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刻开始，穆瑾言和佟婉就是名正言顺的合法夫妻了。
虽然半路拐来将某个小迷糊拐来结婚确实太过惊人，但事到如今，他总算是放心里。
看着两个新鲜出炉的小红本，穆瑾言笑了。
这样的毕业礼物才应该是她最想要的吧。………………………………………………………………………………………………………………………………………………………
那天晚上，穆凡和楚瑾送了两人到爱婉路。看着穆瑾言怀里睡意安然的佟婉，楚瑾哭笑不得。
这喝醉了就迷糊的性子，也不知道像谁。幸好遇到的是他们家穆瑾言，要是换了别人，估计被卖了都不知道。
但是，穆太太忘了，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某个醉酒的小迷糊已经将自己给卖了，而且还是心甘情愿。
穆凡复杂地看了眼自家儿子，抿了抿唇，沉声说道：“瑾言，好好照顾婉儿。明天一早，我们亲自去佟家。”
“嗯。”
穆瑾言笑着应下，纵然沉浸在新婚之喜，他也看出了父亲眼中的那一抹担忧和复杂。
温香软玉，夜色悠长，新婚燕尔。
他……着实难以控制。
穆瑾言打开门，将小姑娘放在主卧的床上，给她盖了一床薄被。这才下楼进了厨房，兑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端过来，将小姑娘扶起来靠在他怀里。
佟婉微微睁开眼睛，双眸迷离地他，笑了：“阿言……”
声音很轻，像是半梦半醒间的呢喃，带着浓浓的依赖感。
“嗯。”他应着，将杯子送到她嘴边。
“阿言……”她又唤他。
“嗯。”穆瑾言轻声应着，低头哄她：“乖，把蜂蜜水喝了好睡觉。”
佟婉微微别过脸，又喊了他一声：“阿言……”
穆瑾言笑了起来，他发现了，这丫头根本不是在喊他，纯粹是为了好玩。以后，决不能让她在公众场合喝酒，这样迷糊的样子，总不能给别人看了去。
“婉儿，你该睡觉了。”穆瑾言说。
“不想睡。”小姑娘嘟着嘴，一脸不悦。
“那你想做什么？”语气耐心十足。
佟婉想了一会，似乎也想不清楚自己究竟想做什么，索性接过蜂蜜水，捧着杯子乐呵呵地盯着他看。
晕黄的灯光打在男人的侧脸上，线条柔和，令人惊艳。
佟婉看着他：“阿言，你好好看。”
穆瑾言笑意加深，担心某个迷糊鬼将蜂蜜水弄洒，索性拿过她手中的被子放在一旁，半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似是在哄小孩子睡觉。
“你喜欢吗？”
“喜欢，特别喜欢。”短短一句话，几乎是毫不犹豫。佟婉歪着头闭了眼睛，靠在他怀里满是依恋。
穆瑾言呼吸一紧，眼中波澜四起。
对于佟婉，他从来就毫无抵抗力。所有的冷静自持在她面前都会化为泡影，喝醉了酒的小姑娘就是像是换了个人：迷糊、大胆、有趣、简单直接，一言一行间有着他不曾见过的孩子气。
夜色渐浓，酒香醉人。主卧的这个吻失了往日里的平静克制，带着热情逐渐加深，佟婉气息不稳，小声哽咽着。
殊不知这样如小猫般的声音更是无意中撩拨着穆瑾言最后的理智，男人眸光粼粼，原本搁在她腰间防止小姑娘乱动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探进了衣内，指尖滚烫，肌肤相亲，佟婉软了力度。
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男人细细地描绘着佟婉的唇线，很是磨人。小姑娘学了他的动作，收了牙关。
微微有些痛，那人稍微拉开了距离，抵着她的鼻尖，声音魅惑：“真是个小笨蛋。”
“你才是个笨蛋。”
听着她细细发颤的声音，穆瑾言笑了。轻轻含住她小巧的耳垂，嗓音沙哑：“婉儿，我把自己送给你做新婚礼物，你要吗?”
这句话若是在她清醒的时候问，她肯定会拒绝。如今喝醉了再问，她意识模糊，一言一行完全出于本能，极为真诚。
“要……”
佟婉无意识地回答，浅笑着看着他，眸光微散。
纵然是她的迷糊之语，穆瑾言仍然心潮涌动，细密的吻逐渐下移，一寸一寸舔舐着，如获至宝。炙热的手指温柔附在她的胸衣上，不急不缓。
他有意在缓解小姑娘的紧张。
人生第一次，紧张在所难免。
事实上，佟婉喝醉了，又从酒店去了民政局折腾一圈，哪里还会紧张。在穆瑾言的温柔热情里，情绪慢慢放松，心绪安定，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佟婉睡着的时候，穆瑾言正在解她的胸衣扣子，感觉到小姑娘的不对劲，穆瑾言动作僵在原地，愣了两秒，抬眸看她。
小姑娘睡意安然，嘴角还留着隐隐笑意，清浅的呼吸洒在脸上，带了淡淡的酒香。
穆瑾言竟是好久说不出话来。
“婉儿？”
“婉儿？”
他试探性的喊了两声，小姑娘没有应他，只是下意识将脸往他的方向蹭了蹭，双手抱住他，睡得香甜。
一秒之前的挫败感顿时烟消云散，穆瑾言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哭笑不得。
“这个时候，也就只有你能睡着了。”
男人轻轻舒了一口气，强忍着眸中翻滚的情欲，拿了热毛巾给小姑娘擦了擦脸，佟婉哼哼唧唧两声，握住了他的手，无声呢喃：
“阿言……”
穆瑾言坐在床边看着她，眸光深沉地落在小姑娘嘴角的浅笑上，气息微乱。
她的梦里，是否有他的影子？
那一晚，佟婉睡得很好，安然踏实，连梦里也冒着粉红色的泡泡，幸福的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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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时候，佟婉的手机响起了一阵口哨声。
是傅笙打来的电话。
听到电话接通，他也没多想径直开了口：“婉儿，回去了吗？”
声音是一如以往的温润，落在穆瑾言耳中，却觉得有些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