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话显然让王小六儿有些意外，他一愣，眨巴眨巴眼睛，“还有外国人呢？”
“有！”
老爷子手里掐着烟袋，继续说道，“不过，那个老外也不是每一次都来，我就见过一次！不过，那时候老外还不多见，所以当时印象很深！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是好几个嘞！”
王小六儿微微皱眉，“他们是来干嘛的您知道么？”
“也不好说。”
老爷子摇摇头，“对外的消息说，是来收古玩的，但是我看那样子也不像，那一个个，我看心思都没在这上面，老打听山里的事儿！”
“他们跟之前来的那批人是一起的么？”
“这个……”
老爷子微微皱眉，想了想，然后有些犹豫地支吾了一下，“这个好像还不好说，不太确定！谁知道呢！”
“您没见过他们一起来么？”
“没见过。”
老爷子摇摇头，“那时候，家里的事情，我已经不太管了，很多事情，我也就知道个大概！不过，我之前确实见到他们的人了，他们自己找了个船，要进山嘛，那个船，比咱们的好多了，说是要在当地找个向导，给不少钱！后来找的谁来着，记不住了，好像也不是咱们野人沟的人。”
王小六儿若有所思，想了想之后，轻叹一声，“那么多年过去了，想必，这事儿也很难说清楚了。”
“可不是么！”
老爷子说着，又点点头，“不过，当时我记得，那些个老外来的时候，咱们市当时有人陪同着过来的，是个小领导好像，叫什么来着，咱跟他们不太熟，但确实是个领导。好像是，什么文化局的还是什么地方的，当时，咱们老书记带人过来的嘛，还热烈欢迎来着！搞得像真事儿一样。”
“那您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吗？”
“不太记得。”
老爷子直皱眉，老半天，这时候，狗剩子的奶奶过来了，插嘴道，“好像叫什么汤菩萨，什么的。”
“汤菩萨？”
王小六儿一咧嘴，“这啥名字？”
“说的可不是么，要不是因为怪，也记不住啊！”
“啧，我还是应该打听打听。”
“你要是打听啊，去找找看，那个当初带人过来的小领导，是个小年轻的，岁数不大，现在应该人还在，退休没退休的，就不知道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还活着。”
“我打听打听。”
王小六儿话刚说完，就看见手机响了。
他拿出手机一看，是楚侨来的电话。
王小六儿有点儿无奈地笑了笑，准知道楚侨是过来做保养的，这两天，刚答对完杨安祺，又答对杨蜜，现在这位楚小姐又来了，真是不让人消停。
可他也确实不怎么烦，一来，这是大客户，给钱的，二来，人家好歹也是个大美女，一般人见一面都老费劲了，更不用说近距离接触了。
王小六儿跟楚侨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但是彼此对对方的印象都不错，所以王小六儿接了个电话以后，没留下吃饭，就赶紧回去了。
狗剩子学开车了，开车送王小六儿回市区，王小六儿跟他聊了一路，感觉狗剩子这小日子过的还不错，也挺高兴。
这边儿刚到市区，楚侨就开车过来了，人在车上没下来，狗剩子也没看见人，不过一看那价值不菲的跑车，狗剩子就准知道里面坐着的准是个有钱的小富婆啥的。
也是他没见着楚侨，要不然，估计得惊掉下巴。
王小六儿上车以后，楚侨就把王小六儿直接拉走了，拉到了一个相对低调的独栋别墅里。
小别墅真的不是很大，不算地下室，就两层，地段儿也还行，独门独栋，有个院子，跟王小六儿之前去过的地方都不一样，人都说，狡兔三窟，这楚侨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也真是让王小六儿长了见识。
楚侨看王小六儿四处看，忍不住笑，“看什么呀？这我家！”
王小六儿一挑眉，“这你家？上次那个呢？”
“那个也是。”
