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唇相抵，清凉湿润的气息里带着淡淡的薄荷香，让人沉迷，无法自拔。
佟婉想，也许他来之前就做好了打算，才特意喝了薄荷水。
察觉到她的走神，某人的手臂逐渐收紧，从一开始的浅尝辄止慢慢加深，直到她主动搂上他的脖颈，瘫软在他怀里，某人的眼底溢满笑意。
平时冷漠疏离的冰山美人，一旦到了私底下，其实比谁都更热情更霸道更腹黑更难缠，尤其是在情事上，兴致比谁都高涨。
等到穆瑾言好心放过她，将她抱在怀里轻拍她的背帮她顺气时，佟婉的脑袋还处在一个迷迷糊糊地状态，有点分不清楚北。
眼前这人也真是太欺负人了……大过年的，非得让她犯晕一回才好。
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小欢喜是怎么回事……毕竟，这算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接吻。元旦的时候，她胆子很大也只是双唇相贴，并没有今天这样的缠绵……
“去放焰火……”佟婉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声音很轻。
穆瑾言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嘴角不自主地上扬。小怂包，这一个可怜的套路倒是让她学得透彻，元旦时候不知是谁胆子很大，在万人聚会的广场偷偷吻他，如今只这样就开始受不住了……
明知她的小心思，可听到她在怀里委屈又可怜的声音，那一刻，心突然就软了。
穆瑾言拍了拍她的背，声音沙哑性感，“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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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在郊外住的人很少，偶尔还能听见远处放焰火的声音，穆瑾言理了理佟婉的帽子和围巾，叮嘱道：“只玩一会儿就进屋，不然会感冒。”
“……”待她拿到焰火点燃的时候，她才站到离穆瑾言三步远处，做了个大大的鬼脸，“管家婆，我就要多玩一会儿！哼~！”
透过明亮的焰火，穆瑾言看到少女脸上明媚灿烂的微笑，还有刻意搞怪的鬼脸，无声失笑，不由扶额。他这是找了一个女朋友……还是找了一个小可爱……怎么这么讨喜呢？
索性也点起一支焰火，学着佟婉的样子在空中画起了圈圈，焰火明亮，短暂易逝。只一瞬便没有了痕迹，却并不妨碍节日的欣喜。
临近十二点的钟声敲响，焰火漫天，明灭可见。穆瑾言轻轻地将佟婉拥在怀里，轻声唤她，“婉儿，以后别喊我穆瑾言了，太生分……”
佟婉微愣，踮起脚尖学着穆瑾言的样子贴住他的薄唇，空气有些冷，但小姑娘的话却足够温暖。
她说：“阿言……新年快乐！”
短暂地愕然之后，穆瑾言低头加深了这个吻。烟火明灭，普世同庆。
新年伊始，他们要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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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一座不知名的民国小楼。
窗外，万家灯火。窗内，一室安静沉寂。
男人坐在沙发上，眼眸寒冷一片，指尖烟雾缓缓，轻漫散开。
似乎是在等约定的人来，也好像是在回忆往事。
并没有等太久，桌上的镜子突然反射出了一道亮光，冷光乍现，是一把武士刀。
下一秒就直接直指男人的鼻尖。那人带着口罩，一身黑色风衣，眸光冰冷。
“你来了……”男人语气轻慢，像是在等着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友，“我等了你很久。”
对方没理会男人的话，五指握紧刀柄，刀锋一转向右前方斜着推进，招招逼人。意思很明确，他是为了夺命而来，不死不休。
男人并未动作，好像眼前的武士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不值一提。余光注意到他大拇指上的刀伤，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抬手在烟灰缸中摁灭火星，眸中满是杀意。
“怎么？他没告诉过你，用刀杀人早就过时了吗？”
武士微愣，眼中闪过一次错愕，只一瞬就被怒气和杀意取代。手起刀落之间，出售速度极为稳当，刀法极快，不给男人留一丝喘气的空间。
如此快、准、狠的刀法，如果他躲闪不及，定会一击毙命。
男人只是躲闪着，少有反击。约莫过了五分钟，男人才横挡着对方手腕，抬起右脚猛地踢向对方下腹部。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地馨香，那人突然将刀撑在地上，单膝跪倒。眼中满是不甘和愤恨。
“你……点了什么？！”
男人掸了掸衣襟，仿佛是沾上了很多肮脏的灰尘，惹人厌烦。
“不过是上好的安息香和迷魂散。”男人轻笑，“想来，你也不曾体会过着样的感觉吧。”
他一步一步走近跪着的那人，一把扯下他的口罩，脸颊处熟悉的伤疤，让他身躯一震。
果然如他所料，是旧识啊。
呵，命运真是嘲讽，昔日好友如今落得刀剑相向。
“你走吧，以后别让我看见你。”男人转身走到沙发，点烟的手微微颤抖，难以察觉。
那人却强撑着站起身，杀招直接迅速，招数简单却招招致命，仿佛是拼尽了最后一丝全力，要将他置于死地。
但他还是失算了，暗影处有一支枪已然上膛，只等着男人令下，扳机扣动。
眼见着刀尖就要贴近男人心脏，“砰”……一声枪响，那人被一脚踹到墙角，血腥味弥散开来，仍不死心地怒斥：“傅笙，你有种就杀了我！”
男人极轻极轻地笑了笑，似嘲讽也是无奈：“傅云黎，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傅云黎捂住流血的右手，眼中恨意明显，“同根生？如果不是你，我傅云黎如何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不惜亲自动手也要杀了你！”
傅笙轻轻吐了一口烟，隔着雾气对上那人的视线，眼里冰冷一片。
“那日你对我下手时，可曾想过放我一条生路？傅云黎，我今日不杀你，并不是因为还念着那可笑的旧情，只是想要你带句话。回去告诉你背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