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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义拳馆的初冬总带着股桂花与炭火混合的暖香。新馆的壁炉里烧着疤子从汽修厂捡来的废木料,火光在青石板上投下跳动的影子,映得秦老头的铜令牌在墙上晃成团金晕。李如龙蹲在壁炉前翻烤红薯,露比和阿颂抢着往火堆里扔桂花枝,青烟裹着甜香飘出烟囱,在巷口与老周糖糕铺的蒸汽缠成一团。

“法国红酒节的邀请函到了!”沈浩举着烫金信封冲进暖房,羊毛围巾上沾着雪粒子,“他们说要给咱们搭个‘聚义展台’,一半摆拳靶,一半摆糖糕,还让秦老带着勋章去剪彩。”他往壁炉里添了块松木,“汤姆的德国团队已经订了机票,说要跟咱们一起去,让德国孩子跟非洲孩子同台表演‘和平拳’。”

秦老头正用新磨的紫砂壶沏茶,茶沫在水面转着圈,像个小小的太极图。“去!怎么不去?”老头往李如龙手里推了杯茶,“把新做的‘世界靶’带上,让法国人见识见识,咱们的拳头能护着糖糕,也能护着全世界的孩子。”他突然咳嗽起来,指着壁炉旁的木箱,“那是我给非洲孩子做的铜令牌,每个都刻了‘义’字,你数数够不够。”

木箱里整整齐齐码着三十枚令牌,红绳上都拴着颗干桂花——是露比秋天时晒的,说“让非洲孩子闻到香味,就想起明善城的秋天”。阿颂正往令牌上系泰丝结,结里藏着片芒果干:“我爸说,这样非洲的朋友就知道,泰国的家人也在想他们。”

老周踩着雪进来时,棉鞋上沾着冰碴,手里拎着个保温桶。“给壁炉烤的糖糕,加了法国红酒,”他往孩子们手里分,“尝尝,这叫‘先甜后烈’,跟咱们的拳一样。”桶底沉着个特大号糖糕,上面用杏仁拼了法语“友谊”,旁边卧着个铜令牌的造型,糖霜在火光下闪得像碎钻。

体校的王教练带着如虎和队员们来了,每个人都裹得像粽子,手里捧着个铁盒子。“这是给非洲分馆做的‘暖手宝’,”如虎打开盒子,里面是用铜片做的太极图,灌了热水能焐一晚上,“我在每个里面刻了句中文,‘手暖了,心就暖了’。”他往李如龙手里塞了个,“王教练说让非洲孩子练拳前焐焐手,就像握着明善城的温度。”

查猜的泰拳弟子们在新馆的墙上画世界地图,阿颂踩着梯子,把法国的位置用金粉涂亮:“红酒节表演,我要展示‘太极泰拳’,让法国人知道,刚和柔能跳一支舞。”他突然往下喊,“露比,把非洲鼓借我用用,我要配着鼓点练!”

露比抱着鼓跑过去,鼓面上画着个铜令牌,边缘缠着红绸带。“这是我妹妹寄来的,”她的红头巾上沾着金粉,“她说非洲的鼓能听到明善城的心跳,敲起来特别有劲。”

傍晚的雪越下越大,巷口的红灯笼在雪雾里晃成团暖光。法国领事的儿子突然踩着雪跑进来,手里举着幅画——聚义拳馆的新馆屋顶积着雪,烟囱里飘出的烟圈变成了各国国旗,檐角的铜铃上落着只戴红围巾的小鸟,脚爪下踩着块糖糕。“我画的‘冬天的拳馆’,”小男孩的睫毛上沾着雪花,“爸爸说,明年红酒节要把它印在海报上,让全法国都知道聚义拳馆的故事。”

秦老头往他手里塞了个烤红薯:“拿着,暖和。”老头的金牙在火光里闪,“明年让你爸爸给咱们留个摊位,老周的糖糕配红酒,准能卖爆。”

壁炉里的火越烧越旺,映得墙上的勋章和铜令牌都在发亮。沈浩举着摄像机,拍下这温馨的一幕:德国孩子跟着非洲鼓练太极,泰国弟子帮老周揉面团,如虎教法国小男孩玩石锁,秦老头坐在太师椅上,用拐杖敲着地板打节奏,嘴里哼着年轻时的拳诀。

李如龙靠在壁炉旁,看着木箱里的铜令牌,突然觉得它们像群睡着的小精灵,等着被带到非洲,带到法国,带到更多地方,把聚义拳馆的故事讲给更多人听。雪落在新馆的青瓦上,簌簌的响,像在给这故事伴奏,温柔又坚定。

他知道,这故事还长着呢。法国的红酒节在等着他们的表演,非洲的“糖糕工坊”快盖好了,德国孩子的“认亲”之旅在倒计时,泰国的新拳馆正等着阿颂去当馆长……甚至连壁炉里的火星,都像在预告明年的热闹——老周在非洲教做糖糕的笑声,秦老头在法国授勋的金牙,如虎在泰国教“松肩”的认真,还有露比妹妹戴着红头巾,在非洲分馆的桂花树下练“自卫三式”的样子。

露比突然拉着法国小男孩往雪地里跑,两人捧着刚出炉的糖糕,往每个雪堆上放一块,说要给“冬天的精灵”尝尝明善城的甜。阿颂举着非洲鼓跟在后面,鼓点敲得像太极桩的呼吸,在雪地里荡开圈圈涟漪。

李如龙望着他们的背影,突然很期待明年的春天。那时,非洲分馆的桂花该发芽了,法国的红酒该醒透了,聚义拳馆的新训练馆前,又会站满来自世界各地的孩子,每个人手里都握着块铜令牌,红绳在风里飘得像团火,把“义”字刻进更多人的心里,把“家”的范围,扩得越来越广。

