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沁,你怎么说话呢!”
宋清染被陈沁这么一怼,觉得面子很是下不去:“看你刚才撞了脑袋,我就不跟你一般计较了。
下次,你要是还敢如此胡说八道,我定要你好看!”
宋清染说着,朝陈沁比了比自己的拳头,威胁的意味很是明显。
秦蔓又觉得有些脑袋疼了,连忙打断道:“清染,既然这个方式如此复杂又危险,为何你还要带我们来此?”
宋清染撅着嘴,解释道:“这不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家其实掩藏在沙地中的一座黑山里。
如果我们按照寻常路径回去,必定无法在太阳下山之前赶到。
夜晚的黑山沙地可是很危险的,处处都是看不到的罡风。我们不能轻易去冒险!”
陈沁一听这话,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你没搞错吧!你们居然能在黑山里安家?
整片黑山沙地,不是只有一座黑山城能屹立不倒吗?”
宋清染挑眉,没有说话,眼神中却满是得意之色。
秦蔓有些看不懂了,问道:“清染,你不是知道点什么?”
宋清染:“如果我说,黑山城就是我家先祖修建的,你们相不相信?”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信!”陈沁毫不犹豫的举手回应。
宋清染立刻朝他投去了诧异的目光。
陈沁反而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了:“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有点心慌!”
“哼!果真不能对你抱有任何希望!”宋清染吐槽了一句,转身再次挽上秦蔓的胳膊:“秦姐姐,我们走!”
秦蔓被宋清染半拖半拽的拉着向前走去。陈沁有些傻眼,又不想眼巴巴的跟上去。
突然,他看向了炎墨,咧开了大牙:“炎墨,要上我的肩膀吗?我也可以驮着你走!”
“不必了,我嫌磕碜!”炎墨说着,轻轻向上一跃,变大了身子,灵巧的走在了前面。
“唉,等等我呀!”陈沁在后面追着,双眼冒着亮光:“你快跟我说说,刚才你是怎么变身的,怎么就一眨眼的功夫?”
……
一片亮光闪过,秦蔓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远处一片黄色的沙地上,几座黑山首尾相连,合抱城一个天然的屏障。
在略矮的两座山峰之间,横亘着一片黑色的墙壁,几乎与黑山的颜色,融为了一体。
宋清染指着前面,笑眯眯的开口:“那里开始,就是我家的地界了!
虽然这里的罡风微乎其微,但对于我们现在的境界来说,也是可以致命的。
我们得赶紧过去,只要进入石墙,那就真正安全了!”
秦蔓:“好!都听你的!”
宋清染深吸一口气:“走!跟上我的脚步!”
宋清染灵巧的在前面带路,脚下的步伐看似变化不大,却隐隐有着自己的章法。
差不多一刻钟之后,宋清染带着他们,跳上了一块二十尺见方的石块平台。
平台后面是十来阶三尺高的台阶,一直延伸到石墙中央的大门。
大门上是一块凸出的石片,遒劲有力的镌刻出“宋府”二字。
“你们都累了吧!我们暂时歇歇脚,一会儿直接进府。”
宋清染笑眯眯的开口,右手握拳,轻轻敲打着大腿外侧的经脉。
陈沁嗤笑一声,凑到宋清染身旁:“就这么点路,你就受不了了?娇气!…”
“呸!你知道什么?”宋清染有些不顾形象的开口:“你以为这一路走来容易啊?”
陈沁:“那有什么难的?说得这么悬乎!”
“哼!你什么都不懂,懒得跟你说。”
宋清染觉得,要是再跟陈沁说话,简直就是自己有病,完全的浪费时间。
“擦擦汗吧!”秦蔓将一张手绢,递到了宋清染的面前。
宋清染抬头,眼中晶晶亮亮:“谢谢秦姐姐!还是秦姐姐最好!”
秦蔓笑笑,问道:“我看你刚才的步法有些门道,是专门记过的?”
“嗯!”宋清染点头:“秦姐姐你真聪明!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想当初,我为了记住这步法图,不知吃了多少苦头?那是一点偏差都不能有,否则……!”
宋清染没有往下说,但脸上的表情甚是严肃,一点也不似作假。
陈沁却不屑一顾道:“那要按照你的说法,去你家难,出你家也难。
难不成每一个去你家的人,都要有专人带着才行?我才不信呢!”
“你爱信不信!”宋清染气呼呼的开口。这人真是有病,总是跟抬杠,也不怕杠死。
“好了!不要气了!”秦蔓轻声安抚:“你跟我说说,除了你们带领之外,可还有别的方式进去?”
宋清染点头:“有的!只要驾驶飞行法器,就可以从空中进去。
不过在进入宋家地界之前,需要先传信。应允之后,会发出一个通过玉符。
将玉符悬挂飞行法器的上端,就能平安进去宋家。”
秦蔓听了默默点头。
宋清染虽然说得有些复杂,但实际上也就怕相当于办理一个“通行证”!
“哎哟!”
不远处的陈沁,发出了一声轻呼,立刻引起了几人的注意。
陈沁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呲着牙,反手揉着自己的屁股。
“流氓!”宋清染轻轻吐槽一句,随即偏过了头。
秦蔓挑眉,走到陈沁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这又是平地摔?”
陈洛露出一抹苦笑,举起右手,辩解道:“我真的是身不由己!你懂的!”
“你们在说什么?”宋清染好奇的开口。
她总觉得,从刚才那一刻起,陈沁的气质,似乎变了。可她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
“没说什么!”
“秦蔓只是关心我!”
秦蔓和陈洛的声音同时响起,都在婉转的否定。
宋清染分别看了两人一眼,聪明的选择了不再多问:“咱也休息够了,进去吧!”
秦蔓:“好!”
陈洛:“行!”
炎墨:“……!”
……
咚咚咚!
宋清染敲响了大门上的铜环,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只片刻功夫,大门从内打开,出现了一个气质沉稳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