楚侨咯咯笑，露出了一对小虎牙，一边儿把门关上了，一边儿就直接跳起来，扑到了王小六儿身上，倒是没什么偶像包袱，迫不及待地就送了个香吻上去，那急吼吼的样子，把王小六儿都给逗笑了。
“怎么了这是，一见面，这么热情？”
“废话，好久不见了，不想我啊？”
楚侨媚笑着，两只手搭在王小六儿的肩膀上，“晚上别走了，行不？”
王小六儿一撇嘴，摩挲摩挲她，“不好吧，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
“嗤，假正经！”
楚侨也不生气，眼神里透着暧昧，“人家放着那么多正经事没干，大老远来找你，你总不会这么点面子都不给吧！你要这样，我可生气啦！”
“那行吧，你都这么说了，我总得给点儿面子不是！不过，能不能把人留下，得看你表现。”
王小六儿说着，在楚侨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楚侨小嘴儿都合不拢了，手搂着王小六儿的脖子，整个人，都贴了上来。
王小六儿轻轻地拍了她一下，这时候，手机又响了，王小六儿拿出来一看，连忙略微坐直了身子，“喂，我，王小六儿！”
“啊，兄弟，怎么了？”
电话那边儿，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王小六儿笑了笑，“没事儿，那个，就是最近有点事儿，想跟你打听一下！诶，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大约，二十年前吧，说是市里什么人带着几个老外去了野人沟，这事儿我知道，但是到现在一直不知道当时带队的到底是谁，能不能帮我问问？”
“诶呀，二十多年前的事儿啊！”
对方听完了，有点儿为难，“这世间太久了，这可不好问！”
“我知道不好问。要不然，也不能给你打电话啊！你神通广大，帮我试试呗？”
“行吧，那我给你打听打听，你别着急，等我消息！”
“好！那你多费心了！”
王小六儿看看手机，放在一边儿，此时，楚侨忍不住抬起头来，她微张着小嘴儿，一脸好奇地看着王小六儿，“什么情况？你要打听什么？”
“诶，别提了！”
王小六儿叹息一声，“大约二十年前，有几个外国人来这边搞事情，我有点儿事情弄不明白，想找了当时知情的人问问，但那么久的事情了，怎么可能那么好问。”
“那你找谁问的？”
“市委办公室的一个秘书。”
王小六儿顿了顿，“换别人，更难打听了。”
“那是你没找对人。”
楚侨小嘴儿一撇，暧昧一笑，“你跟我说说，什么情况，我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王小六儿一愣，“你？你还有这神通呢？”
“啧，瞧不起谁？”
楚侨白了王小六儿一眼，“怎么的，在你心里，姐姐我，就这不济啊？找个人都费劲？”
“那倒不是啊！”
王小六儿说着，扑哧一笑，“你要是能打听到人，可帮了我大忙了！”
“哼，知道就行！”
楚侨说着，跟王小六儿了解了一下情况，听了个大概以后，她点点头，拿着手机去一边打电话了。
电话没坚持很长时间，很快，她就回来了，背着手，撇着嘴，一脸得意地用身子挤了王小六儿一下，“我给你找着人，你怎么感谢我啊？”
“那得看你啊！”
王小六儿暧昧一笑，“你楚侨姐姐的吩咐，我从来不敢多耽搁的！你知道啊！”
“哼，这还差不多！”
楚侨有点儿得意地笑了笑，“有人帮我去办了，说是问题不大，等一会儿吧，估计，最晚明天晚上肯定能给个回信儿！”
“真的假的？”
“啧，我说话，你还不信啊！”
“那不是！”
王小六儿身子一歪，上下打量，“但是真没看出来，江城的事儿，你还能插上手！能量不小啊！”
“那你看！”
楚侨还有点儿得意，把胳膊拄在王小六儿的肩膀上，“以后，跟姐姐混！别的不敢说，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哈哈哈哈哈！”