壁炉里的木柴“噼啪”响了一声,溅出的火星落在李如龙的手背上,暖烘烘的。他知道,只要这炉火不灭,聚义拳馆的故事就会永远写下去,带着雪的纯净,带着火的温暖,带着桂花的甜,带着铜令牌的重量,在明善城的冬天里,在更辽阔的世界里,继续生长,永远没有结尾。

聚义拳馆的雪在正月里化得慢吞吞的,檐角的冰棱垂成透明的剑,滴下的水在青石板上砸出小小的坑,混着未消的雪粒,像撒了把碎银子。李如龙蹲在新馆的台阶上擦拳套,露比和阿颂举着扫帚扫雪,扫帚柄上缠着非洲红绳和泰丝,扫过地面时,红影在白皑皑的雪地上拖出长长的尾巴。

“法国红酒节的行程定了!”沈浩裹着件厚棉袄冲进院子,棉帽上的雪沫子簌簌往下掉,“下月初出发,先去德国跟汤姆汇合,再一起去法国。秦老说要带两箱铜令牌仿制品,见人就送,说这是‘聚义的名片’。”他往李如龙手里塞了张清单,“老周的糖糕配方要翻译成法语、德语、斯瓦希里语,如虎正跟非洲孩子视频核对呢。”

暖房里,如虎举着手机坐在秦老头身边,屏幕上,露比的妹妹正举着块糖糕饼干,用刚学会的中文喊“龙哥好”。“非洲分馆的烤炉建好了,”如虎对着屏幕比划,“用的是跟老周一样的青砖,烤出来的糖糕带着烟味,孩子们说跟明善城的一个味。”他突然捂住手机笑,“王教练要跟咱们去法国,说要在红酒节上表演‘太极举重’,让法国人知道肌肉也能很温柔。”

秦老头往炉子里添了块松木,火苗舔着木柴,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空荡荡的左袖随着动作轻轻晃。“让他去。”老头往如虎手里塞了个烤红薯,“当年我跟你师父去上海打比赛,就靠街头卖艺凑路费,现在能在红酒节上亮本事,是体面事。”他摸出个布包,往李如龙怀里塞,“这是给法国领事的礼物,我年轻时在黑市拳场赢的玉佩,上面刻着‘武德’,比勋章稀罕。”

玉佩温润得像块暖玉,“武德”二字的刻痕里还嵌着点暗红,李如龙摸了摸,想起老头说过,这是当年他把赢来的钱捐给孤儿院时,院长送的。“领事懂玉,”秦老头的金牙闪了闪,“让他知道,咱们的拳不仅能打,还能救人。”

老周踩着化雪的泥水进来,棉鞋上沾着冰碴,手里拎着个蒸笼,白雾从笼盖缝里钻出来,裹着股红酒香。“给法国朋友试做的‘酒心糖糕’,”他往每个人手里塞了块,“里面灌的是汤姆寄的德国黑啤,说中西合璧才够味。”蒸笼底层躺着个糖糕,上面用杏仁拼了个红酒杯,杯口飘着朵桂花,是露比用糖霜画的。

查猜的泰拳弟子们在新馆的排练厅里练“五国融合拳”,阿颂的肘击带着太极的圆劲,德国孩子的“自卫三式”混着非洲鼓点,非洲孩子们跳的祈福舞里加了泰式屈膝。沈浩举着摄像机拍个不停,镜头扫过墙上的世界地图,每个分馆的位置都钉着块糖糕形状的木牌,上面写着当地的谚语——法国的“友谊是灵魂的结合”,德国的“同心协力,其利断金”,非洲的“手握手,心贴心”。

“汤姆的视频电话!”露比举着平板冲进排练厅,屏幕上,汤姆的“友谊拳馆”里挂着红灯笼,德国孩子们穿着唐装练“云手”,汤姆的妈妈正往糖糕上贴金色的“福”字。“我们准备了德国香肠和啤酒,”汤姆举着块糖糕笑,“等你们来德国,咱们办个‘中西年货节’,让孩子们知道过年的味道。”

秦老头突然对着屏幕喊:“把我那套老拳谱带上!”他往李如龙身后指,“就放在暖房的樟木箱里,蓝布包着的,让德国孩子见识见识,什么叫‘拳谱里的年’。”

如虎突然拽着李如龙往巷口跑,拆迁队的工友们正在新广场的“义”字石片周围铺石板,每块石板上都刻着个武术动作,从太极的“棚捋挤按”到泰拳的“肘膝攻防”,连非洲的“祈福拳”都刻了上去。“队长说这叫‘世界功夫大道’,”如虎踩着块刻着“云手”的石板,“以后游客来,踩着石板就能学遍天下功夫,根还在咱们的‘义’字上。”

石板的缝隙里嵌着杰森从非洲带来的红土,被化雪的水浸得湿漉漉的,像在往下渗血,把“义”字石片的根须养得更壮。李如龙蹲下来摸了摸,石板边缘还留着凿子的痕迹,是体校的队友们利用寒假刻的,王教练说这叫“用肌肉刻文化”。

傍晚的雪又下了起来,细碎的雪花落在新馆的玻璃上,像撒了把盐。法国领事的儿子抱着个巨大的玩偶跑进来,玩偶是只戴着铜令牌的狮子,鬃毛里藏着各国的小旗子。“这是给非洲分馆的礼物,”小男孩的睫毛上沾着雪花,“我妈妈说,狮子是法国的象征,戴着令牌就是聚义的狮子,能保护所有孩子。”

秦老头接过玩偶,往它爪子里塞了块糖糕:“替我谢谢领事夫人。”他往小男孩手里塞了个铜令牌仿制品,“拿着这个,以后就是聚义拳馆的‘小狮王’,要保护比你小的孩子。”

壁炉里的火越烧越旺,映得每个人的脸都红扑扑的。老周教法国小男孩炸糖糕,油星溅在他的唐装上,他也不在意,笑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查猜和杰森视频,用泰语和英语夹杂着讨论红酒节的表演细节,时不时蹦出两个中文词“太极”“糖糕”。

