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倭国女皇小松灵子就在京城？”朱棣满眼震惊地看着韩曙。
韩曙苦笑着无奈点头，“臣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如此大胆，要不是臣曾经见过她，恐怕都不敢确认......”
朱棣听了一愣，他也没有见过小松灵子。或许这才是小松灵子胆敢堂而皇之来到京城的原因，只是恐怕她也没有想到，恰好碰到了韩曙。
“你在哪里见到她的？”
“在书院。”
朱棣眉头顿时皱起，如果按照他刚才对小松灵子的猜测的话，那她就不应该去书院才对。
明知道韩曙认识她，还是书院院判，她去书院不是自投罗网吗？
自投罗网？朱棣猛然一惊，难道这小松灵子是故意为之？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的目的是什么？
朱棣看向韩曙，沉声问道：“你是怎么发现她的？”
韩曙微微点头，老老实实地说道：“她想要进图书馆，被看守的先生拦住。便闹了起来，我看到之后过去，这才发现是小松灵子......”
“什么？是她闹出动静，你才发现她的？”朱棣豁然起身，紧紧地盯着韩曙，就怕错过一个字。
“是的。”韩度点头。
朱棣顿时坐了回去，低着头想了片刻沉声问道：“你说也有没有一种可能......”
“她是故意让你发现她的？”朱棣抬起头，眼神灼灼地盯着韩曙。
韩度愣了一下，“、故意让臣发现她？这个......臣倒是没有往此处想过......”
朱棣却豁然起身，双眼明亮地说道：“新明认识小松灵子的人本来就没有几个，就连朕都不认识。除了你，恐怕也就只有你大哥认识吧？”
韩曙想了一下，微微点头。他也觉得差不多是这个样子，当年小松灵子去大明的时候，新明朝堂上的这些人，大多数都没有在京城，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小松灵子。
朱棣眼神明亮地继续说道：“她如果真的想要隐藏身份的话，只要避开你和韩度，哪怕是和朕碰面，朕也不可能识破她的身份。”
“但是她偏偏就去了书院......这还不算，明明图书馆不准外人进入，她还非要进去弄出动静来......”
说着，朱棣抬头看向韩曙，沉声问道：“她明明只要躲开你和韩度，就不会有人发现她，你说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道，她真的是故意让臣发现的？”韩曙惊了，他还以为他和小松灵子是意外碰面呢，没有想到这其中小松灵子竟然有着这么多的算计。
这个时候，曾经大哥说过的一句话回荡在韩曙耳边，“千万不要小看小松灵子，别看她是女人，但是这个女人的智谋比大多数男人都要更强。如果她是男人的话，倭国一定是她的......”
韩曙深吸口气，微微摇头，自己大哥还是说错了。哪怕小松灵子是女人，倭国也是她的......
心里打定主意，以后离小松灵子远一点。这样的女人太过可怕，还是让大哥去对付好了，他有经验！
“阿嚏......”韩度突如其来地感觉到鼻子痒痒，差点连手里的茶杯都拿捏不稳。
朱棣十分恼怒地一挥袖袍，厉声喝道：“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可能！”
韩曙心生怯意，有些担忧地看着朱棣：“皇上，那现在该怎么办？”
朱棣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目光望向大殿之外，似乎飞跃鳞次栉比的建筑，看到了小松灵子一样。
“无妨！这里是朕的地方。她既然敢来，朕就不怕她能够翻了天！”
“来人！”朱棣侧头一声大喝：“去！哪怕是把整个京城翻过来，也要把小松灵子给朕找出来！”
对于这一点，朱棣十分生气。虽然京城并不限制人的进出，但是倭国女皇都摸进来了，他这个皇帝却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岂不是可笑？
甚至，朱棣都觉得，在小松灵子走进京城的那一刻，肯定在心里嘲笑他。
还没有等侍卫转身离开，朱高炽就拿着一封国书走进来。
看着好大儿迈着沉重的步子进来，朱棣顿时皱起眉头，他心里有一个不妙的感觉。
“爹......”朱高炽察言观色的本领一流，原本一路笑着走进来的他，看到老爹脸色有些阴沉之后，连忙也沉下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
“又怎么了？”朱棣没好气地问了一句。
朱高炽连忙把手里的国书递过去：“倭国使臣细川持之又来了，这是他奉上的国书......”
朱高炽看到老爹的脸色，随着他的而变得越来越阴沉，他的声音也不得不越来越小。
“哼！”朱棣怒喝一声，把朱高炽给吓了一跳。
他就只是来送个国书而已，不至于把老爹给气到吧？而且，还是气成这样。
立刻抬头朝韩曙看过去，希望韩曙能够给他一点提示。结果却看到韩曙也是满脸沉凝，只是无奈地朝他微微摇了一下头。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谁把老爹给气到了？
朱棣脸色铁青，一把从朱高炽手里抓过国书，翻看看了一眼。
立刻冷笑起来：“还真是厉害啊，这小松灵子连这一点都算计到了，朕真是小看了她！”
“谁？小松灵子？”朱高炽满脸不解：“这不是细川持之送来的国书吗？关小松灵子什么事？”
朱棣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不想和他说话。
韩曙见了，发出一声轻叹，朝朱高炽解释道：“殿下，刚刚臣在书院里面碰到小松灵子了。”
“什么？”朱高炽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韩曙：“她不是倭国女皇吗？怎么会在书院，她什么时候来的京城，怎么来的？”
面对朱高炽接连数问，韩曙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朱棣顿时冷哼一声：“是啊！朕也很想要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时候来京城，怎么来的......”
朱高炽顿时不敢说话了，现在他才明白老爹为什么会发怒。光是小松灵子能够无声无息的来到京城，就能够让新明颜面扫地。
而现在更是在韩曙发现小松灵子之后，细川持之立刻就送来国书，这简直就是在打新明的脸。
而且还是没有办法反抗的那种，老爹要是不发怒才怪了！
猜到前因后果，朱高炽不敢撩拨老爹的龙须，连忙缩着脖子乖乖地走到韩曙身边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