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同馆。
朱棣随意一挥手，便让小松灵子住进最大最豪华的院子。
要知道现在的会同馆可和以往完全不同，以往根本就没有任何番国来到新明，就连大明都没有派官员过来。
会同馆修建的十分豪华，但是这么多年了，杨清等人才是住进去第一群人。
可是现在，因为祭祀的关系很多部族酋长在瞿远的拉拢下都来到新明。新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这些人全部安排进会同馆。
以往格外冷清的会同馆，瞬间变得热闹非凡。但偏偏小松灵子就是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对此十分反感，于是她便在和朱棣见面的时候，提出要住单独的院落。
正堂里面，细川持之跪坐在小松灵子面前。全神贯注的把水烧开，然后跑上新明送来的贡茶，这才轻声问道：“陛下，你究竟有什么打算？”
细川持之不是白痴，他一开始还在为陛下的安危担心。可是在他三番五次的劝说之下小松灵子都不肯离开，再加上和朱棣见面之后，新明也并没有为难他们。
如果这样细川持之都还不能够猜出陛下留在新明一定有着别的目的的话，那他也白跟了陛下这么多年了。
“你觉得朕有着什么打算？”小松灵子朱唇轻启，抿了一口，一双美目在细川持之脸上流转。
细川持之微微要头，看了她一眼：“不知道......”
小松灵子笑了一下，并没有解释，反而问道：“让你调查的事情如何？新明究竟想要祭祀什么？”
听话这话，细川持之连忙点了一下头：“已经打听到一些消息，拒绝是新明想要和其他部族共同祭祀什么，这也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部族头领来到新明的原因。”
“打听到他们究竟要祭祀什么了吗？”小松灵子神色顿时变得严肃，连忙将手里的茶杯放下，身体靠近细川持之一点压低声音问道。
“还没有......”细川持之无奈的摇头：“新明对此似乎讳莫如深，臣买通了好几个官员都没有打听到丝毫的消息。而那些部族头领......咱们根本没有办法和他们联系......”
小松灵子听完眉头一蹙，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那些部族头领和他们语言不通，完全没有办法交流，更加别说是联系了。
“这件事不要放松，既然现在的官员打听不到消息，那就去找更高的官员打听，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把新明祭祀的消息打听清楚。”
“是。”细川持之立刻点头，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韩度可能会知道消息......”
小松灵子冷笑一声，看着细川持之摇头：“他当然知道，但是你觉得他会告诉我吗？甚至我有些怀疑，祭祀这个东西，就是韩度出的主意！”
“这......不可能吧？”细川持之顿时一愣，语速极快的问道：“不是说韩度和新明皇帝之间矛盾很深吗？他怎么会帮新明出主意？”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小松灵子直接摆手把细川持之的话挡回去：“韩度此人一心只想着大明，只要能够让大明壮大的事情，他都会去做。”
“别说朱棣还和韩度都是大明人了，当年韩度为了算计我们的时候。明明他心里对咱们十分厌恶，但是他不也装出一副十分高兴的样子，和咱们做交易？”
提到这一点，小松灵子恨得牙牙痒。当初她就是被韩度的外表态度给迷惑，以为韩度是在帮助他们。
等到倭国内战到精疲力尽之后，韩度立刻换了一副嘴脸。不仅直接拒绝卖粮食给倭国，甚至还带着大军压境，一举将倭国覆灭。
细川持之看到陛下的双眼通红的盯着一个地方咬牙切齿，顿时便知道她又在后悔当初倭国的事情了。
倭国覆灭，最为自责的就是小松灵子，她总觉得是因为她的引狼入室，才会导致倭国覆灭。
想了一下，细川持之深吸口气叹道：“陛下，倭国被大明盯上了，覆灭不过是早晚的事，和陛下无关。”
小松灵子猛地抬头盯着细川持之，用力一拍桌子：“你当朕是在自责吗？朕的确是在自责，但那是在自责当初怎么就一时心软，没有直接夺了皇权，让幕府那样的废物做大，以至于把倭国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有句话小松灵子没有说，其实他比起对幕府的恨意，她对父皇的恨意更大。如果不是她父皇太过废物，幕府根本就没有做大的机会。
对于这一点，细川持之也非常认同。自从他们这些人效忠小松灵子之后，不仅顺利从大明水师的包围当中逃脱，还来到拉美这样的丰饶之地。
短短二十多年，倭国就已经被小松灵子重建。这份能耐，让细川持之都自愧不如，叹为观止。
“陛下......”细川持之犹豫了一下。
小松灵子这个时候已经啪平复了心情，深吸口气露出和之前一样娇媚的笑容：“怎么？”
细川持之看了小松灵子一眼，硬着头皮问道：“陛下是想要和朱棣......”
“怎么？你有意见？”小松灵子眼睛一瞪，厉声喝道。
细川持之浑身一抖连忙低下头，就在小松灵子神色缓和下来收回目光的时候，他抬头说道：“臣只是觉得此事有些古怪......”
“什么古怪？”小松灵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问道。
细川持之沉吟片刻之后说道：“朱棣再怎么说也是一代帝王，他这才第一次见到陛下，怎么就会对陛下如此之好？”
小松灵子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她对别人或许会有些怀疑，但是她对自己的美丽有着绝对的信心。以她的魅力，哪怕是朱棣看到她的第一就沦陷，那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也就只有韩度那个疯子，才会对她的魅惑视而不见，甚至还不止一次想要杀她！
但是这话小松灵子并没有直接说出来，她知道这样说的话，细川持之肯定会反驳她。于是，她换了一副口吻：“或许在因为韩度吧。”
“韩度？”细川持之果然没有准备，一下子被小松灵子的话弄得愣住。
小松灵子微微点头：“韩度和朱棣矛盾很深，或许朱棣只是为了气韩度而已。不过不管怎么说，只要咱们能够得利就行。过程并不重要，结果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