李如龙靠在壁炉旁,看着墙上的行程表,法国、德国、非洲、泰国……每个地名旁边都画着个小小的铜令牌,像串挂在世界脖子上的项链。雪在窗外簌簌地下,新馆的铜铃被风吹得轻响,混着排练厅的鼓点、暖房的笑声、糖糕铺的滋滋声,像首没有歌词的年歌,温柔地裹着整个拳馆。

他知道,这故事还长着呢。红酒节的展台在等着拳靶和糖糕,德国的“中西年货节”盼着老拳谱,非洲分馆的孩子们等着“小狮王”玩偶,泰国的新拳馆正等着阿颂去挂匾……甚至连新广场的“世界功夫大道”,都在等着开春后刻上更多功夫,让每个踩过石板的人都知道,聚义拳馆的根,扎在明善城的雪地里,扎在全世界的牵挂里。

露比突然举着张画跑过来,画上的聚义拳馆飘在云端,雪地里的脚印连成条路,通向世界各地的分馆,每个分馆的屋顶都冒着热气,像老周的蒸笼。“这是我妹妹画的‘会飞的糖糕’,”露比的红头巾上沾着糖霜,“她说糖糕的香味能跟着脚印飞,让所有家人都闻到过年的味道。”

李如龙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往她手里塞了块刚出炉的酒心糖糕。壁炉里的木柴“噼啪”爆了声,火星溅到他的手背上,暖烘烘的。远处的糖糕铺还亮着灯,老周的咳嗽声混着油锅的响声,在雪夜里飘得很远。他知道,只要这灯光不灭,聚义拳馆的故事就会永远写下去,带着雪的纯净,带着火的温暖,带着糖糕的甜,带着铜令牌的重量,在明善城的年味儿里,在更辽阔的世界里,继续生长,永远没有结尾。

聚义拳馆的春天总来得猝不及防,前一夜还飘着雪粒子,清晨就被檐角滴落的融雪敲醒。李如龙蹲在新馆的窗台下,看着第一株桂花嫩芽顶破冻土,露比和阿颂举着放大镜凑得极近,绒毛上的露珠在晨光里滚成小小的彩虹。

“法国红酒节的行李都打包好了!”沈浩拖着个巨大的行李箱从暖房跑出来,轮子碾过青石板的声音惊飞了檐下的麻雀,“秦老非要把那套老拳谱塞进箱子,说要在埃菲尔铁塔下教法国人念拳诀。”他往李如龙手里塞了张清单,“老周的糖糕模具占了半个箱子,光‘铜令牌造型’就带了二十个。”

暖房里,秦老头正对着铜镜系领带,领结是露比用非洲蜡染布缝的,上面绣着个歪歪扭扭的太极图。“当年我跟你师父去上海,就带了身单衣,”老头扯了扯领口,金牙在镜面上映出个小亮点,“现在去法国,得穿得体面,不能丢聚义拳馆的人。”他往李如龙怀里塞了个锦囊,“这是给红酒节组委会的,里面是我画的‘五行拳’小人儿,比沈浩那摄像机管用。”

锦囊里的画纸泛黄,秦老头用朱砂画的小人儿打拳,每个动作旁都标着对应的糖糕馅料——金行配杏仁,木行配青梅,水行配薄荷,火行配辣椒,土行配芝麻。“这样外国朋友好记,”老头得意地笑,“拳和吃,本来就是一回事。”

老周推着辆独轮车进来,车上码着十几层蒸笼,白雾从笼盖缝里钻出来,裹着股混合了法国红酒、德国黑啤和泰国椰浆的复杂香气。“给路上吃的‘万国糖糕’,”他往李如龙手里塞了块,“每层馅都不一样,让孩子们尝尝世界的味道。”最顶层的糖糕上,用巧克力酱画了幅微型世界地图,明善城的位置被颗大芝麻标出,像颗跳动的心脏。

体校的王教练带着如虎和队员们来送行,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个红绸包。“这是给非洲分馆的‘太极举重器’,”如虎解开绸布,露出个铜制的太极图,中间嵌着可调节的铁块,“练臂力时能转着玩,把‘云手’的劲也练了。王教练说这叫‘一举两得’。”

王教练突然往李如龙兜里塞了张光盘:“这是队员们录的‘松肩教学’,配着非洲鼓点剪的,非洲孩子准爱看。”他拍着胸脯保证,“等你们从法国回来,咱们的‘太极举重队’准能拿冠军,到时候让全世界知道,练太极的举杠铃也厉害!”

查猜的泰拳弟子们在新馆的墙上贴满了祝福卡片,阿颂踩着梯子,把张曼谷全景图贴在法国地图旁边,图上的湄南河畔画了座聚义拳馆,门口站着个举铜令牌的小人儿,下面写着“等你们来”。“我爸说要在红酒节上宣布‘聚义泰拳馆’开业,”阿颂往卡片上盖泰式印章,“到时候请您去剪彩,教我们的学员‘化劲’怎么对付西洋拳。”

法国领事的车停在巷口时,后备箱里装满了给非洲分馆的礼物——足球、书本,还有件特别的东西:件绣着聚义拳馆牌坊的法国国旗。“这是我夫人亲手绣的,”领事举着旗子笑,“她说要让非洲的孩子们知道,法国和中国一样,都是他们的家人。”

出发去机场前,杰森从非洲打来了视频电话,屏幕上,非洲分馆的孩子们正围着“世界靶”练拳,露比的妹妹扎着红头巾,一招一式学得有模有样。“酋长说要给你们在红酒节搞个‘非洲分会场’,”杰森举着块糖糕饼干,“孩子们用您教的‘自卫三式’编了段舞,到时候视频连线表演。”

秦老头突然对着屏幕喊:“把那块‘义’字石片的照片挂在分会场!”他往李如龙手里看,“让法国人知道,咱们的根在明善城,枝桠却能伸到非洲。”

机场的候机大厅里,聚义拳馆的队伍成了道奇特的风景线——非洲孩子穿着泰式校服,泰国弟子背着德国面包,德国孩子们抱着非洲鼓,每个人手里都攥着块糖糕,引得周围的旅客频频回头。有个法国老太太指着如虎手里的太极举重器问:“这是艺术品吗?”如虎赶紧演示:“不是,是练功夫的,能让胳膊又有劲儿又灵活。”老太太突然笑了:“我孙子总说肩膀疼,能教他吗?”

