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水看他的眼神那叫一个慈蔼，就像饿了一年的财狼见到一坨肉那般。
顾景炎惊恐，下意识把双手横在胸前，“你，你想干什么？！”
墨水笑容‘温柔’，“顾公子，很快的。”
“快……快什么？”
云九霄淡定得倪了一眼，“动手。”
他的眼神有点可怕，让顾景炎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却被墨水摁住……
半个时辰后。
经过墨水两人的一番捣鼓后，终于大功告成。
“墨水，手艺越来越好了，竟然跟公子几乎是一模一样。”
“接下来就看顾公子的了。”
顾景炎心慌得很，“看你们的笑容……”
墨染好心的递过铜镜。
顾景炎脑子里一阵晕眩，“这这这……”
随后云九霄低沉冷噤的声音传来：“不要用我的脸去做这么愚蠢的表情。”
“对啊，这是你的脸，哈哈哈哈！”
顾景炎举着铜镜，摆弄这姿势，“你个臭木头，每天都臭着一张脸一个表情，你们两快看，你们家公子像我这样笑，是不是好看多了！”
墨水墨染看着挺着公子的脸开怀大笑的顾景炎，也忍不住撇开眼低笑起来。
“你们说你们家公子会不会哭？”顾景炎突然玩心大发，“你说他哭的时候是不是…”说着双手还捂上眼睛，大出血‘呜呜呜’的声音来。
云九霄脑穴青筋凸起。
“你可不许生气啊，这可都是你安排的，我一开始还不乐意呢。”
“……”
罢了。
他头疼的捏了捏眉心，闭了闭眼，眼不见心不烦。
良久，顾景炎终于闹腾够，闹不动了。
“你就让我顶着你的脸回去，那你什么时候回去，我不会要一直假扮你吧？那可不行啊，被人看到迟早露馅的啊。”
“回到临国便闭门谢客，谁也不见，适当的时候可以拿办事做理由离开。”
“这还差不多。”
“还有，切莫用我的脸做出那愚蠢的表情。”
“那我这一路岂不是不能跟朵朵互动了？”
云九霄倪了他一眼：你说呢。
“这也太坑了吧！”顾景炎猛然起身，随后垂着胸口痛苦道：“我这么多年没见过朵朵了，你居然这么忍心对我。”
云九霄警告地眯了眯眼，却生生让顾景炎打了个寒颤。
顾景炎：“……”
好嘛，不就是不能做出任何表情吗！
“你若是想叙叙兄妹旧，回到临国后，只要不用我的脸，一切随你。”
云九霄抬眸看去，顾景炎正满脸‘埋汰’的看着自己，仿佛十分不满。
“这期间我会让墨水保护你的安全。”
“意思就是说路上回有危险呗，我说你这个人也是真的傻，有危险的时候跑到云天捷那儿去让他保护不就行了。”
墨水道：“顾公子，属下完全够用。”
“你够用归够用，但是不能一直乱用知道吧。”
墨水：“……”
“你觉得，我用得着他保护。”
“那肯定用不着啊，不过有时候就应该智取，智取多省力气啊。”
云九霄冷眸一瞥，不咸不淡的呷了一口茶，“墨水，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