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娄半城没法回答。
“会不会是你们那位大先生另外找的杀手？要知道天津一带有很多王牌杀手吧？如果前两个都不是凤凰亲自动手的，按理说大先生不会对你们的行动失败进行嘉奖吧？”
宗向方恍然，原来是这样啊！
忽然一个乞丐打扮的无论宗向方怎么按喇叭就是不走开，直到吉普车停在他的身侧，才抬起头递来一张纸片。
“替我给八爷问声好，这是赏你的。”
那乞丐哪里见过这种面额的票子，待到他抬头，车子已经开远了。
“这是什么？”
“袁硕的藏身之处，你知道怎么做吧？为了以防万一，这个你带着。”
“这是什么药剂？”
“不要命了？你可以假借送吃喝给他，滴在饭菜里。”
“毒药？”
“反正你使用的时候捂住口鼻，别自误就好。这玩意儿数量很少，很珍贵的，一般检测试剂检测不出来成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宗向方要是还不懂娄半城的意思，就可以拿块豆腐撞死了。
“五哥，我怎么谢你呢？”
“维持本心，你只是跟他们做一个决裂而已。回头安心帮我除掉大先生，就没有人可以威胁到朝阳的安全了。”
“大先生要对朝阳下杀手？”
“恐怕是的，你们队长压力不会小，要不然他也不会主动出击的。”
宗向方终于明白过来了，队长明明说过敷衍过去就好，后来又怎么亲自下场主导暗杀了呢？
一定是魏樯用郑朝阳的安全威胁他这个当大哥的了。
一定是的。
“看完就烧掉，别留下任何痕迹，才是保护自己的方式。”
宗向方将纸片点燃，瞬间化为飞灰。
那家卖旧书的小店老板架不住敲门的两个人，一脸的哀怨和不满，但是开了门看到外面站着的宗向方一身警服，整个人就精神了起来。
“长官，有什么事情？”
“这报纸上登的旧书还在吗？给我找出来！”
“哦哦哦，都在都在，您两位是第一批客人，我带你们去，带你们去！”
着实被吓得不轻，还以为卖盗版书被揭发了呢！
下次能不能换一身衣服过来买书啊？
老板心里不住地腹诽着。
“这套书...是赝品吧？”
“您...您别瞎说，这怎么可能呢？”
“不好意思，这套书的孤本就在我的手上，你要是当着公安的面不老实...”
“我说还不行吗？就是赚点辛苦费！”
“这些都是你临摹的？有点本事儿啊！”
“糊口，糊口而已。”
战战兢兢的将那本光绪版密码本递给了娄半城手上。
“嗨，还故意做旧，想瞒骗人啊？多少钱？给个痛快价！”
“几位喜欢就拿去，什么钱不钱的啊！”
“你确定是逐字临摹，别给我漏字或者错字啊！”
“不会不会，干这营生好几十年了，不敢坏了口碑！况且我要是这么做，敢登报售卖吗？”
“倒也是，这些钱够了吗？东西好，我会再来找你的，别想着逃跑，我姓娄！”
我姓娄！
中年老板吓得直哆嗦，他终于知道眼前这个眼熟的家伙是谁了，自己居然当着李逵的面说谎！
要别人说那番话他一定会嗤之以鼻，娄半城说自己有孤本，那就铁定有！
两个人回到公安局罗勇办公室的时候，郝平川正打着呼噜，白玲双眼血红还在那里破译。
“你们俩回来了？书买到了？就是这个？”
“白老三，我知道你不屑，但是看看不吃亏，万一可以用呢？”
白玲很不情愿的接过去，就开始按照密码本上的数字开始记录，越破译越是心惊。
“局长，破译了！这是台海那边的密码信，发给大先生的！”
“真的？小娄，居然让你蒙对了！”
“运气，运气，都是运气。我也想知道对方是个什么傻缺，居然用这种漏洞百出的密码本发报，真把我们当成跟他一样的傻缺了吧？”
娄半城松了一口气，容易吗？
“局长，那就要在葫芦岛附近布控了吧？也没说什么时候过去？”
“盯着大先生不就好了？”
“你知道谁是大先生啊？”
“我也是人，我不是神好么？所有往东边出城的暗中管控会不会？”
“那他们不会故意往北往南出城啊？”
“朝阳分析的很好，那就安排人手吧！九个城门都安排人盯着。”
九门提督九门提督，就是四九城外城有九座城门。
“正阳门、崇文门、宣武门、安定门、德胜门、东直门、西直门、朝阳门、阜成门。”
这下包括郑朝阳在内都有些发懵。
“我觉得与其分散人手盯着九门，还不如直接去葫芦岛布控。要知道这位大先生真的想走，我们是根本没有余力盯紧他们的。”
“那谁知道这个破绽百出的密码电报会不会是调虎离山之计呢？”
“也有这种可能性，现在无非就是两个方案，一静观其变，二守株待兔。”
“就没有更加直接的方法？”
“那就把大先生设计抓起来，那个段飞鹏被抓，其余的桃园行动组断然不会让他活着留在局里的。”
“你是想说，杀人灭口？”
娄半城打着哈欠，点点头。
“那我们此刻还倾巢而出？”
“倾巢而出做什么？那种用大清光绪年间木刻本《电报密码》做密码本的傻缺，派郝平川和郑朝阳去一趟就够了。”
郑朝阳：有本事你组织一下语言再说一遍！
郝平川：兄弟，你懂我了！
“那你觉得这个...傻缺会从什么方向抵达葫芦岛？”
“那一定是我们目前最欠缺的方向。”
娄半城说着，抬头指了指天。
“空投？”
几个人异口同声起来。
“这是吃定我们目前组织不起空中力量拦截吗？瞧不起谁呢？”
“不光是驾驶员，也从飞机的性能上判断，这个确实非常尴尬。”
“可你不是给了...”
罗勇提了一半直接噤声了。
“光有草图没有用，技术层面得达到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