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想什么呢？朕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可不要误解朕的意思。”
吕皇后心想，信你才怪，真是无情帝王家啊！
“哦，陛下，小郯子说母后让王福成派人去黎阳请您的大侄子进宫。小郯子说太后有可能是打算换皇帝，您可能会成为下一个昌邑王刘贺。”
“什么？母后去请大哥的儿子？小郯子不会是诈你吧？”
吕皇后说道：“不像有假，小郯子没必要拿这事来骗咱们。若真是这样，你我的下场只怕不会比刘贺有好。”
萧景急了，：“如今没了王福成，母后还能废了朕？”
“陛下，宫中可不只有御马监，即便是御马监，小郯子也刚控制住，这人都认不出几个，怎么能比得上王福成？”
“母后可非常人，谁知道她还有多暗中力量，就算没了御马监，如果她调禁军入宫呢？您别忘了，曹红傅可是她外甥。”
“哎，朕这皇帝做得挺窝囊的。她若真要行废立，朕又有什么办法？”
吕皇后想了一会，：“陛下，唯今之际，您只有先下手为强才能扭转局面。”
萧景：“怎么先下手为强？”
吕皇后说道：“陛下要是臣妾说出来，你可不许怪我？”
“说吧，咱俩有什么话不能说？朕不怪你就是。”
“陛下，为了大陈江山，也为了咱们全家性命，只有赐死母后。”
“什么？……”
萧景被吕皇后的话差点没惊到。
“陛下，母后心狠手辣，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一旦您被废了，咱们还有活路吗？即便母后不杀您，您侄子会放过您吗？别忘了他们背后说您什么？”
萧景心想，还能是什么？不就是骂我野种吗？
但要杀自己的母亲萧景太难以下决心。
“陛下，屈先生，与先帝是怎么死的您很清楚，可都是母后干的。若您现在不下狠心，将来只怕悔之晚矣。你是天子，只要对百姓负责就行，让天下人吃饱穿暖才是您最大的功绩。至于别的并不重要。”
萧景有些心动，但这事，实在不知怎么开口。
吕皇后又来点猛料，：“陛下，都说皇帝三宫六院，可您还只有臣妾一个呢。倒是母后在宫中养男宠，这要是传出去先帝与陛下的颜面何存啊？”
“臣妾本想给您选一批秀女，可母后似乎也不太愿意。您不会真打算让臣妾就一直住在您这里吧？”
萧景心想，自己做皇帝做的好崔悲呀。连自己的皇后都没地方住，还得跟自己一块挤。
萧景一咬牙，：“皇后，弑君杀母十恶不赦，天地不容啊，朕实在不愿如此。而且朕也会良心不安啊！”
吕皇后：“哎，臣妾也知道陛下为难，罢了，臣妾就在此等死吧。”
萧景不再说话，但心里也有了计较。万不得已也只能杀母后这条路可走。
延喜宫，沈芳房间，：“姐姐，出什么事了吗？”
“小郯子杀了王福成，陛下直接下诏让他接替王福成。”
沈芳嘴角带笑：“姐姐，太后得知此事有何反应？”
“还能如何？内心着急呗，王福成可是她的心腹。”
“这小家伙，不光杀了王福成还与太后当面争质了一翻，并且大胆承认人就是他杀的。狡兔死，走狗烹这样的句子，他敢当面质问太后。”
“呵呵，好大的胆子，我估摸着太后的脸都气绿了。”
“姐姐，太后会怎么对付卫郯？”
荷嬷嬷：“这个我真不知道，但太后绝不会善罢甘休。”
“姐姐，你现在回去盯着她，不影响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可以救卫郯。”
“哦，那我先走了。”
“嗯！”
京都城一间客栈里，“师姐，你还等他吗？他是太监无疑，进宫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出宫。”
燕笑笑一言不发，内心有些纠结。
“师姐，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你何必只看中个死太监？”
燕笑笑还是一言不发。
许久。
“小白，我想见见他，然后再回家。”
“师姐，他在宫里，这怎么见？咱们怎么进宫？你不会打算是硬闯吧？”
燕笑笑说道：“硬闯皇宫那是找死。他不是东厂大太监吗？那咱们就去东厂找他，东厂在宫外，咱们随时能找到。”
“好吧师姐，但愿你这次能迷途知返。”
下午，燕笑笑来到东厂，守门番子不让她进。
“你去告退东方郯，让他出来见我。”
“去去去，你是谁家的姑娘？这里没有你找的人？擅闯东厂衙门可是要治罪的。”
小白说道：“我们找你们的厂督，你让他出来。”
两名番子打量了一下，“你们找厂督有什么事吗？”
燕笑笑骂道：“狗奴婢，我跟你们厂督的事你管得着吗？你若再不通报，下次我让他杀了你。把你剁碎了喂狗。”
这下番子有点怕了，这姑奶奶惹不起，搞不好真的与厂督是朋友，到时候把自己的小命玩进去就划不来了。
“姑娘请稍等。”
一名番子快速走了进去。
不久周洪出来了，：“两位姑娘找杂家何事？”
燕笑笑与小白对视了一眼。
“你是谁？我们要找你们东厂提督。”
周洪说道：“杂家就是东厂提督。”
小白说道：“你是厂督，那东方郯呢？他在哪？”
周洪念叨：“东方郯？没听说这个人啊，莫非是……”
“姑娘，你要找的人长什么模样？”
“年纪轻轻的有白头发，身边还跟了个叫平之的人。”
周洪明白，这是找卫郯的。
道：“两位姑娘是他什么人？不瞒两位姑娘，你们要找的东方郯，确实是厂督，但他已经辞职了，现在宫里任职。本督是刚接任他的。”
燕笑笑说道：“我们进不了宫，那你派人去找他，让他来这，就说贝儿的师姐找他。”
一提到贝儿，周洪明白，这两姑娘肯定与卫郯关系非浅，否则根本不会知道贝儿的事。
“两位姑娘，请进来吧，杂家派人去找他，你们先到书房等他吧！”
“哦！”
燕笑笑也想知道卫郯的书房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