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附在小护士耳边说了几句话。
小护士：“可是我没有去过手术室看过肖凌做手术……都是听别人说的。”
苏雪拍拍小护士的肩：“等下你去把那几个说的人指出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肖凌做了手术，手术室那么多人知道，就算了隐瞒了今天，明天还能忽悠过去吗？肯定就有人会说出来。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钱主任和肖凌既然不负责任做出了这种事情，就要为他们作出的事情负责任，跟你没有关系。”
小护士咬咬唇，接过了苏雪手里的钱：“我试试。”
苏雪立马眉开眼笑：“赶紧的去，钱主任颠倒黑白，把病人都忽悠了，你要去坚持正义。”
小护士端着托盘走了出去，苏雪走到医生办公室门口走廊的椅子上坐下，拿着一张报纸遮住了脸，冷笑看着小护士走进了医生办公室。
钱主任吗？好啊！明知道肖凌害得她父母要离婚，害得她被李红新怀疑，害得李奕博看见娇娇就跑，他还把肖凌当成宝贝，这都是他自找的。
只要病人闹起来，声名狼藉是轻的，说不定还会吊销行医资格证，这辈子再也不能当医生了。她特意打听了，这几个病人在临湘，家里都是数一数二的人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办公室里，病人和家属们在钱主任的慷慨激昂下都羞愧的准备撤退。
他们也没准备来闹事，就是听了保洁大妈言之凿凿的话，再加上偶尔也听见说肖凌做手术会开车的一言半语，这才失去了理智。
肖凌却在想着，自己不能这样下去了，这件事情是个警告，她在拿到行医执业证之前不能再做医疗活动了。
而且她来粤东附一的初衷也不是跟在钱主任后面做手术，而是去实验室提取数据。
都是被钱主任忽悠瘸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我听手术室的赵姐说肖凌同学确实是主刀，还跟里面的医生护士有说有笑的。手术室里的医生护士基本都知道。”
大家都朝声音望去，只见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护士，一脸怯怯的样子。
站在钱主任身边的护士长立马喝道：“李颖！”
李颖低下头，一副很怕的样子；“我知道，我都听你们说过，你们也都知道，你们就是帮钱主任瞒着病人，我觉得你们这样是不对的，病人有知情权。护士长，要你是病人，你会放心让肖凌当主刀做手术吗？”
看着小姑娘的样子，原本打算撤退的病人和家属又犹豫了。
纷纷看向钱主任和护士长。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不放心几个字被护士长吞进了肚子里，差点就被套路了。
钱主任看着小护士，不认识。应该是新来不久没什么八卦的。
有八卦的小姑娘老人家一般都不会放过。
护士长：“肖凌是钱主任的学生，带着她做手术再正常不过，而且肖凌的医学天赋确实很厉害，研究出治疗流感病毒的处方，抢救心跳停住四十分钟的患者，上次在省人医的胆囊切除手术一鸣惊人，被我院的苏教授破格收为学生，所以，就算是肖凌上台做手术，又有什么可担心的？钱主任都放心，你来担心什么？”
见大家的目光都停在了自己身上，肖凌清了清喉咙：“我就问大家，你们术后的检查，有什么异常吗？是不是都表示手术很成功？难道你们怀疑我们医院的检查仪器不够精确？”
“既然手术很成功，大家为什么还要堵在这里找钱主任要说法，给一些别有用心，煽动你们的人机会？”
小姑娘的声音脆生生的，带着强烈的自信和自信所带来的张扬。
明明声音很年轻，就是莫名其妙的让人信服。
很多人都不由自主的点头。
肖凌盯着小护士：“是谁让你来说这番话的？别说你是正义感驱使，要是你那么有正义感，当初为什么不说？到现在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