飞机起飞时,露比把脸贴在舷窗上,看着明善城的轮廓越来越小,突然指着云层喊:“龙哥你看,那朵云像聚义拳馆!”阿颂赶紧掏出画本,铅笔在纸上飞快地画着,云层的缝隙里,青瓦的屋顶、暖房的玻璃、老周的糖糕摊都渐渐清晰,檐角的铜铃在风里轻轻晃,像在说“早点回来”。

秦老头靠在椅背上,手里摩挲着那枚玉佩,突然往李如龙手里塞了块糖糕:“尝尝,老周特意做的‘平安糕’。”他望着窗外的云海,金牙在阳光下闪,“当年我以为拳馆就是四堵墙,现在才知道,只要心里有牵挂,走到哪儿都是家。”

李如龙咬着糖糕,甜香混着机舱里的咖啡味漫开。他知道,这故事还长着呢。法国的红酒节在等着他们的“世界糖糕”,德国的“中西年货节”盼着老拳谱,非洲分馆的孩子们等着太极举重器,泰国的新拳馆正等着在红酒节上露脸……甚至连那朵像拳馆的云,都像在跟着飞机跑,要把明善城的味道,带到更远的地方去。

露比突然从包里掏出个玻璃罐,里面装着明善城的泥土和桂花,罐口系着红绳,末端拴着枚铜令牌仿制品。“我要把这个埋在埃菲尔铁塔下,”她的眼睛亮闪闪的,“让聚义拳馆的根,也能扎在法国的土地上。”阿颂赶紧掏出片芒果干放进去:“再加点泰国的味道,这样根就更壮了。”

李如龙笑着摸了摸他们的头,往罐里放了块刚拆封的“万国糖糕”。飞机穿过云层,阳光透过舷窗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暖烘烘的。远处的屏幕上,正在播放巴西纪录片《会长大的拳馆》的片段,镜头里,聚义拳馆的青石板上,不同肤色的脚印叠在一起,像朵永远开不败的花。

他知道,只要这些脚印不停,聚义拳馆的故事就会永远写下去,带着明善城的泥土,带着世界各地的牵挂,带着糖糕的甜,带着铜令牌的暖,在法国的红酒里,在德国的面包香里,在非洲的鼓点里,在泰国的佛钟声里,继续生长,永远没有结尾。

巴黎的春天总带着股塞纳河的湿润,埃菲尔铁塔的钢铁骨架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却被聚义拳馆一行人带来的糖糕甜香暖得柔和了几分。李如龙站在红酒节的展台前,往木架上挂铜令牌仿制品,红绳在穿堂风里轻轻晃,与老周新做的糖糕幌子缠成一团,像朵会飘香的花。

“汤姆的德国团队到了!”沈浩举着相机从人群里挤过来,镜头上沾着不知是谁蹭的糖霜,“他们带了辆流动啤酒车,说要跟咱们的糖糕摊搞‘甜咸cp’,德国黑啤配芝麻糖糕,试吃的人排到街角了。”他往展台后指,“秦老正跟法国大厨比划怎么用红酒熬糖浆,老头的金牙在灶台前闪得比铁塔还亮。”

展台被布置成了微型聚义拳馆的样子——墙上贴着明善城的青石板照片,角落里摆着缩小版的“世界靶”,老周的糖糕蒸笼冒着白雾,旁边并排放着查猜从泰国带来的藤靶,上面用金线绣着“以武会友”。法国领事的儿子举着非洲鼓,正教路过的小朋友敲太极桩的节奏,鼓面上的铜令牌图案被阳光照得发亮。

秦老头用刚学会的法语喊“来尝尝”,手里举着块红酒糖糕,蓝眼睛的法国姑娘咬了一口,突然用中文说:“这味道像……家。”老头顿时乐了,往她手里塞了枚铜令牌仿制品:“以后来明善城,聚义拳馆管吃管住,教你打太极。”

李如龙正教几个法国孩子练“自卫三式”,小姑娘们总把“云手”跳成芭蕾舞,他就往她们手里放个小糖糕:“想象抱着只刚出炉的糖糕,不能捏碎,也不能掉地上。”孩子们顿时笑了,动作柔和得像老周揉面团。

查猜的泰拳弟子们在展台旁表演“太极泰拳”,阿颂的肘击带着圆劲,落在藤靶上发出闷响,却震得旁边的糖糕蒸笼轻轻晃,白雾裹着甜香飘向人群,引得更多人驻足。“我爸说要在巴黎开分馆,”阿颂收势时特意加了个太极的收势,“让泰拳的刚和太极的柔,在埃菲尔铁塔下交朋友。”

如虎和体校队友们推着太极举重器在广场上演示,铁块转动的“咕噜”声混着喝彩声,王教练举着扩音喇叭喊:“这叫‘东方智慧’,练的是巧劲,不是蛮劲!”有个法国举重冠军不服气,上来试了试,硬是转不动那铁块,红着脸说:“这比举杠铃难多了。”

中午的阳光热起来,老周的糖糕摊前排起长队,每个人手里都举着张刚印的“聚义拳馆护照”,集满糖糕、拳靶、非洲鼓的印章就能换块铜令牌糖糕。露比和阿颂在给“护照”盖印,红头巾和泰丝在人群里穿梭,像两只忙碌的小蝴蝶。

“非洲分会场连线成功了!”沈浩举着平板电脑跑过来,屏幕上,非洲分馆的孩子们正围着“义”字石片跳舞,露比的妹妹举着块糖糕饼干,用斯瓦希里语喊“聚义拳馆万岁”。杰森站在旁边,往石片上撒了把明善城的桂花,说“让香味飘到巴黎”。

