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咱都是好姐们儿,现在姐就问你一句话。如果金钢桥这个项目,我杨家也参与其中的话,那你在这件事上,是不是就有决策权了?”
就在柳岸月等众人都感到有些失望的时候,杨小寒的一番话,又让几人重燃了希望。
“小寒姐,你说的没错,我爷爷确实把跟杨家所有合作生意都全权交给我打理。只是刚才柳小姐说了,这就是个赔本赚吆喝的项目。杨家是否愿意参与其中,还在两可之间。”
崔兰舟说的没错儿,也很委婉。实际话里的意思,就是只要杨家参与,我就能做主。但杨家愿不愿意合作,你杨小寒根本就做不了主。
确实,在杨家,若不是有崔兰舟这个闺蜜,杨小寒根本就不受重视。若果没有什么出众的才华,最多也就是个联姻的工具人罢了。
“老六,你可是长房嫡孙,这事可就看你的了。”
杨小寒话虽然说的简单,可其中的含义可是一点儿都不简单。
头一个,既然你爷爷派你来,那你就不能白来。在座的三个杨家人,只有你是长房嫡孙,也只有你能代表杨家说话。
第二个,你是长房嫡孙,在家主面前说话,可比我们这俩“外拨拉”有分量多了。所以参与不参与保护金钢桥,就看你怎么跟你爷爷说了。
第三,就是你不是一直在追人家崔兰舟吗?现在人家崔兰舟已经表明了态度,后面就看你怎么办了。
说实在的,杨小寒的这句话,无疑是把杨庭恺放在火上烤。
要是冲着崔兰舟,杨庭恺说什么也得挺身而出,找自己爷爷,争取把金钢桥的项目拿下来。
事情成不成,倒在两可。但最起码,也得也得在崔兰舟面前表现一下。
可要是冲着杨晓风,杨庭恺可是真窝火啊!一见面儿就跟自己追求的女人眉目传情,是个男人,都忍不了。可到了最后,怎么自己还得给他帮忙啊?这还有天理吗?
思虑再三,杨庭恺最后还是一狠心,站起来举杯说道:
“兰舟、柳小姐,金钢桥是津城的金钢桥,也是津城人的金钢桥。决不允许居心不良之人染指。既然今天话说到这儿了,我杨庭恺一定尽我最大努力,争取说服家主,拿下这个项目。来,预祝咱们成功,干!”
要说杨庭恺这番话说的,那是别提多难受了。心里窝囊的一批,表面还得装作慷慨激昂。
可是杨庭恺心里也明白,就算自己拒绝出面,杨小寒也会以崔兰舟的名义,逼迫杨家参与到保护金钢桥的项目中来。所以这个顺水人情,自己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做,还能给崔兰舟留个好印象。不做,估计自己追求崔兰舟的事情,很可能就黄了。
到时候,杨家跟崔家联姻不成,自己也肯定会受影响。搞不好,今后在家族中就会被边缘化。
现在自己可是还没毕业呢!要真是这样的话,这岂不成了还没上跑道,就被淘汰了。
“庭恺兄大义,晓风佩服。在此借崔小姐的酒,敬庭恺兄一杯。”
杨晓风双手高举酒杯,给杨庭恺戴了一顶大大的高帽。只是这顶帽子的颜色,似乎有点儿发绿。
什么叫大义?那就是抛弃一切个人恩怨和好恶,做出正确的选择。
虽然无人提及,但杨晓风却已经看出来杨庭恺肯定对崔兰舟有想法。再上升到两个家族的层面,杨家上赶着崔家联姻,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而且杨晓风刚才跟崔兰舟一通的眉来眼去,杨庭恺肯定是极其的不爽。而且他选择说服自己爷爷参与保护金钢桥,又无异于是在给杨晓风帮忙。
虽然杨晓风是有点儿在犯坏,但杨庭恺的这番言语还是
担得起“大义”二字的。
杨庭恺是激昂慷慨,杨晓风是郑重其事,其他几人也都纷纷举杯。只有郝参军,强压着嘴角的笑意,跟大家共同一饮而尽。
津城西北角儿,着名的网红博主和旅游打卡地。
这里不仅聚集了津城几乎所有的早点小吃门类,更是有小老儿饭庄这样的网红饭店。然而吸引人群的可不仅仅是美食,更多的,是这里汇聚了无可比拟的人间烟火气。
“大志,三爷刚来电话了。说找你有事,下午来人接你。”
小老儿饭庄,以服务态度差而着称,但海河老大跟大志却是个例外。老板远接高迎不说,而且还亲自上菜。
单间儿里,海河老大放下电话,跟大志简单交代了一句。
“大哥,三爷找我干嘛?”
大志放下啃了一半儿的羊蝎子,大瞪着俩眼问海河老大。
“不知道,三爷没说。”
海河老大夹了口牛窝骨放进嘴里,连眼皮都没抬。
“哦。”
大志哦了一声,就又开始继续啃羊蝎子了。
“大志,闫老二现在还干渣土吗?”
海河老大喝了口酒问大志。
“干,您进去之前,渣土活儿全给他了,他可是没少从这里挣钱。”
大志把啃干净的羊骨头一扔,手都没擦,就给海河老大点了根儿烟。
“一会儿你给他打个电话,看看有没有胆儿大的司机。”
海河老大抽了口烟,接着又灌了一大口酒。
“大哥,其实这活儿我就能找人干,而且……”
“钱都让闫老二挣了,让他干点活儿都是必须必的。咱们自己兄弟,挣钱的机会,以后有的是。”
曾经有俩二十万摆在大志面前,可他一个都没捞到。不过这次挣钱的机会,海河老大却并不想给大志。
“大哥,音德拉要是跟了金家,您跟三爷那头儿怎么交代?”
大哥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大志也就没再争取。不过音德拉的事情,他还是想探探海河老大是嘛心气儿。
“那小娘们儿敢夸下海口,开一条从西南境外到津城的线儿,你觉得他背后能是一般人吗?”
海河老大深吸了口烟,透过烟雾,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大志。
“那大哥您是嘛意思?”
大志心里开始打鼓了。
这小娘们儿不会是在耍自己吧?别的不说,这“副作用”要是没了,自己可就啥也不是了。
“山芋烫手,就得赶紧往外甩。甭管她把谁请来,都不是你我弟兄能压得住的。”
闻听此言,大志有点儿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