的。
所以能在这里碰上的香客一般就是皇亲国戚。
石柳坐在前院大雄宝殿前的莲花池边的台阶上，
来上香的香客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就能够看到她。
这不就一个老王妃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问身边的儿媳道：“那小家伙就是当今的四皇子吧？”
搀扶着她右手臂的圆脸妇女回道：“正是呢。上回见他还是正月里在宫中参加宴会的时候。”
“嗯。听说是他自己提出过来的？”老王妃看向石柳的神情很是慈爱。
“是呢。倒是因此杜美人成了杜婕妤了。”
“那也是应该的。”
“母亲说的是。”
两个说了一会也没去打扰石柳思考人生，而是脚步一转跟着知客僧继续往大雄宝殿而去。
她们一群人，老老小小莺莺燕燕的，石柳自然早就看到了。
只是那些人与她何干？
能让她佛法更加高深还是能够让她多会背诵一篇经文？
所以她依然支撑着脑袋在继续胡思乱想。
其实按照正常的流程操作，法定是做不了她的徒弟的。
毕竟她自己也是刚入寺的小沙弥，连比丘都不是，经文更是刚刚接触一月有余，又能教别人什么？
不过凡事都存在例外嘛。
这不小柱子就已经成为法定，也成了她的首席大弟子。
太阳渐渐大了起来，法定站在她身侧尽量帮她挡着阳光。
“师傅，回去了吧？等会就到了师伯他们来教你念经识字的时候了。”
“你，你说的是。那就回去吧。”石柳虽然这么说着，不过她还是坐着没动。
法定看着一动不动的石柳很是无奈，让他催促他也不敢。
心里则是狂喊：小祖宗，你倒是起来啊。
石柳对这没眼力劲的徒弟也是无语，最后还是直白道：“我腿麻了，你找个师侄背我。”
呃……
法定在她身下的台阶蹲下后说道：“师傅，我背你。”
“就你现在瘦的跟个猴一样的，背的动我吗？摔了怎么办？”
到底还是孩子心性，被人否定了马上反驳道：“不会摔着师傅的。我可是在宫里跟着干爹练过的。”
“练过武?那怎么每日里不见练习？”
石柳是真没见过，原主的记忆中也没有，九五都没发现。
法定又不由摸了摸自己光头：“学的跟佛门不是一路的，进了寺院就没再练习过了。”
他蹲在自己身下的台阶，石柳要打他就容易多了。
直接啪的一声拍了他脑袋：“佛门会容不下你一个小沙弥练习以前学过的本领?瞎想什么呢?你这样才是对佛的大不敬。”
“啊？”
这次没等他多想，石柳圆滚滚的身材就压在了他的背上。
法定背着比自己还重的小胖墩身子感觉一沉，旋即用力起来。
背着石柳往回走。
一路上见着的僧人无论闲不闲着都会来问一声是否需要他们帮忙。
石柳直接帮法定拒绝了：“阿弥陀佛，贫僧师徒正在修行。”
她都这么说了，别人自然不会再啰嗦。
只是他们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如此行径很快就传遍了寺院。
净明法师看着戒一问道：“如何？”
“师弟果有慧根。”
净明法师却是闭上双眼，敲起木鱼，无声念经了。
他心里则是疑惑又遗憾。
本来四皇子应该顺应天命坐上这天下主位的。
只是先是年前出了太子那一件意料之外的事，年后大殿之中四皇子又突然改了命，真是奇哉怪哉。
当然这话他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了，被改天换命了吗？
到底是谁那么大能奈呢？
这么大的因果业障加身也能够承受的起，真是让人佩服不已。
看来他佛法还需要继续深修才行。
“师叔，那我先过去了。”
净明低着头微不可查的点了一下，戒一退出禅房后想了一下还是往石柳的住处过去了。
结果走到一半，又突然摇头失笑转道回了自己的禅房。
让一个瘦弱的孩子背自己这个圆滚滚的大胖子，石柳心里倒是没有丝毫负担。
回到自己的住处，石柳说道：“就在院子里的小石凳那里坐下吧。去把经书拿出来。”
小心翼翼的将身上的小胖墩放在石凳上，法定还不等松口气擦擦汗就马上应了一声好跑进禅房拿经书了。
顺道还将笔墨纸砚也一起带出来了。
将东西放在桌子上之后，石柳夸了一句：“法定真是越来越聪明能干了。”
然后法定嘿嘿乐了，又跑去准备茶水，然后又弄了清水，没打扰石柳看经文，他自己开始研墨了。
戒怒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站着磨墨，一个坐着看经文，倒是异常和谐。
站在月亮门洞下就这么双手合十的驻足看着，不进去也不打扰。
站了不知多久，看了不知多久，法定将墨研磨的细腻浓淡适中就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