王小六儿当时就被逗笑了，“这意思是让我抱大腿呗？”
“怎么的，不乐意啊？”
“那不行，吃软饭，让人笑话。”
王小六儿说着，轻轻地一搂楚侨那纤细的腰肢，那小蛮腰，纤细，又有腹肌，体脂率倒是挺低，不过相比于上次见面的时候，楚侨这身子，略微地丰腴了一点点，那原本娇俏的小脸儿，也圆润了些，相比之前，不管是肤质还是气色，都好了很多，看样子王小六儿的秘方还是非常管用的。
“诶，是我的错觉么？我感觉，你比上一次我见你的时候，更加年轻漂亮了！”
王小六儿拉着楚侨的手，上下打量着，不由得感叹起来。
楚侨咯咯笑，“那还不是因为你么！不过，你也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最近好多人都在说！要不怎么说，杨小姐还是有本事，要不，别人怎么发现不了你这样的奇人呢！我一年光花在这张脸上的钱就不下几百万，结果一对比，感觉过去那些钱都白花了！说起这个我还差点儿忘了呢，我这次来，你再给我做个保养呗？所有的项目都给我上上！”
王小六儿有些为难地一皱眉，“不用吧？有些你都用不上，再说了，那算下来，得不少钱呢！”
“你怎么回事儿？”
楚侨一听这话，还不乐意了，“我差你钱了？”
“那没有！”
“那不就得了！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哪儿那么都废话？”
她狠狠翻了一个大白眼儿，“是不是，欠收拾？嗯？”
“哟呵，这把你厉害的！那你来收拾我一个，我看看！”
王小六儿斜睨着楚侨，那小眼神儿里，带着浓浓的挑衅味道，楚侨听完了，龇着小白牙在那笑嘻嘻地，“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
“那你等着！”
楚侨话刚说完，手机就响了，她一看来电，笑着说，“估计有消息了！”
“能那么快么？”
“那你看！”
楚侨说完，把手机拿了起来，“喂？”
她走到一边儿，有说有笑，然后很快就回来了，把手扬了扬，“我说什么来着，我说有消息，就是有消息了！”
王小六儿一挑眉，“知道是谁了么？”
“二十年前，那段时间，经这边儿介绍去野人沟的外国人，一共就只有三批人，去掉两拨明显就应该跟你说的事情没多大关系的，剩下的那伙人应该就是你要找的那些了。”
王小六儿略微直了直身子，“带队的是谁，知道么？”
“有一个外国人，叫唐纳德，汤普森。”
“汤普森。”
“对。”
王小六儿眨巴眨巴眼睛，作恍然大悟状，口中嘀咕着，“汤普森，汤菩萨，诶，你这么一说，像！”
“当时带他们去的人，是这边儿文旅部门的人，那一伙人，当时的身份是国外的学者，研究生物学的，他们当时给咱们这边一个学校捐了一些钱，因此被当做外国友人来对待，对方当时提出要求，想去野人沟看看，当时不是传说野人沟有野人么，他们说他们有一个研究课题，就是研究的中国境内的野人的传说什么的。当时这边的人知道以后，也没多想，就带人去了。”
王小六儿一歪身子，“一共多少个人？他们？”
“当时来的时候，一共是九个人。”
楚侨一扭身，去一边儿倒了点儿水，看王小六儿瞄着她那玲珑的身段儿，还单手掐腰，摆了个造型，“不过，这些人从那次来过以后，后续就没怎么露面，后来，这边当时有个什么事情，想找对方核实一下的，结果按照他们留下的信息去找的时候，发现，那几个人的单位是虚构的，证件也有问题。后来怀疑，他们的身份可能是伪造的。后来按照当时的几个人留下的联系方式去联系，也联系不上了。因为当时的情况跟现在不一样，信息不发达，交流也有障碍，加上，这事儿虽然有点儿不明不白，但其实没造成什么特别大的损失，所以，后来这个事儿也没人深究下去，就那么不了了之了。”
王小六儿一皱眉，“那，有当时留下的资料么，比如说，这些人照片或者影音信息什么的。”
“这……”
楚侨微张着那樱桃小嘴儿，想了想，“这还不确定，我得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