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程漾离开，沈清魄很快把视线移到季茴身上，他还没问什么，季茴倒是先开了口:“怎么样，刚刚还适应吗？”
看着季茴蕴藏着关心的眼神，沈清魄轻轻摇头，“没有事。”
“要不然我们待会儿换个位置好了，我有点担心等下又……”季茴回想起那早不停晚不停偏偏在自己给沈清魄递绣球后停就觉得有些心梗。
沈清魄明白他在担心什么，“这与你没有关系，就算你和我换了位置，难道你就能保证我上一个人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听完沈清魄的话，季茴发现这的确是有可能的。
“那就不换吧。”季茴只好打消主意，跟沈清魄一起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各人归位后，音乐再次响起，然而……季茴看着又是恰好停在沈清魄手上的绣球，陷入了沉默。
“哟，又是沈清魄啊！这也太巧了！”
“哈哈哈，季茴你不是故意的吧？”
“不管这么多，老规矩，抽惩罚！”
听着耳边传来的嘈杂声，沈清魄没有多余的反应，只是用眼神对季茴表露出安抚。
季茴看着他抽选惩罚，然后发现结果是“随机选择一人问你问题，只能答是。”
季茴倒是觉得这个惩罚比上一个要好，但他看沈清魄的神情依旧轻淡。
“啧，居然选中了这个，可惜要是多加一些条件就好了，比如说问问恋爱方面的私事。”有人听到这个惩罚觉得不太刺激。
“得了吧，抽中啥就是啥，用不着增加什么。不过，他要选谁呢？”
季茴也同样在想沈清魄会选谁，他当然希望沈清魄会选他，但他不能太抱希望，否则一旦沈清魄不选，那他可就会十分失落的。
就在他思绪翻涌时，他听到了沈清魄的声音，“你来问我。”
听到沈清魄的声音时，季茴的心就提了起来，直到对上眼前沈清魄的视线，发现他的确说的是自己时，季茴的心急促地跳动起来。
“好……让我想想。”没想到沈清魄竟然真的问了，他也该好好想想问题。
嗯……不能问太偏的。
季茴没有思考太久，很快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你喜欢打游戏胜过看书。”
程漾和其他人听到这个问题一怔，季茴还真是敢问，沈清魄都不碰游戏的。
但沈清魄听到这个问题只是看着季茴眼帘垂了垂，一声“是”听起来有几分真实。
第二个，季茴问的是:“如果第二天世界末日了，你会第……很快跟我告别，是不是？”季茴想说第一个，但还是改了说法。
“……是。”沈清魄依然看着他，眼神里面似乎有说不清的情绪。
最后一个问题，季茴放在腿上的手颤了颤，声音不知道有没有热闹听出来不稳:“如果……有人看重你，你是不是也会同样在意他？”
季茴这句话下意识放低了声音，也竭力维持着平静问了出来，但他根本不敢看沈清魄的眼神。
似乎在他低头的时候不止听到了身前沈清魄的安静，也觉得四周也莫名寂静起来，让他立即觉得紧张。
直到沈清魄一声“是”才把他唤了回来，同样也让那些暂时远去的声音回到耳边。
他好像隐隐听到什么“不对劲……”、“有情况”、“不可能，多想了吧……”之类的话。
好在隔一会儿音乐的声音重新响起，季茴总算得以放松。
这一回，季茴的注意力放在了歌声上，但歌声每次设置的停止播放时间是不一样的，他没有办法看出苗头来。
好在，这一次绣球落到了别的同学手里，他总算是松了口气。
“唱三首儿歌？还一定要唱得难听的那种？”这奇葩的惩罚被人重念一遍吐槽，“这还真是折磨我们的耳朵啊。”
那惩罚箱子里的惩罚都是从网上搜来的大杂烩，什么类型都有。
还行，这次抽到惩罚的人好像唱歌本来就比较好听，就算故意往难听唱了也有着调，反而不太难听。
似乎刚开始绣球两次落到沈清魄手上只是巧合，后来就没再发生过这种情况，基本上大家都被惩罚了一次。
当然，这只是大部分人，小部分像是季茴又或者程漾这样的还没被惩罚……过。
季茴心神正放松的时候，绣球好巧不巧在他手上的时候音乐就停止了。
不过，这次他幸好没把绣球传给沈清魄。
抽到惩罚后，季茴看着上面的字愣住了。
他上一个人凑过来看，发现是“向在场人祈求到一个666的……红包？”
看完的人表情和语气都很惊讶，“……居然是和钱有关的，不过也没什么，反正到时候也是要还回去的。”
“所以，你愿意给我这个红包吗？”季茴下意识问。
“不不不，我可想看你多问几遍。”身边的人立即摇头。
季茴听到这也不失望，正想说什么的时候，他的衣服传来被拽的感觉，他不由看向沈清魄的方向。
“我给你。”说着，沈清魄示意他看手机。
季茴一怔，打开手机才发现，他刚刚就收到了一笔来自沈清魄的转账。
“啧，”季茴左手边的人看到这啧了声，“沈清魄你怎么就这么快，好歹让他多问几个人啊。”
这也太没难度了吧。
季茴听到这人说的话没有理会，因为他觉得高兴。
像是要达成某种平衡一样，沈清魄轮到了两次，季茴过了一段时间后也迎来了第二次。
这一次，季茴抽到的惩罚是“说出一个秘密”。
秘密？
季茴静静思考着，他在想说什么比较好。
“我……”季茴忽然想到什么，余光注意到沈清魄的视线却并没有和他对视，而是缓缓道:“我军训的时候耳朵的皮肤被晒伤过。”
其实是先晒黑了再蜕皮。
“这……好吧，这也是秘密。”大部分人听到这都没有什么想法，毕竟季茴晒不晒伤又不关他们的事。
“严重吗？”
耳边传来的声音让季茴的心轻轻颤动，他抬眼看向沈清魄，“不严重。”
回应完，季茴才觉得自己那个“秘密”暗示的实在是太不起眼了，沈清魄怎么可能会有所察觉。
不过，或许在沈清魄心里，之前的记忆也并没有多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