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的局势没有稳定下来之前，我也不想再贸然和姜婷见面，让她暴露，现在知道她还活着，对我来说就已经是天大的惊喜不是吗？
尽管我很想很想见见她，看看她现在长什么样子，这么长时间有没有想我，不过在京城的这场风暴结束前，还是得忍耐。
我说道：“那你呢？你什么决定？”
四皇子说：“你希望我会下什么决定？”
我说道：“我毫不掩饰地说，我恨你爸。”
四皇子说：“我也恨。他居然亲手杀了我妈，怎么狠得下心啊？可笑，他曾经还对我说过他最爱的人是我妈。”
我对姬耀的话倒有些相信，毕竟爱越深恨也就越深，姬耀杀四皇子的生母的举动有些癫狂，可是这也恰好证明了，他应该很爱很爱四皇子的生母顾紫烟。
从顾人我的老照片来看，四皇子的生母确实是一个绝代佳人，也难怪姬耀会为之抓狂。
那是一种爱到极致，可是却发现被背叛的愤怒心理，杀了四皇子的生母，但留下的却是他永远无法弥补的伤疤，要不然姬耀也不会这么忌讳四皇子。
我说道：“你爸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陈氏对天启的贡献，人人皆知，可是却因为我二伯，所有的功劳全部一笔勾销，现在王府还在被封禁，这样的人生性凉薄，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呢？”
四皇子说：“小羽，你说我妈死的时候会不会感到痛苦？”
我说：“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她一定会望你，一定舍不得你。”
四皇子说：“我当时在现场吗？”
我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每一个母亲都会舍不得自己的孩子。”
四皇子点了点头，说：“我也这么觉得，她应该是一个慈祥的母亲，如果还在，一定会对我很好很好。”
我说：“别想太多了，说回你爸吧。”
四皇子说：“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处理？”
我说道：“按我的看法，现在你的形势绝对不利，如果你爸在临死前留下遗诏，指名三皇子继任皇位，那么我们就只剩下发动兵变这一条路。”
四皇子说：“我现在的影响力比你离开时还不如，除了铁狮卫北院，没有其他可以调集的人马，光凭一个北院，要想在京城里掀起什么风浪不太现实。”
我说道：“那就只能从遗诏入手，接下来你要密切关注你爸的动向，最好知道他见过什么人，谈过什么话，能买通你父皇身边的人最理想。”
四皇子说：“假如遗诏定了下来，又像你说的一样，立我三哥呢？”
我说道：“一个办法，偷梁换柱，偷天换日，想办法换掉遗诏，将你三哥的名字改成你的。”
四皇子说：“很难啊，我父皇身边的人可不好买通。”
我说道：“再难你也得办到，要不然没有情报，咱们亮眼抹黑，很难做出什么事情。”
四皇子说：“我尽力。”
我说道：“另外英武亲王和威武亲王最受你父皇器重，我会想办法说服英武亲王，看能不能让他支持你。”
四皇子说：“英武亲王那儿你比我更好说话，就只能靠你了。”
我说：“我尽力，但不能保证。”
要想让英武亲王站队到四皇子这边，难度绝对不小，毕竟这不是小事，可能关系着英武亲王府以后的命运。
若是站错了队，以后三皇子继位，那英武亲王府就惨了。
四皇子说：“还有呢？”
我想了想，说：“还有，就看你心够不够狠了。”
四皇子说：“怎么说？”
我说道：“以后再说吧，现在还没到那一步。”
我的想法是偷换遗诏之后，立刻杀死姬耀，只是四皇子毕竟是姬耀的儿子，我有点担心，他不够狠，所以过早提出来会起到反效果。
实在不行，杀姬耀的事情我可以代劳，他不用参与，反正我无所谓，即便是暴露出来，只要我能回到星耀，有星耀的庇护，也不怕天启报复。
想到这个念头，我有点蠢蠢欲动啊。
其实我更倾向的也就是宰了姬耀，亲手了结我和陈氏与姬耀之间的恩怨。
……
和四皇子谈了很久，但因为是第一次敞开谈，而且我才回到天启京城，也不可能有太多详细方案，只是确定了一个大体方向。
四皇子下定决心，不顾一切，去争皇位，有这个态度就够了。
另外，四皇子虽然没说想替母亲报仇，不过我隐隐感觉到他对姬耀不满了。
这么多年被孤立的原因揭露，而且又是那么残忍，他怎么可能不恨？
只是他需要时间，将这股恨意化为杀意。
谈完后，四皇子说：“小羽，如果我们成功了，留在天启吧，我可以恢复你们镇南王府的爵位，将镇南王府还给你。”
我听到四皇子的话，心中自然激动。
真的可以吗？
真的可以封异姓王吗？
第一次，我感觉到原来我以前觉得近乎不可能实现的目标原来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