秦老头突然对着屏幕敬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金牙在镜头前闪:“孩子们,等着秦爷爷带糖糕回去!”他往屏幕里塞了块刚出炉的糖糕,“尝尝法国的味道,跟非洲的红土配在一起,准香。”

法国大厨突然拉着李如龙往后厨跑,灶台上摆着盘刚做的甜点——马卡龙夹着桂花糖糕馅,上面用巧克力酱画了个太极图。“这叫‘巴黎遇见明善城’,”大厨举着甜点笑,“我要把它加入菜单,让每个法国人都知道聚义拳馆的味道。”

傍晚的红酒节亮起彩灯,埃菲尔铁塔闪着金光,与聚义拳馆展台的红灯笼交相辉映。李如龙和查猜、杰森、汤姆一起表演“四国融合拳”,太极的圆、泰拳的锐、非洲的劲、德国的稳,在音乐里融成奇妙的韵律。台下的观众跟着节奏鼓掌,手里举着糖糕和啤酒,像场跨越山海的狂欢。

秦老头坐在太师椅上(特意从明善城带来的),看着这一切直点头,突然往李如龙手里塞了个锦囊:“这是给巴黎分馆的选址图,我让沈浩标了几个地方,都离菜市场近,方便老周开糖糕铺。”锦囊里还夹着张纸条,是老头用毛笔写的“聚义巴黎”,笔画里带着股不服输的劲。

露比突然拉着群法国孩子往铁塔下跑,每个人手里都捧着块糖糕,要去给铁塔“喂”点甜的。阿颂举着非洲鼓跟在后面,鼓点敲得像首告别曲,却又透着股“我们还会回来”的期待。

李如龙站在展台前,望着铁塔下跳动的人影,突然觉得聚义拳馆真的成了棵会走路的树。根在明善城,枝叶却伸到了巴黎的春天里,伸到了孩子们的笑声里,伸到了糖糕的甜香里,伸到了不同语言喊出的“你好”里。

沈浩举着摄像机拍个不停,镜头扫过攒动的人头,扫过“世界靶”上的红绳,扫过老周蒸笼里的白雾,最后定格在秦老头的笑脸上。“电影节组委会刚才来说,”沈浩的声音带着兴奋,“想把《会长大的拳馆》做成系列纪录片,下一站去非洲拍分馆的故事。”

李如龙知道,这故事还长着呢。巴黎的分馆选址在等着确认,非洲的“糖糕工坊”盼着老周去剪彩,德国的“中西年货节”要筹备,泰国的新拳馆等着开业……甚至连法国大厨的“巴黎遇见明善城”甜点,都在等着印上铜令牌的图案,把聚义拳馆的味道,刻进巴黎的味蕾里。

秦老头突然往他手里塞了块糖糕,是用法国红酒和明善城的桂花做的:“尝尝,这叫‘他乡遇故知’。”老头的金牙在彩灯下闪,“明天去埃菲尔铁塔,我教你刻字,把‘聚义’二字刻在最高处,让全世界都看见。”

远处的铁塔突然闪起灯,像棵会发光的圣诞树。露比和法国孩子们举着糖糕在灯下转圈,红头巾在光里划出圆圈,像个永远不会闭合的环。李如龙咬着糖糕,甜香混着红酒的醇,在舌尖漫开,像明善城的雨,像曼谷的佛光,像非洲的星空,像巴黎的春天,所有的牵挂都融在了一起。

他知道,只要这味道不散,聚义拳馆的故事就会永远写下去,带着铁塔的光,带着塞纳河的水,带着世界各地的风,继续生长,永远没有结尾。

巴黎的晨光带着铁塔的剪影,斜斜地照在聚义拳馆的展台上,老周的糖糕蒸笼结了层薄薄的霜,被阳光一晒,立刻腾起白雾,裹着红酒香漫过塞纳河的堤岸。李如龙蹲在展台后擦铜令牌,露比和阿颂正往每个仿制品上系法国国旗色的丝带,红、白、蓝缠在原本的红绳上,像给令牌系了条小花裙。

“埃菲尔铁塔的管理人员来啦!”沈浩举着相机跑过来,镜头对着个穿制服的法国男人,“说秦老昨天在铁塔二层刻的‘聚义’二字火了,游客都在那儿拍照,要请咱们去给那地方挂牌——‘世界武术友谊点’。”他往李如龙手里塞了张证书,“官方刚发的,说这是铁塔上第一个以功夫命名的景点。”

秦老头正坐在太师椅上,用拐杖头敲着份巴黎地图,金牙在晨光里闪得像颗铜钉。“把分馆开在蒙马特高地,”老头往地图上戳了戳,“那儿艺术家多,懂咱们的‘刚柔相济’。”他往李如龙怀里塞了块木牌,是连夜让木工做的,上面刻着“聚义巴黎”四个中文,旁边配着法语“武术之家”,“挂在馆门口,比招牌管用。”

木牌的边角还留着毛刺,秦老头用砂纸磨了半夜,说“不能扎着外国朋友的手”。老周凑过来看,突然往木牌缝隙里塞了把桂花:“明善城的土,巴黎的风,混在一起才香。”

法国大厨推着辆餐车过来,车上摆着新做的“太极马卡龙”,绿白两色的圆饼拼成阴阳鱼,中间夹着老周的芝麻糖糕馅。“昨天卖了三百份!”大厨举着马卡龙笑,“有个电影导演说要拍部功夫美食片,让您当武术指导,我当美食顾问。”他往李如龙手里塞了张剧本大纲,女主角的名字叫“糖糕”,男主角叫“令牌”。

查猜带着泰拳弟子在铁塔下练“云手肘击”,阿颂的动作被晨光拉成长影,肘尖划过空气的声音混着游客的惊叹。“曼谷分馆的图纸批下来了,”查猜往李如龙手里塞了张设计图,拳馆的屋顶是太极图的形状,训练场的地面嵌着泰式藤条,“我爸说要请您去当名誉馆长,每月飞趟曼谷教‘化劲’。”

如虎和体校队友们正帮非洲孩子视频连线,屏幕上,露比的妹妹举着块刚烤好的糖糕饼干,上面用可可粉画了座铁塔:“这是给龙哥的礼物,等我长大了,要去巴黎学太极。”王教练突然抢过手机喊:“让她也练练举重!非洲的孩子能举杠铃,也能练云手!”

