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雾内心有些恼怒。
这就是它一开始不喜欢路遥的原因。
她太有主见也太多疑，完全不能为自己掌控。
它沉默了几秒之后，又浮现了一段字。
字体很清晰，相对冷静了许多。
“你我之间是应该坦诚合作了。我可以告诉你，空间的任务所谓的任务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在吸收整个修真界，或者这一整颗星球的运数。阻止其他人飞升，是担忧有飞升之人会发现。这一点儿我不骗你，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询问系统。”
这一次灰雾是十分笃定的语气。
不过它大约也不大清楚系统是个什么玩意儿。
它不比空间高级多少。
“所以你一开始说说我们整个修真界都是被遗弃的什么垃圾场也假的？”
“这也不假！修真界流行过七煞魔祖时代，那个时代是魔的纪元，但是更早之前是上古洪荒纪，是属于神的纪元。那个时候这颗位面，是高等位面。
但你们的神在一次大战中集体失败了，所以彻底失去了神格。而这一片区域，被魔占领之后，又轮番被外界觊觎。其实你以为的魔之后纪元是因为修真界后来的人族觉醒打败了魔祖，其实是有界外的力量助力封印了魔祖，他们不希望这里变成了魔族的第二家园。”
灰雾所说的消息，震惊到了路遥。
如果她不是一个穿越者，大约是听的云里雾里。
但是现在她全听明白了。
“所以，我们一直都被界外力量觊觎。”
“是。这里曾经的神灵之地，后来神灵降格或者陨落，或者堕落。这里成了无主之地。
但是这里所拥有的气运和资源无限富饶，当然是遭到了各方神魔的觊觎。这里没有神灵，没有强者，就像是一个金光闪闪的宝库，敞开了大门，等待着别人来争抢
四个混沌域场的同时存在，就是最好的说明，在修真界被界外之力，各处渗透掠夺气运的时代，足足存在了几乎上万年之久，也足以这里曾经无比的富饶和璀璨。
后来陆陆续续地，有其他的力量撤回了，余下的这一个混沌域场空间，想要掠夺你们最后的气运，彻底的把这里变成了一个低等位面的废弃之地。”
路遥愣住了。
而蜃兽却感觉脑子十分地痛苦。
像是触及到了什么不可触及的禁忌，于是在路遥的识海中，抱着脑袋翻腾翻腾去。
“主人，我好像记起来了，她飞升了，她飞升之后，却不要我了。我的气运被她掠夺走了，我，我…”
蜃兽说不出来了。
它的神念一下子炸裂来了。
果然不可触及的禁忌就是禁忌，一旦强行触及，就违抗了底线。
路遥心里头十分着急。
呼喊着蜃兽的名字却无人应答。
而在灰雾的面前，她又不能分神去检查蜃兽的情况。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从蜃兽寥寥数语中，她已经得出了结论。
她一直以为的拥有系统穿越者前辈，其实就是灰雾口中的一个侵略者和掠夺者。
上万年前的蜃兽也是最好的资源。
它是上古神兽，哪怕到现在恢复不到百分之一的实力，它已经足够把很多人耍的团团转可。
巅峰时期，在这个美丽的星球上，自由织幻的蜃，会有多么的强大？
“我告诉了你这些，你也应该交换一下你的秘密，你为什么说你的系统是和空间的任务相违背？按道理来说，没有人会想保住这颗位面的降级，就算没有空间搞这些破坏，整个修真界的规则已经被破坏。
灵气已经无法再产生，只有被消耗，位面降级也会是一定的，要是没有空间存在，过个几万年修真界也会降级成低等位面，彻底没有灵气产生。”
灰雾说起几万年，似乎是一个短暂的形容词。
“可是对于大多数的修真者而言，几万年已经足够了，如果没有这些破坏，运气好，还能出飞升的强者。”
“飞升不了，你忘了，本来这里就是高等位面。再其之上没有更高等的位面。
后来被入侵才逐渐降级，但若突破之人感应飞升，其实需要得到非常多的能量，与当初的神灵同等。
你说现在的修真界，哪里会出那样的强者？就算是真的有那样的灵气和资源，现在他们的体质也远无法同当年洪荒纪时代相提并论。所以没有人可以飞升，如果出过飞升传说，那也肯定是界外之人。你现在可以说你的系统了吗？”
灰雾对于233系统的任务应该十分的感兴趣。
路遥想了一下就道：“系统想要保存的是我的六个师兄，又希望他们能不走魔道。”
她如实相告。
其实她也不明白系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任务。
她也想从灰雾这里得到答案。
灰雾思索了一番道：“如此，只有肯定一点儿便是你的六个师兄都是界外之人。也许是大家族子弟来此历练。不走魔道…会不会是？”
“是什么？”路遥再问。
“也许不是不走魔道，是希望有人能唤醒他们的本心不让他们受到七煞魔祖的影响，但其实他们真正目标在于吞并这七煞魔祖。”
这一点儿路遥从未想过。
她一时间有些沉默。
“你是不是有些难以接受，也许你的师兄们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也是七煞之一，你还有系统提醒着你要做任务，你和他们可能是一伙，只是你们转世之时，把一切都忘了。
这也是我为什么认定你可以飞升的原因，因为你不属于这里，我们都是界外之人，如果是界外之人，肉身不被封印在空间中，就可以不受空间制约，前提是要恢复自己的实力。”
灰雾的话有一定的参考价值，路遥险些都有些被说动了。
但是她觉得自己不是界外之人，她就是一个穿越者。如果这也算是界外之人，那也的确算。
但严格来说，按照灰雾所说，她穿越之前的位面，没有灵气，无法修炼，就是低等位面，比现在的修真界不如多了，她怎么谋划更高等的位面？
至于对于师兄等人的判断，她也是不信的。但是可以肯定233系统确实应该是绑定来助力师兄他们，而不是把他们毁了。
就是要毁，系统希望毁灭也应该不是师兄们而是真正的七煞魔祖！
想到了这里，路遥反而有些心安。
师兄们应该不是灭世的大魔头反派。
“我告诉了你这些，现在有合作的诚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