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云看着老人家那落寞的背影，鼻子酸酸的。
多好的老人。他们五个老人每天起得比鸡都早，安排凉粉的事情，指望着村子兴旺。现在，一切成了泡影。姬云给了他们希望，却被现实踩在地上跺。
凉粉不能去卖了。村里充满了失望。人们脸上没有了笑容。
大夏天生气上火加憋屈怎么办？有人说需要一个女人即可。
可拉倒吧！就姬云现在这样，吃不下饭，能吃点也没胃口，吃什么都不香。还女人？这身体才14岁的体质。
王大山很担忧姬云的身体，这会饿坏人的。
“云呐，你多少吃点吧。你这老饿着。我这心里也不是滋味”
姬云坐在屋里，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叔，我不饿。”
“还不饿？你看你说话都没力气了”王大山把米粥端来放桌子上。
姬云算是看出来了。这里就是个人吃人的世界。
没有名望地位，做点买卖只能是待崽的羊驼。等待被权贵们一茬子一茬子割肉。那是左一刀，是又一刀，中间还插两刀。比割韭菜还爽。
这年头，没有知识产权，没有保护法。狗屁的个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那律法是给老百姓用的
太原王家这般赶尽杀绝让姬云认清楚了现实。也让姬云不得不承认，权势是个好东西。
怎么搞权势呢？
“叔哇！这脸呐给人打得啪啪疼，他们把我们吃干抹净了。特码干完还不负责！我这个气呀”
“别整那没用的。吃饭”
“钱都没了，吃不下。这心呐拔凉拔凉滴我”
“你再不吃，凉透了饿死你，明年给你烧纸钱”
“哎？也对哈！那我还是吃吧”
跑朝堂里混，姬云估么着得嗝屁着凉，肯定是吃枣药丸。
化愤怒为力量，干了这碗片汤面。
人头大碗愣是给消灭干净。面多实在。米粥就给王云儿给吃了，反正她啥吃得下。
边吃边琢磨事儿。小眼珠子滴流乱转。
“云儿！别扇了。你跑步前进，速去把王铁柱王铜柱王狗子王燕山叫来。就说我有一大买卖。问他们干不干”
姬云放下碗冲身侧的王云儿说了一句。
“嗯”王云儿答应一声就飘出去了。许是喝粥变轻要升仙？
这王大山看姬云又要做买卖。这不是上赶着给人抢吗？这一看就是要疯。
“云呐，可别整了。没用的。保不住的”
姬云嘿嘿一笑“怎么会呢？我给皇帝做个买卖去。我看哪个二逼来抢”
王大山听这话都傻了，说话调门都高了“谁？皇帝？当今圣人？你要干什么你？跟皇帝做买卖？这说法亏你想的出来。那是皇帝，又不是干买卖的。你呀！本来得失心疯，看来这凉粉一闹哇！我看你是要疯。疯牛病那么严重。”
姬云拱拱手“哟！叔都知道疯牛病啦？不简单。不简单，佩服，佩服”说完自己直乐。
王大山给一嫌弃的表情“还不都你丫教的我？从你过来住，净说些古怪的词教我。哎对了！真有疯牛病？”
“有哇，疯牛病是一种特别严重的疯病，那疯起来，鬼都害怕，比得马上疯还刺激”
王大山点点头“嗯，我看你就疯差不多了。”
这就没法沟通了。非说人有病。
王铁柱王铜柱过来一看，屋里姬云与王大山互相撇着个头。谁都不看谁。
王大山看来人了，冲姬云那边努努嘴“来了。快劝劝吧。都疯了都”
看疯子？喜闻乐见呐。傻子才劝。
“哦？那能有多疯嘞”
“他又要去做买卖去”王大山
“嗯，是疯了。叫什么来着？哦对，记吃不记打。这病的不轻。得请个郎中来看看。”王铁柱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王铜柱也瞎搅和“我看是中邪了，还是请个老道来做做法”
泥煤呀！你们够了。有完没完了？
“我没疯，你们瞎扯犊子呀？没疯也给你们气疯掉”姬云也觉着有点疯。
“没疯你就消停消停。长安城的买卖保不住，不如不做”王铁柱“大山。到底怎么？”
王大山非让王铁柱王铜柱靠着墙站好
“靠墙就告诉你们我为什么说他疯了”
靠墙站就靠墙站。这么刺激的疯病还有下文？不听完怎么行？
王大山看都站好了才开口
“听好了，这小子要跟圣人做生意买卖。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王铁柱王铜柱真给吓一跳。同时点点头“肯定疯了。没救了”
跟圣人做生意？你这是戏耍君王！午门外一丈八的大砍刀等着你。
咔嚓！明年坟头就长草了。
这把姬云给急的“哎妈呀！跟你们说话真费劲。皇帝怎么就不是做买卖了？”
“你那只眼睛看见皇帝做买卖了？”众人
“我闭着眼睛都看见了。看昂。皇帝出钱给俸禄，对吧，官员帮他治理国家。这难道不是买卖吗？”
“胡说”“无耻”“瞎子”众人干瞪眼
“不是吗？你们看，没俸禄，谁白给皇帝打工去？地主老财请你们干活，不给吃不给钱，搁着你们愿意干？”
对呀！是有些道理。不对！肯定是歪理。众人被姬云几句话把思绪给带水沟里去了。赶紧爬出来。
“人家是当官的，那是要光宗耀祖的事情。”王大山看姬云像傻子。
“能把当官说成是买卖。你还真敢想。我真服了你那脑子。用你的话那叫什么？鬼斧神工”王铁柱那是语重心长。
“别人当官管你什么事儿？你才这么点大。想瞎了心了你”王铜柱那是你痴心妄想的语调。
姬云一看这仨人今个穿一条裤子了。合起来怼？你们懂个锤子毛！“我才不当官，咱给皇上送礼去，他不得给咱点回礼啥的？不能的吧？”
“你歇着睡吧你！送礼？送你那凉粉？宫门都进不去。离得近点就把你给砍了”王铁柱看这是彻底没救了。
“哎你怎么就知道我进不去呢？信不信大摇大摆进去。你们怎么说？”姬云
“信你个鬼”众人一个音儿
“行吧行吧！那我换个说法”姬云只能换个方式“这百姓有功于朝廷，他是不是得赏点什么不是？”
“你有个甚的功劳？吃吃睡睡的”王铁柱
“是哇！你光吃还不长肉。浪费粮食”王大山
“去去去，合着你没吃吗你？”姬云给王大山怼了回去。
“你到底要干嘛？”众人
“你们说我买头牛加工加工，捯饬捯饬给皇上他送去。他还不得得赏我。怎么着也给点地吧？给点赏钱吧？”姬云摸着下巴觉着应该给。
几个人看姬云是怎么看怎么像疯，你看都说胡话的。皇帝还缺你一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