中午的塞纳河畔飘起面包香,老周的糖糕摊和汤姆的啤酒车摆在一起,成了“最受欢迎组合”。德国孩子教法国游客说中文绕口令,“四是四,十是十”的声音混着非洲鼓点,引得鸽子都落在展台上,啄食掉在地上的糖糕碎屑。

“国际武联主席来了!”沈浩拽着李如龙往人群外跑,主席正举着块铜令牌糖糕,用中文说“好吃”。他往李如龙手里塞了份文件:“要在聚义拳馆设‘世界武术认证中心’,以后各国的功夫教练,都得来明善城考试,考不过的,就跟老周学炸糖糕。”

秦老头突然对着主席鞠了一躬,动作虽然慢,却透着股郑重:“我有个请求,”他往展台后指,“把每年的6月18号定为‘世界武术友谊日’,就从聚义拳馆开始,那天所有人都不打比赛,只教孩子练‘自卫三式’,分糖糕吃。”

主席握着老头的手笑:“就这么定了!”他往秦老头手里塞了枚徽章,“这是‘终身武术成就奖’,比任何金牌都珍贵。”徽章的背面刻着行小字:“止戈为武,聚义为家”。

傍晚的铁塔亮起闪灯,像串掉在夜空里的钻石。露比和阿颂带着法国、德国的孩子们,在广场上用粉笔画了个巨大的太极图,每个阴阳鱼里都写满了不同的文字——中文的“武”,法语的“友谊”,德语的“和平”,斯瓦希里语的“家人”。

李如龙站在图中间,看着孩子们围着圆圈练“云手”,突然觉得这太极图像颗跳动的心脏,把所有肤色、所有语言的心跳都连在了一起。秦老头坐在太师椅上,跟着节奏用拐杖敲地板,嘴里哼着明善城的童谣,金牙在灯光下闪得格外亮。

沈浩举着摄像机,拍下这动人的一幕:老周教法国大厨揉面团,查猜和主席比划泰拳,杰森从非洲视频连线,屏幕上的孩子们正对着铁塔的方向敬礼。“纪录片的续集就叫《聚义巴黎》,”沈浩的声音带着哽咽,“下一站去非洲,再去巴西,去所有有聚义分馆的地方,拍一辈子都拍不完。”

李如龙知道,这故事还长着呢。“世界武术友谊日”等着第一个夏天,巴黎分馆的木牌要挂在蒙马特高地,非洲的“认证中心”分校在打地基,泰国的名誉馆长聘书躺在行李箱里……甚至连那只总来啄糖糕的鸽子,都像成了展台上的固定成员,每天准时来“打卡”。

露比突然举着张画跑过来,画上的埃菲尔铁塔顶端,挂着个巨大的铜令牌,红绳垂到地面,系着明善城的聚义拳馆、曼谷的分馆、非洲的糖糕工坊、巴黎的展台……像串挂在世界脖子上的项链。“汤姆弟弟画的‘世界令牌’,”露比的红头巾上沾着粉笔灰,“他说明年要把画印在t恤上,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一家。”

李如龙把画贴在展台上,旁边是秦老头的“终身成就奖”徽章。铁塔的灯光又闪了起来,映得画纸上的红绳像在流动,把所有牵挂都缠成了团暖烘烘的线。远处的塞纳河上,游船正播放着巴西纪录片的片段,聚义拳馆的青石板在屏幕上泛着光,和巴黎的夜色融在了一起。

他知道,只要这光不灭,聚义拳馆的故事就会永远写下去,带着铁塔的璀璨,带着塞纳河的温柔,带着世界各地的糖糕香,继续生长,永远没有结尾。

巴黎的蒙马特高地总弥漫着颜料与咖啡混合的气息,聚义拳馆巴黎分馆的木牌在晨雾里泛着柔光,“聚义巴黎”四个中文被朝阳描上金边,旁边的法语“武术之家”像句温柔的注解。李如龙踩着鹅卵石路往馆里走,露比和阿颂正用粉笔在门前画太极图,粉灰混着露水在石板上洇开,像幅会呼吸的画。

“非洲分馆的视频电话等了半小时了!”沈浩举着平板电脑从馆内跑出来,屏幕上的非洲孩子挤成一团,露比的妹妹举着块写着“6.18”的木牌,用中文喊“友谊日快乐”。他往李如龙手里塞了张海报,“国际武联刚发的,第一个‘世界武术友谊日’,主会场就设在明善城,巴黎、曼谷、非洲分馆搞分会场,秦老说要亲自敲开场锣。”

馆内的装修带着浓浓的明善城味道——青石板铺的地面从国内运过来的,暖房的玻璃上贴着张大爷写的“道法自然”,墙角的炭火盆烧着疤子寄来的废木料,火苗舔着木柴的声音,像极了聚义拳馆老院子里的响动。秦老头正坐在太师椅上,给法国学员讲“五行拳”,手里举着老周寄来的糖糕模具:“金要像杏仁那样脆,木得像青梅那样韧……”

法国大厨推着餐车进来,车上摆着“友谊日特供”甜点——太极马卡龙中间夹着非洲可可糖糕,旁边摆着泰式椰浆拳套造型饼干。“昨天跟老周视频学的,”大厨举着甜点笑,“他说要让每个分会场的人都吃到同一种味道,这才叫‘一家亲’。”餐车最下层,放着个巨大的糖糕,上面用巧克力酱画了面融合了各国元素的旗帜,太极图嵌在中间,像颗不变的初心。

