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爷,杨晓风就是在造谣。我们韩家那可是跟柳家正式提过亲的……”
“四王爷,您可别听杨晓风胡说。我那对象,那可是我八姑给我介绍的……
“四王爷,杨晓风除了污蔑,还是个海王。他先让他一个女友把我女友给扎偏瘫了,然后就逼着我给他下跪……”
“四王爷,您可别信杨晓风的诽谤。他让他女友拿了幅他画的画儿给我女友看,我女友就说了句不好,他就让他另一个会功夫的女友跟我女友单挑儿。我上去拦着,结果……”
“四王爷,这杨晓风就是吃饱了撑的。刚才在大门口儿,他非要跟我比武。三百回合啊!都快给我累成孙子啦……”
有道是“一人说话众人听,众人说话乱哄哄”。五个人同时开口,就跟“蛤蟆吵坑”似的,直把四王爷闹得脑仁儿都疼了。
“嘟!鸡一嘴鸭一嘴,乱乱哄哄成何体统!都他妈给本王闭嘴!”
四王爷又是猛地一拍茶几,这五块料立马就安静下来了。可能觉得自己刚才有点儿失态,四王爷又放缓了语调说道:
“尔等的遭遇,本王都听明白了,也深表同情。既然尔等相信本王,那尔等就无需担心,本王自会秉公而断,与你们做主。杨晓风,你可知罪?”
随着杨晓风三个字出口,四王爷再次拍了下茶几,看来是真拿自己当县太爷了,这还现场审开案了。
再看杨晓风,则是不慌不忙的上前,笑嘻嘻的冲四王爷一抱拳。
“四王爷,您这是不是还差点儿东西啊?”
就这一句话,直接就把四王爷给问蒙圈了,于是下意识的就问了一句:
“差什么东西?”
“扇子手绢儿,没有也就算了,反正也用不上。可最起码您也得来块醒木啊!要不您老这么拍来拍去的,就算您不手疼,人家索前辈还心疼这红木茶几儿呢!”
闻听此言,四王爷心里气大了。扇子手绢儿醒木,你是拿本王当说书的了,还是把本王当说相声的了。
“嘟!杨晓风,你竟敢胡言乱语藐视本王。索家主,把他给本王拉下去掌嘴!”
这回四王爷只是习惯性的抬了抬手,并没有拍茶几。这倒不是他替索大太爷心疼这红木茶几,而是这都拍了好几下了,确实有点儿手疼。
“这怎么又是掌嘴啊!难道您就不会换个新鲜点儿的?你们前朝不是有所谓的十大酷刑嘛,多少你也给我整个仨俩的,也好让我长点儿见识啊。”
没等索大太爷起身,杨晓风就抢先犯起贫来了。
“小子无礼!既然你成心作死,那今天老夫就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别看四王爷说的轻巧,可索大太爷却是知道,自己的八弟都被这小子给打趴了两回了。所以就算是自己出手,也不可能轻轻松松的把杨晓风拉下去掌嘴。
但四王爷话已出口,而且为了索家的颜面,索大太爷也只能勉为其难的挺身而出了。
“先别忙!”
见索大太爷已经起身准备拉开架势,杨晓风赶忙抬手示意先别动手。
“小咂,事情都到这份儿上了,你以为你还能躲得过去吗?”
索大太爷声若洪钟表情威严,震得厅中年轻一辈心头是突突直跳。只有杨晓风毫不在意,依旧跟没事人似的。
“刚才在大门口儿,我刚把通背拳复习了一遍。前辈现在能够不吝赐教,晚辈自然是求之不得。但丑话可得说在前头,咱们可不带‘碰瓷儿’的。您这么大的年龄,我这么小的岁数。可别三拳两脚过去,您老人家往地上一躺,我可就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别看杨晓风话说的气人,但细想起来,却是言之有理。因此索大太爷也只得强压怒气,尽量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说道:
“小咂,你尽管放心。老夫乃索家家主,自然不会做出此等人所不齿之事。不过老夫若是与你比斗拳脚,未免有以大欺小之嫌。所以干脆不如咱们就打个赌,你看如何。”
通背拳是索家的家传拳法,而且杨晓风刚才说自己刚把通背拳复习了一遍。两者加在一起,索大太爷就觉得杨晓风肯定不知是在耍什么阴谋。于是干脆就不跟他动拳脚了。
“不知前辈又是如何赌法?”
其实杨晓风本来是想借机在索大太爷身上,再把自己的通背拳磨炼一番的。可没想到,这老登竟然不上当。
“今天咱们就来一场文斗。老夫就站在这里不动,用手接你三掌。你若是能让老夫退后半步,那就算你赢。如若不能让老夫后退,那你今天就要任凭四王爷处置。你看如何?”
要说索大太爷,也确实是够狡猾的。他通过索八太爷的描述得出结论,杨晓风能够取胜,完全都是得益于他所用太极拳的精妙招式。
但这种所谓的文斗就不一样了,除了硬碰硬之外,再精妙的招式,也没有用武之地。
“听起来倒还算公平,不过我还要加上一个条件。”
索大太爷的用意,杨晓风自是一眼看穿。说白了,就跟关永泰在歌厅里要跟他比掌力一样,都是打着公平旗号的不要脸。
“什么条件?”
一听说杨晓风还有条件,索大太爷立即就警觉起来。
“其实说来也简单。那就是如果晚辈侥幸取胜,那就得让这位八格格给索萱然道歉。不知前辈能否作得了这个主?”
可不嘛,杨晓风输了要任凭四王爷处置。可赢了呢?啥也没有啊!
“小咂,你想多了。老夫与你打赌,无非就是为了挽回我索家的颜面,与金家毫不相干。所以这个主,老夫作不了,更没有权利作。”
尽管索大太爷已经把“不要脸”三个字写到脑门子上了,但依旧是面不改色大义凛然。
“既然与金家毫不相干,那又为什么您赢了,我就得任凭四王爷处置呢?”
明知说了也没用,可杨晓风还是给索大太爷来了个“大馒头堵嘴”。
“老夫是受四王爷所托,要给你掌嘴。所以老夫赢了,你自然要任凭四王爷处置了。”
果然,索大太爷的解释简直可以说是毫无破绽。但细品之下,简直就是混蛋。
“唉,行吧。说好听的,您这叫‘破棉袄——反正都是理”。说不好听的,那就是奴才不敢替主子作主。既然如此,那就请恕晚辈得罪了。\"
杨晓风也懒得再跟索大太爷继续掰扯了。有这工夫,还不如早点儿打完收工,好回去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