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看着陈楠，忍不住轻声叹气，“已经翻篇了。”罗云和厉桑没有合作，罗云也是受害者。
“就知道你没有听。”杨铭找准时机刺激陈楠，“你这样心神不宁的模样，让人挺担心的。发生什么事，要不你说出来吧？”
陈楠瞪眼杨铭，别人不清楚杨铭也不知道？
望着眉来眼去的陈楠和杨铭，陈老心里复杂，“楠楠，这件事不方便说吗？”
“也不是不方便。”陈楠含糊不清道，“我要是说出来只会招惹你不快。别问了，我还是不想说。”
“你还是说吧。”陈老轻抬下巴，语气带着不容违背的命令，“我这个年龄啥没见过。”陈楠这样只会让他担心。
陈楠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
“要是不想说就算了。”秦宽轻声道，“这个不勉强。”陈楠要是想说自然会说的。
“还是宽哥好。”陈楠立刻改口，朝着秦宽竖起大拇指，“看好你哦，宽哥。”
“别看好宽哥。”杨铭轻声笑了，“楠楠，你还是专心听老爷子说什么吧。”
“不劳烦你费心。”陈楠冷冷哼声。
这件事能告诉老爷子吗？不能，她爸爸本来就反感陈天亦和慕婉篱在一起，再加上又把秦思瑶扯下水。就是她都觉得头痛。
陈老看着陈楠长大，一看陈楠这样就知道陈楠不会说，又看一眼和陈楠斗嘴明显知道什么的杨铭。
这两个人不会又要在一起吧？不应该，看楠楠这副模样，还是挺反感杨铭的。
“继续刚才说的话题。”陈楠轻咳两声，这次她会认真听的。
“霍锦文送走赵家姐弟，赵靖彦和他们汇合。”陈老说，“这次没抓住于雪，不表示下次抓不住。”
“未必能抓住。”陈楠手指敲打桌面，不知想起什么，表情冷凝，“从头到尾我们都太高估自己的实力。”
“不是高估，实力确实比对方强。”杨铭纠正这个事实，“应该说小瞧对方的智商。”坦白来讲对方不弱，可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江承宇，陈天亦都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再加上苏怀玉暗中插手。就算霍锦文放跑赵家姐弟，但不能否认，本市最优秀的战斗力都出动了。
“我了解瑶瑶。”秦宽道，“如果再来一次，瑶瑶还是会追到码头的。”
“确实。”陈楠赞同点头，如果是秦思瑶肯定会再追到码头，这件事再来一次还是这个结果。
“你们有什么想法？”陈老问，“等于雪下一次动手，还是提前动手？”
秦宽抿紧嘴唇，要是可以他希望提前动手。可理智告诉他，订婚日子那天是最好的。
所有人都会出现，一网打尽才是最好时机。
“宽哥。”杨铭笑意不达眼底，目光落在秦宽脸上，“这事还是慢慢来吧。”要是着急，大家可能都危险。
秦宽苦涩说，“你们做决定就好。”
知道秦宽不甘心，陈楠心里也不是滋味，“这件事再考虑考虑。”
“嗯。”秦宽失落垂下眼眸。
陈楠站了起来，“时间不早，各自散场。宽哥，把我和老爷子送回去吧。”
“免了。”杨铭一针见血，“你忘记宽哥喝酒了？你是不是也醉了。”
“闭嘴吧你。”陈楠不想和杨铭斗嘴，“宽哥，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不用麻烦。”秦宽摆摆手，“我走着回去就行，顺便醒醒酒。”
陈楠不赞同拧起眉，就听见自家父亲说，“路上小心安全，你也不用太有压力。”
“我知道的。”秦宽站起来憨厚说，“我先走了。”
看着要走的秦宽，陈楠刚打算去追他，却在看清秦宽脸上表情时停下脚步。
“你怎么不去追？”杨铭犀利问，“宽哥心情真不好呢。”
“杨铭！”陈楠呲牙咧嘴，深深呼吸一口气压下烦躁，“爸爸，我们走吧。”
“你一会出来吧。”陈老站起来，“我去劝劝秦宽。”秦宽那个样子，不像是想清楚的模样。
“好。”陈楠也不挽留，“我偷偷跟着你。”
“陈楠。”杨铭握住陈楠胳膊，在陈楠发飙时不赞同摇摇头。
陈楠没说出口的话全堵在嗓子眼，有一种说不出的憋屈。
陈老离开陈楠和杨铭视线内。
“陈楠，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杨铭直白说，“赵靖彦是我们的敌人，也是秦宽的女婿。”
“我知道。”陈楠头痛拧起眉，泄气坐在杨铭身边。
“你不知道。”杨铭端起茶水轻抿一口，“你要是知道我就不会说这些话。”
“杨铭，秦宽知道选择谁。”陈楠轻咬下嘴唇，赵靖彦和赵家姐弟不能留。
“他选择秦思瑶，所以呢？眼睁睁看着秦文茵死掉。”杨铭皮笑肉不笑，“你心狠毒辣，不表示秦宽也这样。”这世上能有几个人是陈楠这样的？简直少之又少。
“你老是和我抬杠是吧？”陈楠脸色沉下去，“我没心情和你打闹。”
“我知道。”杨铭伸出两根手指头。
“一是因为陈天亦和慕婉篱的事。二是因为秦宽的事。”
“你没有发现吧。你和秦宽，就像秦思瑶和陈天亦。”杨铭语气缓慢，一字一语傲然道，“你拎不清，但是陈天亦可以。”
陈楠伸手去抓杨铭脖领，不把杨铭打鼻青脸肿是她不对！
杨铭望着暴躁的陈楠，继续淡然说，“大概是秦家人太有魅力，又或者是你们陈家人目光太一致。你和陈天亦不愧是家人，楠楠你真的没有天亦想的开。”
“要是陈天亦不喜欢慕婉篱呢？”陈楠逼问。
“你和我没有爱，不也照样结婚这么多年。”杨铭握住陈楠发凉的手，“没有爱照样可以。我听说慕婉篱并不喜欢陈天亦，是陈天亦强取豪夺吧？”
陈天亦这一招和陈楠半斤八两。
杨铭突然玩味笑了，“你为什么不对我用这一招？”
“因为结过婚，才知道婚姻最好不要将就。”最起码陈楠是这样认为的，“否则只会白白浪费时间，你敢说你自己没有浪费时间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