查猜从曼谷打来视频,镜头里的泰拳馆挂着“聚义曼谷”的匾额,弟子们正往藤靶上贴各国国旗。“我爸说要表演‘藤靶碎核桃’,”查猜举着颗核桃对着镜头,“用太极的‘寸劲’,让非洲和法国的朋友看看,泰拳也能玩巧劲。”他突然往镜头外喊,“阿颂的妈妈做了芒果糯米饭,要寄给所有分会场,说这是‘泰国的糖糕’。”

如虎和体校队友们在明善城的主会场布置,视频里传来王教练的大嗓门:“太极举重表演台搭好了!”如虎举着手机转了圈,聚义拳馆的老牌坊下,“义”字石片被鲜花围了起来,旁边摆着从各分馆运来的信物——巴黎的铜铃、曼谷的藤条、非洲的红土、德国的啤酒杯,最中间是秦老头那枚磨得发亮的铜令牌。

“非洲的孩子们编了支‘令牌舞’!”杰森的视频突然弹进来,屏幕上,露比的妹妹戴着红头巾,领着孩子们举着仿制品令牌转圈,鼓点敲得像太极桩的呼吸,“酋长说要把舞教给所有分会场,让大家用同一种节奏庆祝。”他往镜头里塞了把桂花,“老周寄的明善城桂花,说撒在舞池里,香味能连起所有地方。”

中午的阳光透过暖房的玻璃,在青石板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法国学员们跟着李如龙练“自卫三式”,动作里带着点巴黎人的优雅,露比总爱往他们手里放块糖糕:“想象抱着刚出炉的糖糕,别用劲。”有个金发小姑娘突然说:“这感觉像妈妈抱我,温柔又有力。”

秦老头往李如龙怀里塞了个锦盒,里面是枚新做的铜令牌,上面刻着“世界一家”四个字,边缘嵌着圈各国的宝石——法国的蓝宝、泰国的红宝、非洲的玛瑙、德国的琥珀。“友谊日当天,每个分会场都要埋枚这样的令牌,”老头的金牙在阳光下闪,“以后挖出来,就知道聚义拳馆的根扎了多深。”

巴黎的街头艺术家们来给分馆画壁画,把秦老头讲拳的样子、法国学员练太极的样子、露比和阿颂分糖糕的样子,都画在了墙上,最顶端画了个巨大的铜令牌,红绳连接着世界各地的分馆,像条闪光的血脉。“这叫‘没有边界的拳馆’,”领头的艺术家往李如龙手里递了支画笔,“你来补最后一笔。”

李如龙蘸了点金色颜料,在令牌的红绳末端画了朵桂花,花瓣落在明善城的位置上,像颗沉甸甸的果实。

傍晚的蒙马特高地亮起灯,分馆的窗户透出暖黄的光,与远处埃菲尔铁塔的灯光呼应。法国学员们在院子里烤糖糕,用的是老周寄的配方,甜香混着炭火的味道,飘得整条街都是。有个法国老太太端着红酒过来,说闻到香味就想起小时候外婆做点心的样子:“你们的拳馆,像个会做甜点的家。”

沈浩举着摄像机拍个不停,镜头扫过墙上的壁画,扫过炭火盆里跳动的火苗,扫过法国学员手里的糖糕,最后定格在秦老头的笑脸上。“国际武联说,要把‘世界武术友谊日’办成常设活动,”沈浩的声音带着兴奋,“明年去非洲主会场,后年去巴西,让聚义拳馆的故事,在每个大陆都留下脚印。”

李如龙知道,这故事还长着呢。第一个友谊日的锣声在等着敲响,埋在各地的令牌在等着生根,非洲的桂花林快开花了,曼谷的芒果糯米饭在路途中,巴黎的壁画会被更多人看见……甚至连那只总来分馆讨糖糕的流浪猫,都像成了新的成员,每天蜷在炭火盆旁,等着听秦老头讲“五行拳”配糖糕的故事。

露比突然举着张画跑进来,画上的地球仪被铜令牌的红绳缠着,每个大洲都长着棵聚义拳馆的树,枝叶在云端连在一起,结满了糖糕、藤靶、杠铃、马卡龙。“汤姆弟弟画的‘会结果的拳馆’,”露比的红头巾上沾着颜料,“他说明年友谊日,要让每个果子里都藏着个新分馆的地址。”

李如龙把画贴在壁画旁边,正好在铜令牌的位置下方。炭火盆里的木柴“噼啪”响了一声,火星溅到青石板上,像颗刚种下的种子。远处的塞纳河上传来游船的鸣笛,与分馆的铜铃声混在一起,像首没有国界的歌。

他知道,只要这歌声不停,聚义拳馆的故事就会永远写下去,带着蒙马特的艺术气,带着明善城的烟火气,带着世界各地的人情味,继续生长,永远没有结尾。

聚义拳馆巴黎分馆的晨雾里总飘着烤糖糕的甜香,李如龙蹲在暖房的玻璃前,给非洲寄来的桂花苗浇水。露比和阿颂举着小铲子,往花盆里掺蒙马特高地的黑土,说“这样长出来的桂花,既有明善城的魂,又有巴黎的韵”。

“明善城主会场的直播信号接好了!”沈浩举着平板电脑冲进暖房,屏幕上,聚义拳馆的老牌坊下挤满了人,老周的糖糕摊前排起长队,张大爷的太极剑在晨光里闪着银光。“秦老正跟国际武联主席喝茶,说要等非洲和曼谷的信号同步,一起敲开场锣。”他往李如龙手里塞了个小铜锣,“巴黎分会场的任务,就是等主会场锣响,咱们也敲三下,这叫‘四海同锣’。”

