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昭妤在里面，赵芸没说其他话吧？”秦思瑶亦有所思问。
“没有。”秦大非如实回答，“只是哭着说对不起。”
秦小诺难受吸吸鼻子，抱着秦思瑶脖颈不解问，“妈咪，明明是霍昭妤让赵恒不开心。为什么赵恒的妈妈要和霍昭妤说对不起？”
“这是一件很复杂的事。”秦思瑶单手抱着秦小诺，嗓音渐渐复杂，“现在不方便告诉你们。”
秦小诺眨巴眼睛，望着不想说的妈咪，“小诺知道了。”妈咪不方便告诉他们，他就不问了。
秦大非握住秦思瑶的手，“江叔叔呢？”江叔叔肯定来了。
“在下面，他还有别的事。”秦思瑶语重心长说，相信秦大非能理解。
秦大非瞬间懂了，小脸惆怅，“现在怎么办？”他们继续在门口等，还是进去说话？
秦思瑶挑起眉心，看向秦大非身后，嘴角荡漾疏离笑容，“你好，我是秦思瑶。”
门刷的一声打开。赵芸站在门口，一瞬不瞬盯着秦思瑶，眼珠子都是红的，“你好，我是赵芸。”
两个女人互相打量对方。秦思瑶笑着说，“赵芸小姐，你儿子没事吧？”
“没事，让你们担心了。”赵芸抬手揉揉秦大非脑袋，“我应该和你说谢谢。”
秦大非乖巧摇摇头，“是霍昭妤要来的，不是我。”要说谢也是霍昭妤。
被点名的霍昭妤凑上来，凝望秦思瑶亲密喊，“秦阿姨，你来的真快。”
“没有你们快。”秦思瑶放下秦小诺，“小诺，你和大非下去找江承宇。”
秦小诺和秦大非齐刷刷点头，连原因都没有问，异口同声，“好！”
霍昭妤看在眼里，本来想一起走的。但是想到赵恒还在床上躺着，感冒也没退。
“昭妤，你进去陪着赵恒吧？”秦思瑶笑着建议，“他应该最想见你。”
霍昭妤难得没反抗，顺从道，“如果我爹地来了，请你让他找我。”她要让爹地赔偿赵芸和赵恒。
“我会的。”秦思瑶对着赵芸摆出请的手势，“你尽管放心。”有了江承宇，不会让霍锦文上来的。
赵芸深深看眼秦思瑶，回头和霍昭妤说，“昭妤，我把小恒交给你了。你帮我看好小恒，也照顾好自己。”
“嗯哪，交给我尽管放心。”霍昭妤不想看见赵芸哭了，踮起脚尖摸摸赵芸脸颊，不知为什么感觉赵芸特亲切。
“我不知道你和秦阿姨谈什么，秦阿姨不会伤害你的。下次别哭了，我不喜欢你哭。”
赵芸目光呆滞看着霍昭妤，眼圈又红了，“好，我下次不会哭了。”
“你又来了。”霍昭妤故作生气，“我进去照顾赵恒了。”
门被关上。一直看不见霍昭妤，赵芸才依依不舍收回视线，她真想和霍昭妤在一起一天。
“医院附近有咖啡店，我们喝杯咖啡吧？”秦思瑶柔声询问，“放心，一定长话短说。”
赵芸停下脚步，为难看着秦思瑶，“秦思瑶，能不能就在医院，不出去说话？”她怕碰见霍锦文。
“我无所谓。”秦思瑶嘴角轻掀，笑意不减，“如果你没有意见。”
“怎么会有意见。”赵芸局促不安道，“这次我还要谢谢你。”
“没必要。”秦思瑶颇有自知之明，“我并没有为你做过什么。”谈谢太突兀了。
赵芸点头不是，摇头不是。只好沉默走在秦思瑶身后。
秦思瑶带着赵芸来到医院偏门，这里人少，还算适合谈话。
“你想和我说什么？”秦思瑶耸耸肩膀，惬意看向赵芸。
“霍昭妤是我的女儿，你清楚这件事。”赵芸思绪有点乱。
“是。我确实清楚这件事。”秦思瑶没有撒谎，“你想说什么？”
“酒吧那晚，其实我也在。”赵芸猛地抬起脑袋，迫切看着秦思瑶，“作为一个母亲，我当初放弃霍昭妤，也是没办法的。”
“你说的太多了。”秦思瑶不慌不忙，衷心建议，“这些事一条条说会比较好。”
“你和江承宇离开酒吧以后，霍锦文喝了不少酒。”赵芸轻咬住唇，脸上浮现红晕和自嘲，“我，没有控制住和他，，”
看着赵芸吞吞吐吐模样，秦思瑶心中明了，笃定道，“你喜欢霍锦文吧。”
“我喜欢他。”赵芸握紧拳头，“从他和赵云暖在一起，我就无法自拔爱上他。”
果然如此。秦思瑶美眸闪烁，看着赵芸颤抖的睫毛，以及掩饰很好的嫉妒，“你似乎很讨厌我？”
“我不讨厌你！”赵芸扬声道，望着秦思瑶促狭笑意，泄气说，“那天晚上，他喊得你的名字。”
“你这是恶心我吗？”秦思瑶表情冷了下来。
她和江承宇即将订婚，被其他男人肖想对她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更是对江承宇的不尊重。
“我恶心你？”赵芸呢喃嘲讽说，“我没有恶心你。”她是恶心她自己。
霍锦文一声声叫着秦思瑶，她呢？她就这么下贱，一定要当秦思瑶替身？
“你为什么不放弃霍锦文？”秦思瑶百思不得其解，“你放弃他，或许没有这么累。”
“我做不到放弃。”赵芸表情痛苦压抑，“我尝试过，但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每次看见赵恒无辜模样，她就想到霍锦文。
这份感情在青涩的年龄发了芽，到现在已经长成大树，想放弃要连根拔起，真的好难。
“我输给赵云暖，输给你！”赵芸浑身瑟瑟发抖，声音不甘，“霍锦文和赵云暖分手，一直抚养昭妤。我以为他不会再喜欢其他女人，我还有机会。可你出现了，他爱上你。”
“你为什么不提前出现？”秦思瑶镇定自若问，“既然你这么爱他，这么想占有他。”早点出现不是更好吗？
“我赌不起，我还有赵恒。要是失败的话，我连赵恒都会失去。”赵芸很清楚，“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因为我放弃了霍昭妤，放弃了自己的女儿。”其实她都瞧不起自己。“赵芸，你舍得放弃女儿，却不舍得放弃儿子，是想有一天母以子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