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麻烦您帮我们拍张照片吗？”
佟婉笑眯眯地问，小姐姐也没有过多推辞。
出来旅行，让别人帮忙拍个照什么的，太正常了。
佟婉双手环住穆瑾言的腰，抬眸看他。
那人也学着她的样子，伸手托着她的后腰，低眉看她，笑意温柔。
小姐姐眼中闪过惊艳，对眼前如胶似漆的两人满是羡慕。
这世间，谁不想要一份圆满，生活、爱情、事业……但幸运的人从来少数，她也不过是万千凡人的一个。
微风吹过，小姐姐收回思绪，找了一个合适的角度连拍几张，将手机还给佟婉，转身离开。
数米远的地方，她不由回头看向那两人：
女孩儿正靠在男人的怀里，嘴角笑容灿烂地翻看着刚才的照片，很是满意。男人的目光却并未在照片上停留片刻，只落在女孩儿的侧脸上，满是宠溺。
幸福甜蜜。
小姐姐收回视线，对着眼前缥缈的洱海轻轻舒了口气，脸上笑意明显。
“阿姨，我遇见她了，她一切都好。您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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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照片之后，佟婉双手撑在栏杆上，闭着眼感受空气中微甜的味道。
微风吹过，额前发丝散落。
穆瑾言轻轻将它们拂至而后，背靠围栏，视线落在佟婉上扬的嘴角，一时炙热。
身体先于理智反应过来。
他倾身吻上小姑娘的笑容，四唇相贴，他的声音极轻极缓：“婉儿，你终于毕业了。”
“嗯。”
佟婉睁开眼，对上男人深沉的视线，忍不住浅笑出声，“穆先生，等很久了吗？”
“确实等了很久。”
穆瑾言轻笑，将小姑娘拥入怀中，唇齿相依。
情人崖甜蜜的空气里，他们对着洱海约定了一生的旅程，相依相守。
良久，某人终于好心放过了她。
佟婉脸颊通红，微微侧开脸，目光落在不远处一对对拍婚纱照的准夫妻身上，心绪复杂。
他们……什么时候才能这样盛装呢？
顺着佟婉的视线，穆瑾言自然也能看到她的视线所及，他伸手揉了揉佟婉的头，嘴角上扬，心情极好。
看来，他筹划已久的事也应该提上日程了。
“我们走吧。”
“嗯。”
佟婉淡淡回应，转身跟在穆瑾言身后，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明显，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怎么说呢？
她希望某人有所表示，但他似乎毫无反应。
男人心，海底针！
然而女孩子的情绪就是这样，来得快，散得也快。
穆瑾言一直保持着不快不慢的速度，和风送爽。没走多远，刚才的小情绪就已经被佟婉抛在脑后了。
路过小镇的时候，穆瑾言将小电驴停在外面，拉着佟婉慢慢悠悠地逛起了街。
南北风情文化差异，洱海多得是民族特色的小物件。
“哇！我也想扎个辫子！”
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只觉手上一松，小姑娘已经快步走到小摊前面，满脸期待地看着一个中年阿姨给小女孩编头发。
头绳是五彩的，具有非常鲜明的地方特色。
穆瑾言付完钱，就站在一旁的树荫下等着小姑娘编头发。
对于女孩子梳妆这类事，穆瑾言一知半解。以前穆瑾辰也“好心”地教过他一些帮女孩子选衣服、头饰、化妆品……的小技巧，不过他也忘得差不多了。
除了站在一边静静等、以及变着法夸她，穆瑾言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些什么。
索性拿了相机，选了一个合适的角度，调好各项参数，悄悄拍下小姑娘的身影。
“还不错……”他翻看着相机里的照片，颇为满意。
约莫过了半小时，佟婉飘逸的长发里多了几缕彩色的辫子。小跑两步走到穆瑾言面前，抬眸看他，双眼清澈明亮：
“阿言，好看吗？”
“好看。”
佟婉高兴地挽着穆瑾言的手臂，将遮阳镜收回包里，随意闲逛着。
偶然路过一家卖民族服饰的小店，穆瑾言脚步微转，拉着佟婉径直入店。
在小姑娘错愕的眼神中，那人直接取了一件红色长裙递给她，笑意盈盈。
“去试试。”
“可是我没穿过红色的裙子，会不会太艳了。”佟婉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歪头看他。
“不会。”
穆瑾言接过佟婉的包，看着小姑娘窃喜的小动作，笑容宠溺。
换好衣服，佟婉站在试衣间的镜子前，脸红地发烫。
不得不说，他的眼光极好。
这条裙子非常合身，尤其是配上刚扎的辫子，显得非常惊艳。
但是……
大红色，也太吸睛了点。
犹豫片刻，佟婉捏着裙摆，颇为紧张地走出试衣间。
一抹红色映入眼帘，穆谨言瞳孔微缩，心头猛然一震。
看见这衣服的第一眼，他就觉得跟他的小姑娘极配，但他真的没想到，会如此惊艳。
“好看吗？”
佟婉轻声问他，试图从他浅笑的眉眼间找到一丝肯定。
“嗯，还不错！”
“会不会太张扬了？”
“不会。”
接过服务员手里的袋子，穆谨言径直走到柜台处付了钱，拉着小姑娘继续逛着市集。
第一次穿着这么张扬吸睛的裙子走在人群里，她觉得自己像一只红脸猴子，特别显眼。
“不用在意别人的目光，很好看。”
手心温热传来，佟婉心底的紧张也渐渐消散。
他说的对，别人的看法与自己无关。好不好看的，自己喜欢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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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洱海旅游的必备项目，玻璃球、天空之境是必有的留影纪念。
佟婉也不例外。
等她坐在玻璃球上的那一刻，才明白穆瑾言给她买红裙的深意。
浩渺苍茫的白云蓝天，映在如镜的水面上，浑然和谐，自成背景。
一袭红裙的她，就成了画里最亮眼的存在。
明媚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