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炼少帝站在原地，双拳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粗犷的面庞上满是挣扎与愤怒，嘴唇微微颤抖，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的父亲，那个曾经威震四方的万炼大帝，如今却成了李苟的奴仆，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这一切如同一场噩梦。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李苟，声音低沉而沙哑：“阁下……我父皇既已臣服于你，那我与丹妃，阁下打算如何处理？”
他不愿称李苟为“主人”，那是对他身为河洛族少帝最后尊严的践踏，可称“道友”又显然不妥，毕竟眼前之人已然凌驾于他父皇之上，实力深不可测。
他只能用阁下这折中的称呼，试图在屈辱与现实间找到一丝平衡。
李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转过身，目光平静地落在万炼少帝身上，语气轻描淡写道：“你之前做什么，现在和以后，便还做什么。少帝之位依旧是你的，河洛族的大小事务，你照旧打理便是。我要的，不过是这鲲鹏腹内封印的破解之法，与你这少帝并无冲突。”
此言一出，万炼少帝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胸膛微微起伏，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眼底的紧张与戒备消散了几分。
他原本以为，李苟会趁势将他与丹妃一并奴役，甚至直接抹杀，以绝后患。
可如今看来，这位深不可测的男子似乎并无意彻底颠覆河洛族的统治，这让他紧绷的心弦稍稍松懈。
“多谢阁下宽宏。”
万炼少帝低声道，语气中虽仍有不甘，却也多了几分释然。
他瞥了一眼身旁低头不语的万炼大帝，心底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父亲臣服的愤怒，也有对自身无力的自嘲。
李苟却未再理会万炼少帝，而是转过身，目光缓缓移向一旁的莫红药。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他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邪异的笑意，语气轻佻道：“至于丹妃嘛……”
莫红药闻言，身形一颤，俏脸瞬间苍白如纸。
她下意识后退半步，双手攥紧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胸膛微微起伏，显然心跳已乱。
她抬起头，迎上李苟那带着几分调侃的目光，咬紧下唇，声音微颤却强装镇定道：“你休想！！”
李苟挑了挑眉，眼底的笑意更浓。
他缓步上前，步伐轻缓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停在莫红药身前不过三尺之处。
他微微歪头，目光肆无忌惮地从她精致的面容滑至那曲线曼妙的身姿，嘴角邪笑愈发明显，语气戏谑道：“啧啧，我都还没说要怎么处理你，你这小美人儿怎就如此激动？莫不是……心底早已想歪了？”
“你——”
莫红药俏脸一红，羞恼交加。她瞪着李苟，杏眼圆睁，眼底既有怒火又有几分掩不住的慌乱。
她抬起纤手，指着李苟，声音因羞愤而微微发颤：“你这无耻之徒，休要胡言乱语！我……我怎会想歪！”
李苟轻笑一声，伸手轻轻拂开她指向自己的手，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她皓腕，触感温凉，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
他眯起眼，语气愈发轻佻：“哦？那你说说，你以为我要如何处理你？莫不是以为，我要将你这丹妃收入囊中，夜夜笙歌？”
“你放肆！”
莫红药猛地收回手，俏脸红得几乎滴血。
她下意识捂住胸口，退后一步，眼神闪烁，似羞似怒，却又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
她咬紧下唇，低声道：“你这登徒子，满口下流之言，真真无耻至极！”
李苟却丝毫不恼，反而哈哈一笑，身形微微前倾，凑近莫红药几分，低声道：“下流？无耻？小美人儿，你这模样，分明是欲拒还迎嘛。我瞧你这俏脸红扑扑的，莫不是早已芳心暗动，却偏要装出一副贞烈模样？”
莫红药闻言，心跳猛地一滞。她瞪着李苟那张可恶的脸，竟让她心底生出一丝莫名的悸动。
她连忙别过脸，强压下那股异样情绪，咬牙道：“胡说八道！我……我怎会芳心暗动！你休要自作多情！”
李苟直起身，双手环胸，目光在她脸上流连，邪笑道：“是吗？那你这小手为何抖得如此厉害？莫不是被我说中了心事，羞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莫红药低头一看，果然发现自己双手微微颤抖，连忙将手藏到身后，羞恼道：“我那是气的！你这人怎如此厚颜无耻，满口胡言！”
两人你来我往，言语间似打情骂俏，气氛愈发暧昧。
李苟眼底的戏谑之色愈浓，他心底暗自得意，这莫红药表面抗拒，可那眼神闪烁、俏脸泛红的模样，分明是动了心思却不肯承认。
他最擅长的便是这种调戏手段，瞧着美人儿在自己言语下羞愤难当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
可这一幕落在旁人眼中，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万炼大帝站在一旁，低垂的头颅微微抬起，眼底闪过一丝痛苦与屈辱。
莫红药乃是他的丹妃，虽非帝后，却也是他心底珍视之人。
当年他将她收入宫中，便被她那清丽脱俗的容貌与炼丹天赋所吸引，虽年岁已高不能人事，却也对她颇有几分宠爱。
如今眼睁睁看着她被李苟调戏，他却只能站在一旁，如同木偶般毫无作为，心底的悲愤如潮水般涌起。
他紧咬牙关，双手攥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渗出丝丝鲜血。
他想怒吼，想扑上去将李苟撕成碎片，可邪魂印的威压如一座大山，死死压住他的意志，让他连动弹一下都做不到。
万炼少帝同样面色铁青，双目赤红。他站在不远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粗重如牛。
他对莫红药的心思由来已久，虽名义上她是他的“母妃”，可两人并无血缘，他早已将她视为心仪之人。
每每见她与父皇亲近，他心底便酸涩难当，如今见她被李苟如此轻薄，他更是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与李苟拼命。
可他不敢，也不能。
他深知李苟的实力深不可测，连父皇都只能臣服，他这化神初期的修为上去不过是送死。
他只能狠狠攥紧拳头，指节“咔咔”作响，眼底满是愤怒与无奈。
就在这时，李苟忽然身形一闪，猛地欺近莫红药。
他伸出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魔焰跳跃，带着一股摄人心魄的邪意，低声道：“小美人儿，你这模样，真是越看越叫人动心。不如你从了我，今后随我左右，如何？”
莫红药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身子一僵，下意识想后退，却被李苟另一只手轻轻揽住腰肢，动弹不得。
她俏脸涨红，心跳如擂鼓，眼底既有羞愤又有几分掩不住的慌乱。
她咬紧下唇，低声道：“你……你放手！谁要从了你这无耻之徒！”
李苟却不松手，反而将她揽得更近几分，鼻尖几乎触到她的额头，声音低沉而暧昧：“放手？小美人儿，你这身子都软了，还说不从我？我瞧你这眼神，分明是恨不得扑上来才是。”
“你胡说！”
莫红药羞恼至极，奋力挣扎，可那双纤手推在李苟胸膛上，却似绵软无力，反倒像是在撒娇。
她心底一阵慌乱，暗道：“我怎会如此？明明该恨他入骨，为何……为何心底竟有些许异动？”
李苟见她这副模样，心底暗笑，开始愈发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