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关于阮予究竟是不是被挑剩下这件事——
很快就有了答案。
探班之后第二天，顾氏集团达成了新的的国际合作，顾宥辞不得不出差两天，原本和阮予签订的“特殊合约”也只能暂时搁置。
在他回国前，《星引力法则》新一期定点播出。
男人一席低饱和暗灰西装，被大堂员工一路目送进专属电梯，刚路过顶层总办前台，就看见两三个员工围在一起。
屏幕上是熟悉的节目LoGo。
顾宥辞缓缓停下脚步。
“啊啊啊啊——”
“我老婆我老婆好美到底谁能懂！”
“明明是老公！！帅死了！”
“我刚才那一瞬间心停了一下，会路转粉你知不知——”
作为特助的陈束轻咳了一声，伸手敲敲台面。
“顾……顾总！”几个女员工赶紧回神，内心懊悔不已。
死定了。
顾总是出了名的细节怪，在上班时间看选秀综艺，简直是在太子爷头上蹦迪，该不会被开除吧……
“在看什么？”
果然来了！
“那个——”一个女员工脑子转的还算快，拿起一边的文件，“刚才亿盛那边的负责人来了一趟，有一个需要总部过目的合同。”
“顺带来给我们报喜，说顾氏投资的《星引力》收视率很高！”
陈束拿过文件递给总裁。
顾宥辞缓缓点头，转身往总裁办公室走了。
几个小姑娘狠狠松一口气，“谢谢陈秘书！”
“不用。”陈束笑了笑。
他瞥到电脑暂停的画面，弹幕爆满，正好停在阮予击鼓的那一刻，发丝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简直是神级打歌舞台现场。
“《星引力》现在数据怎么样？”
几个女孩面面相觑。
说？不说？
说了就坐实工作时间带薪摸鱼的罪名，不说嘛——
可是真的很想分享！
“超级牛，最新一期的数据已经跃居各大综艺榜单第一，网友大部分都是被Star学姐加盟吸引进去的，但是我觉得……阮予也功不可没的。”
女孩指向电脑画面。
按下播放键，就可以看到已经炸开的弹幕。
陈束看大家“毫不知情”地夸赞前总裁夫人，默默点头。
而另一边，黑灰配色的总裁办公室内，宽敞单调的格局清冷，看上去十分商务，顾宥辞放下处理好的文件，沉思片刻——
伸手启动了电脑。
几乎不看娱乐影视的人，依着印象点进一个网页，都不用精确搜索，在首页爆火的热搜前三，就可以看到熟悉的面容。
第一个视频封面就是阮予。
【圈内第一美神！神级架子鼓现场！】
顾宥辞点开视频，先是因为弹幕没关，他找了一会儿关闭键。
是一整期的单人合集。
如果说一开始看舞台，他只是专注投入……
到了后面选人环节，阮予前二十分钟没人选。
在别人的主镜头下，她几乎就是蹲成一小团，悄悄打瞌睡，或者困得快要睁不开眼，到自己的镜头就眼睛亮亮的，随意的休闲装也漂亮的要命。
顾宥辞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唇角不自觉勾起。
华笙还是说严重了点。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没有什么练习生不喜欢阮予。
只是Star咖位摆在那儿，所谓学姐助阵舞台，原本就有顶流的热度，和选择阮予这样的学姐赌一把，显然是赌不起的。
出道机会只有一次。
淘汰的机会却是千千万万次。
很快，顾宥辞重新打开弹幕，这次他明显感受到了，刚才前台小姑娘尖叫程度之深，因为条弹幕正在加载中～
开局就是连串：“恭喜你发现神级舞台”
“开局美颜暴击！！”
“前方高能现场”
顾宥辞属于那种很脱时代的“老人”作风，虽然旗下有亿盛这样的龙头娱乐企业公司，但没有怎么听过饭圈用语，第一次觉得……确实很贴切。
但很快——
【老公！！！】
【我宝贝儿的小细腰白的发光斯哈斯哈！！】
【啊啊啊啊好好帅好帅呜呜呜呜——】
【阮阮怎么能又甜妹又当御姐还当的老公！！】
【我阮姐站起来，腿和齐老师一米八差不多长，疯了吗这比例？】
【我超爱！！】
顾宥辞不由眉心抽了抽。
忽然，桌面上手机响起，他顺手接起，那边洛川笑着开口，“哥，现在有时间吗！”
“等下有会。”
“手头有点急事儿，帮我个忙！”
“说。”顾宥辞将电脑暂停，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京市车水马龙的城市俯瞰图尽收眼底，他将一旁精致的小木盒拿起。
“最新一期《星引力》看了吗，嫂子帅炸了！”
顾宥辞手一顿，“所以？”
“也没什么，就是想要一下她的亲签……”洛川有点支支吾吾，“我擅自联系嫂子，到时候你又不开心，上回我手上那个项目，你说走就真走了。”
“我爹差点没把我揍死！”
“是你想要？”
顾宥辞心头莫名不开心。
“不不不——”洛川赶紧反驳，“哄小姑娘的，你不知道现在嫂子多火，依照我这么多年看圈内资讯，下半年晨星资源全砸她身上都得翻倍赚！”
“对了，嫂子怎么不签亿盛……”
完了，离婚了。
洛川发现自己又犯了个大忌。
“我知道了。”顾宥辞没有理会他的话，“最近我和阮予有事情要处理，亲签的事情我会帮你问，至于你的称呼，该改一改了。”
“呃……”
洛川心想，可是我三年多都叫习惯了。
“好，我会注意。”
顾宥辞听到洛川明显上扬的语气，忍不住疑惑，这小子最近是春心动了，还有心思问阮予的亲签哄小女孩儿开心。
在挂断电话的那一刻，他突然沉声道：
“等等——”
“怎么了怎么了哥？”洛川洗耳恭听。
“你关注圈内比较多。”顾宥辞音色沉稳，此时却颇有一股讨教的意味，“亿盛也有想和阮予合作的意向，对代言人营造的人设有些要求。”
“对于……她最新舞台的风评方面，你怎么看？”
“哈？什么东西？”
洛川被他这一系列高大上的说法整蒙了。
“嫂……阮姐气质那么好，就算是顾氏的代言也绰绰有余啊，但暂时资源还够不上吧，我建议哥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
“帮的太明显了是不是？”洛川下意识提醒。
“我问的不是这个。”
顾宥辞眸中闪过一丝不耐。
“那你问的——哦！你说《星引力》最新一期嫂子的风评啊……那可不得帅死，多少姑娘上赶着喊老公呢！”
洛川才抓到顾宥辞的重点。
在“最新风评”，不是“和亿盛合作”。
顾宥辞听到洛川的回应，沉默了一下，“现在……表达喜爱的方式都这样？”
“哥你根本不懂！”
洛川想到自己小女友对着阮予眼神冒绿光的样子，忍不住叹气，“饭圈里这套和嫂子……以前喊你不一样，老公不是一种性别。”
“是一种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