法国学员们穿着统一的练功服,领口绣着枚小小的铜令牌,正围着“世界靶”练拳。有个金发小伙总把“棚劲”使出蛮劲,李如龙往他怀里塞了个刚烤的糖糕:“想象这是你刚出生的妹妹,得捧着,不能捏。”小伙顿时笑了,动作柔和得像捧着团云。

法国大厨推着餐车进来,车上的“友谊日特供”换了新花样——糖糕做成了铜锣的形状,中间用巧克力酱画了个小令牌,旁边摆着泰式椰浆冻,上面插着面迷你世界旗。“老周凌晨发视频教的,”大厨举着糖糕笑,“他说要让每个分会场的甜点都有‘锣’,敲不开糖糕,就敲不开心里的结。”

查猜的视频突然弹进来,曼谷分馆的弟子们正往藤靶上系红绸带,阿颂的妈妈举着盘芒果糯米饭,用中文喊“友谊日快乐”。“我爸说要表演‘藤靶接糖糕’,”查猜举着块糯米饭对着镜头,“用泰拳的‘膝击’把糖糕顶到空中,再用太极的‘云手’接住,保证不洒一粒米。”

非洲分会场的信号终于稳定了,杰森举着手机在人群里穿梭,露比的妹妹扎着红头巾,领着孩子们举着铜令牌仿制品转圈,鼓点敲得震天响。“酋长让人在‘义’字石片周围种了圈向日葵,”杰森对着镜头晃了晃,“每个花盘都朝着明善城的方向,孩子们说这是‘跟着拳馆转’。”

中午的阳光热得像明善城的夏天,巴黎分馆的院子里摆起长桌,法国的红酒、德国的黑啤、泰国的椰汁、非洲的果酒,围着老周的糖糕堆成小山。法国学员们正教非洲孩子说法语,非洲孩子教德国孩子跳祈福舞,汤姆的弟弟举着相机,把这一幕拍进纪录片续集里。

“主会场要敲锣了!”沈浩突然喊道,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动作,盯着平板电脑。屏幕上,秦老头举起锣槌,国际武联主席、酋长、查猜的爸爸、汤姆的妈妈站在他身后,每个人手里都握着块糖糕。“三、二、一——”随着沈浩的倒计时,明善城的铜锣声透过屏幕传来,李如龙立刻敲响了手里的小铜锣,清脆的响声混着巴黎的钟声、曼谷的佛音、非洲的鼓声,在空气里撞出温柔的涟漪。

秦老头对着镜头笑,金牙在阳光下闪:“告诉巴黎的孩子们,明善城的糖糕给他们留着,回来就管够!”他往镜头里塞了块糖糕,“这是用非洲的可可、泰国的椰浆、德国的啤酒做的,咱们的拳馆,就像这块糖糕,混在一起才香。”

下午的表演在蒙马特高地的广场上进行,巴黎分馆的学员们表演“太极芭蕾”,法国舞者的旋转里带着“云手”的圆劲;曼谷分馆视频连线表演“藤靶接糖糕”,阿颂的膝盖一顶,糖糕像颗流星划过屏幕,正好落在他妈妈的手里;非洲孩子们的“令牌舞”配着德国鼓点,红头巾在阳光下飘成团火。

有个法国老太太突然抹起眼泪,说她孙子在德国留学,去年被欺负,是汤姆的“友谊拳馆”教他“自卫三式”,现在成了学校的“和平使者”。“你们的功夫不是打架,是拥抱,”老太太握着李如龙的手,“这才是真正的武术。”

傍晚的巴黎亮起灯,埃菲尔铁塔的闪光照进分馆的暖房,与炭火盆的火光交相辉映。秦老头的视频电话又来了,他举着块咬了一半的糖糕,说明善城的庆祝刚结束,街坊们正往新广场的“世界功夫大道”上贴照片,每个脚印里都放着块糖糕。“如虎那小子编了段‘友谊拳’,”老头往镜头外指,“体校的队员和张大爷的太极班混着练,比你当年编的强。”

李如龙往镜头里晃了晃法国学员的练功服:“他们说要去明善城学正宗的‘友谊拳’,还想跟老周学炸糖糕。”秦老头顿时乐了,金牙闪得像颗星星:“来!都来!拳馆的东厢房能睡下,老周的糖糕管够!”

沈浩举着摄像机,把这一幕拍了下来。镜头里,巴黎的暖房、明善城的老院、曼谷的拳馆、非洲的鼓圈,在屏幕上叠成一张脸,像个笑着的孩子。“纪录片的名字想好了,”沈浩的声音带着哽咽,“就叫《一个拳馆的世界》,拍一辈子都拍不完。”

李如龙知道,这故事还长着呢。“世界武术友谊日”会一年年办下去,巴黎分馆的桂花苗会长大,非洲的向日葵会结籽,曼谷的藤靶会磨出包浆,明善城的青石板会刻满更多脚印……甚至连法国大厨新研发的“太极马卡龙”,都要去参加国际美食节,让全世界知道,功夫和甜点一样,能让人的心靠得更近。

露比突然举着幅画跑过来,画上的每个分馆都飘着根红绳,绳的另一头系在明善城的铜令牌上,令牌的影子投在地球上,像个巨大的拥抱。“这是所有分会场的孩子一起画的,”露比的红头巾上沾着夕阳的金粉,“我们说明年友谊日,要让红绳绕地球一圈,把所有人都缠成一家人。”

李如龙把画贴在“世界靶”的正中央,旁边是那枚刻着“世界一家”的铜令牌。炭火盆里的木柴“噼啪”响了一声,火星溅到花盆里,桂花苗的叶子轻轻晃,像在点头。远处的塞纳河上,游船的灯光与埃菲尔铁塔的金光连成一片,像条闪光的红绳,把巴黎和明善城、和世界的每个角落,都连在了一起。

他知道,只要这红绳不断,聚义拳馆的故事就会永远写下去,带着巴黎的浪漫,带着明善城的质朴,带着世界各地的欢笑,继续生长,永远没有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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