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之所以还没出来。
八成是闭关还没结束，但以他的能力，估计已经感知到外面的情况了。
出来也就这一会儿的功夫。
所以他一点都不着急。
这时，文管家道：“国公，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人死了，总要有个说法的。”
“对吗？”
“那你倒是告诉我，柔然出事的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恩策沉声道：“迄今为止，我所知的仍是柔然不小心跌落山崖，意外逝世。”
“后面小寒就失忆了，忘记了当天发生的事情。”
“但前段时间，他想起了一些碎片，柔然出事当天，现场有很多陌生人。”
“其中，你也在！”
萧恩策死死盯着文坚明，咬着后槽牙道：“所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柔然到底是怎么死的？”
文坚明面色微变，显然对这个消息感到惊讶。
萧寒居然想起当初的事情了？
虽然只是些许碎片，但也非常难得了。
回过神来。
文坚明神情依旧平静。
他道：“我没有告诉你真相的义务。”
“你不知道，只能说明你的实力没到那一步。”
“而我在萧家潜伏十几年，就是一直在给你机会，等你成长为一个，能为柔然讨公道的人。”
“但很可惜，如今的你才是化灵境。”
“这种实力在他们眼中，蝼蚁都不如，不过凡尘俗世一粒尘埃上的灰尘罢了。”
“就算让你知道了真相，你又能做什么？”
萧恩策闻言，脸色骤然变得难看。
虽然文坚明话说的很难听。
但他根本没有在意。
他在意的关键点只有两个。
一个是“为柔然讨公道”。
一个是“他们”。
现在想来，柔然的死果然有问题。
可笑的是他这个丈夫，直到今日才知道。
而且是得到了儿子的提醒，否则他可能一辈子都会蒙在鼓里。
萧恩策收回思绪。
他盯着文坚明道：“阿文，咱们好歹相识这么多年。”
“就当我求你。”
“你告诉我害死柔然的凶手是谁行不行！”
“没用的。”
文坚明毫不犹豫拒绝。
“告诉了你，没有任何意义。”
“你的实力太弱，弱者是没资格知道真相的。”
“再说，你今天就要死了。”
“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文坚明说着，朝前跨出一步。
汹！！
强悍的气息波动。
宛如一道连接天地恐怖龙卷，呼啸着朝萧恩策正面袭来。
“什么，血肉境？！”
萧恩策感受到气息的强悍，面色大变。
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这股气息龙卷正面拍中，宛如一枚炮弹般飞了出去。
“噗！！”
刚一落地，萧恩策便狂喷出一口血来，身上气息立即萎靡下来。
“二叔！”
萧勋连忙上前查看。
发现仅是被文坚明气息拍中。
萧恩策浑身上下筋脉，已经多处折断。
骨骼更是碎了不知道多少块。
“这就是血肉境的实力吗？”
萧勋眼中闪过震惊，难以置信的道。
这时，萧恩策挣扎起身。
他不理解的看着文坚明，咬牙道：“阿文，我现在还是无法理解，你为什么要杀我？”
“你既然知道柔然真正的死因。”
“难道不是该协助我，一起找仇人报仇吗？”
“我要没记错，你在到我身边前，就已经是柔然的下人了吧？”
没错，在萧恩策所获得那些密报中。
文坚明从始至终就是他的妻子，曹柔然手下的一位仆人。
在他与曹柔然相遇，并萌生出爱情的火花之际。
文坚明便在这个时间段出现。
他靠着出色的能力，以及靠谱的人品。
获得萧恩策信任。
成为萧恩策的左膀右臂。
等萧恩策从一个大头兵，一路成为镇北国公后。
文坚明更是直接被提拔为国公府的管家。
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但萧恩策从没想过，文坚明的来历有问题。
他为什么来？
是曹柔然想试探下，自己的能力。
才让她手下的仆人假意接近？
又或者，文坚明其实是曹柔然背后的家族派来，作为暗子埋伏着？
只可惜随着柔然去世，她身边的亲人。
也不知不觉中接连消失。
待萧恩策有次提着重礼上门拜访时，曹家早已人去楼空，徒留一座荒废的宅院。
现在看来，并非所有人都消失了。
文坚明还一直在。
面对萧恩策的质问，文坚明毫无表情。
他迈开步子，一步步朝萧恩策靠近。
“你查到的那些密报，都只是我故意让你查的。”
“不然的话。”
“你那个心腹根本带不走任何资料。”
“为什么？”
萧恩策一脸错愕的表情，万分不理解。
文坚明这种想让他知道，又不愿意让他知道太多的样子，实在古怪。
遮遮掩掩的，一点都不痛快。
文坚明却道：“而且那些资料中，也不是全对。”
“事实上，我并不是柔然的仆人。”
“我是她的哥哥。”
“柔然的父母，在一处偏僻战场中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我，将我收养在膝下。”
“次年柔然才降生。”
“可以说，柔然就是我一手带大的亲妹妹。”
“她爱上了一个弱小的人类，我当然要来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值不值得她爱。”
“你应该庆幸，你除了修炼这块没什么天赋。”
“人品是过硬的，否则在认识你当天，你就该死在我的手上了，而不是苟活到今日。”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要杀我？”
“还要屠灭国公府？”
萧恩策问出关键问题。
文坚明这次倒没有藏着掖着。
他道：“因为就算我不杀你，不屠灭国公府，迟早也会有人来做这事儿。”
“而且他们比我更残忍，更肆无忌惮。”
“我只针对你和国公府。”
“如果是其他人来的话，恐怕整个龙国都会被毁灭。”
“你说，你怎么选？”
听见这话，萧恩策愣住了。
他根本无法理解，文坚明话里的意思。
什么样的势力，能让整个龙国都毁灭，这不是开玩笑吗？
要知道，萧寒可是刚从废墟世界。
拿了那么多先进武器来。
哪怕地球上还有其他文明和势力存在。
可想毁灭龙国。
简直是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