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阻止？”
某人往前凑了一下，看着佟婉脸颊的淡淡红晕，邪魅一笑。
“穆太太，我已经等你多年。”
佟婉轻咳一声，不自然地别过头，嘴上咕哝着，心里却乐开了花。
“一点耐心都没有……”
声音很低，却也被那人听得清楚。他倾身在女孩嘴角落下一吻，嗓音很低：“去看看爷爷吧。”
佟婉惊讶地转过头，满是惊愕：“我怎么解释啊！”
那人嘴角微勾，手指顺了顺小姑娘的头发。
“都可以。”
佟婉：“……”
希望爷爷好心饶她小命。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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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和佟婉一起到佟家的，还有穆凡他们夫妇二人。
见佟婉下了车，双颊微红样子。楚瑾脸上止不住的笑容，隐隐带了暧昧。
新婚夫妻，洞房花烛。
过来人，她也懂的。
楚瑾拉着佟婉的手，眼神微挑地看了一眼自家冷漠如常的儿子，那人眉眼温柔，目光凝结。
“婉儿，昨晚睡得还好吗？”
听到这句话，佟婉脑子懵了一下，脸以可见的速度红了。想到今天早上的尴尬，佟婉不自然地笑了。
“还……还好。伯母。”
“都这个时候了，还喊我伯母啊？”
佟婉愣了，下意识看向身侧的穆瑾言，那人但笑不语，没有帮她解围。
倒是穆凡亲自提了一些礼盒走过来，语气难掩愉悦。
“小瑾，我们先进去吧。”
楚瑾也没过多逗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暧昧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流转，笑意明显。
她说：“瑾言，好好照顾婉儿啊！”
穆瑾言点头，他知道楚瑾肯定是误会了什么。新婚夫妻，都是正常的。他也懒得解释，轻轻握住佟婉的手跟在她们身后走进佟家院子。
倒是佟婉，第一次有了不敢回家的感觉。以前物理考不及格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纠结过。
唉……
佟婉叹了一口气，头微微低着，走在穆瑾言身后，看上去……特别的……
怂！
这一幕如果被拍下来传到学校的网站上，估计大家都会惊掉了下巴。高冷女神化身小怂包，会有多惊悚？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佟爷爷气汹汹地呵斥声，吓得佟婉缩了缩脖子。
“佟婉，你还回来干嘛！出去站着！”
昨天才求婚成功，亏得他还帮着穆家小子一起筹办。谁知道这丫头，居然喝醉酒就把自己卖了！
也不知道是遗传了谁的优良基因，沾了这个喝酒就迷糊的本事。一想到自家的小丫头已经成了别人家的小媳妇，佟显心里别提多生气了。
虽然这门婚事是他认可的，也是他们两情相悦，但他就是单纯地舍不得。自己捧在手心里疼着长大的姑娘，一下子就要去别人家伺候公婆了。
没听见小丫头的回应，佟显又吼了一句：“佟婉，我说的话你没听见是吗！”
“听见了。”佟婉撅着小嘴，语气恹恹。自知错了，也没有反驳。乖乖地松开穆瑾言的手，走到一旁的梧桐树下，看着地上透叶落下的阳光，心里有些激动，也有一丝遗憾。
等穆瑾言慢慢走近，只听见她细弱蚊蝇的咕哝声，带了些许懊恼。
“刚求婚，就变成了已婚妇女。佟小婉，你也太悲催太傻了。怎么可以这么笨呢？不就是喝醉了酒，至于把自己给卖了吗？谈恋爱的感觉不好吗？有人疼有人宠，结婚有什么好的……”
小姑娘咕哝了半天，烦躁地踢了踢地面的小草，咬牙切齿：“都怪穆瑾言，太坏了，美色误我！”
“哦？我竟不知穆太太这么垂涎我的美色？”那人单手插兜，饶有兴致地看着佟婉，眼角染了一丝邪意。
人生呐，最怕的就是“说曹操曹操到。”尤其是在说坏话的时候。
听见那人的声音，佟婉惊了一下抬起头，满是错愕：“你怎么没去屋里？”
“穆太太在这里，我走了岂不是太坏了？”
佟婉：“……”
他果然是都听见了。
小姑娘不自然地往旁边挪了一小步，刻意和某人保持距离。
那人也不恼，只看着小丫头稚气的举动笑意隐隐。
余生漫长，他们还有一辈子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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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佟显坐在沙发上，脸色微寒。
对于穆凡，他从来没有多余的好脸色。尤其是听见他那声极为熟悉的“小瑾”，佟显的脸更是冷了几分。
小瑾……
小瑾……
看着眼前这个雍容优雅的中年女子，端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眉眼间隐隐透着熟悉的影子。
佟显心头一惊，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穆凡，眉头微蹙。
相似的名字，相似的眉眼……他到底是念着过去的旧情，还是为了弥补心里的遗憾。
视线落在楚瑾笑意温柔的脸上，佟显眸光复杂。
见佟显没有开口的意思，穆凡和楚瑾交换了一个眼神，多年夫妻，默契十足。
他说：“伯父，我和小瑾是真心喜欢婉儿这个孩子，她嫁到我们穆家，是我们瑾言的福气。”
楚瑾也笑着，“是啊，伯父。我们瑾言一定会对婉儿好的。”
说着，她把桌上的一个礼盒打开，里面是一个文件袋。
她双手递给佟显，很是真诚。
“伯父，这是我们给婉儿的聘礼。”
佟显轻哼一声，并没有接。
“我又不是卖孙女，拿这些做什么？”
对于文件袋里的东西，佟显不用猜也知道。穆家家大业大，穆瑾言作为长子，娶妻的聘礼自然是少不了的。
楚瑾倒也没有多想，毕竟是自家儿子看上了他家的小白菜，佟显生气也是正常的。
“伯父，这是我们穆家的诚意，也是我们对婉儿这孩子的看重。”
楚瑾说着，将文件夹又往前递了些。
佟显犹豫片刻，这才接过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