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再大俩人也只能站着，就算能靠着也站得腿疼，再加上最近作息规律，现在脑子什么都没有，困的直磕头。
于是门响的时候殷绪吓得一激灵，差点就直接推门掉出去了，被乔岳胳膊一拦才免于过早暴露。
进来的不知一个人，乔岳顺着缝隙看过去，一男一女搂在一起进门，难分难解地朝床上倒下去，男的的确是杨恪，毕竟一般人没他那几近于无的头发。
殷绪还在和困意挣扎，乔岳见他再不行动外面那俩人都脱完办事了，只得先把殷绪放置一边，小心翼翼推开柜门，杨恪在上女子在下，杨恪背对着乔岳，而女子半眯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乔岳轻松地把喷着迷药的手帕捂在杨恪嘴上，杨恪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就趴了下去。
女子感受到异常，睁开眼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被手帕捂上口鼻，几秒后闭上了眼睛。
乔岳抖着手探了探他们俩的呼吸，还好都有气，行动顺利得他觉得自己用的不是迷药是毒药。
松了口气的乔岳立马去把门锁上，同时找了毛巾给俩人的嘴堵上，又找绳子绑了手脚后才停下来。
吓死他了，真是惊心动魄的一晚。
殷绪终于甩脱了困意，抬眼就看见乔岳搞定了一切，正坐在床边看着自己。
这就是天使！
殷绪把解药放在杨恪鼻下晃了晃，随即也坐到床上，她腿都站肿了。
杨恪悠悠醒来，睁眼就看见殷绪坐在自己床上，第一反应就是见鬼了，下意识喊出去，结果只听见了“呜呜”声。
他才意识到自己被绑上不说还堵住了嘴，如果是这样的话，眼前这个就不能是鬼了吧，哪还有鬼做这多此一举的事啊。
“我不杀你，问到我想知道的就放了你，别想着把人叫来，我这还有毒药，不介意把你毒哑了再问，毕竟哑了也还能写字呢。”殷绪手里把玩着一个陶瓷小瓶子说。
杨恪狂点头。
殷绪看了眼乔岳，乔岳立马领会，上前把杨恪嘴里塞的毛巾拽了出来。
“问什么？”
“我哥是怎么回事？”
“死了。”
“我觉得我想听到的是这个？”殷绪皱眉。
“我也不清楚，都说死了，还有说被我爸囚禁起来了，我又没参与，上哪知道去。”杨恪语气不耐烦得很，也不知道谁给的勇气。
“我觉得你知道。”殷绪捏着杨恪的下巴，单手把陶瓷瓶的盖子打开。
“我问，我能问到！”杨恪边后退边说。
“问吧。”
“我要打电话，给我爸的保镖。”
“打。”殷绪把他衣服兜里的手机拿出来，用他的指纹解锁后打开联系人给他看。
“备注10的那个。”殷绪没迟疑，直接拨通，点开免提。
“小少爷，什么事？”
“林叔，殷扬那天你跟我爸去了吧。”
“是。”
“那殷扬死了吗？”殷绪瞪了眼杨恪，谁能想到他问的这么直白。
“死了。”
杨恪跟殷绪耸肩，示意自己尽力了。
殷绪不管是真是假，作势要把药倒他嘴里去。
“我再问，我再问！”杨恪边躲边说，他又不敢大声，虽然手机被乔岳拿远了，那边也听到了点声音，只是没听清。
“少爷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有有，还是刚才那问题，你告诉我真话，我不告诉别人。这两天我总梦见殷绪，我想着要是知道殷扬的情况，可能就不会再做噩梦了。”
“殷扬跑了，离开基地了，但殷绪肯定死了，少爷不用担心，殷家彻底完了，回都回不来，不会伤害到少爷的。”
“如果没别的事我挂了。”
杨恪来不及说话，就传开了“嘟嘟”的声音。
“你确定他说得是真的？”殷绪手颤抖着，杨恪看得心都拎起来了，就怕她手抖得厉害，把药抖自己嘴里去。
于是他闭着嘴狂点头。
“这个叔叔和我关系比较好，从来没骗过我。”
殷绪看向乔岳，花盆里的纸条、目击者的话，她可以确信哥哥没死吗？
乔岳点头，拍拍她的肩膀让她放松。
“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你哥哥肯定是逃走了，我们去找他就好了。”
“太好了，哥哥没事，真的是太好了。”殷绪抱住乔岳，头埋在他怀里，声音带着哭腔。
乔岳觉得殷绪终于把压在她身上的大山移开了，一座叫做“我害死了哥哥”的大山。
“该问的问完了，你们是不是可以走了？”杨恪见殷绪心情颇好，又觉得自己行了。
“父债子还没问题吧。”
“为民除害没问题吧。”
“替天行道没问题吧。”
“来，张嘴，我不强迫你。”经杨恪这么一提醒她才想起来还有个麻烦没解决呢。
虽然她心情好，但她没想放过他。
“说话不算数的老女人，你哥哥肯定活不下来，不得好死……”杨恪似乎觉得自己没希望了，开始口不择言。
殷绪本来不想立马要他性命的，她要来的毒药没见血封喉那么厉害，抢救及时洗个胃就完事了，那抢救不及时当她没说。
但现在她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了。
殷绪一掌拍在杨恪脑袋上，整个人倏地燃烧起来，几秒后房间里就没了杨恪的身影。
乔岳被这样的殷绪吓到，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他没多说什么，把房间里另外一个人的手脚解开，拉着情绪明显不怎么着的殷绪原路返回。
彻底出了杨家的时候殷绪才回头问乔岳一句吓没吓到。
乔岳：大姐黄花菜都没了才问是不是有点晚啊？再说怕不怕有区别吗？不都是跟你流浪天涯。
可惜乔岳只敢轻声说一句：“不怕，他罪有应得。”
“但我们得天亮才能出基地，会不会在那之前杨忠就知道你回来了？”
好吧，乔岳承认了，在自己的危机面前，别人的生死一点都不重要！只要那个人不是殷绪就可以。
“嗯，再说吧，就算发现了通缉我也能出去。要不我们分开行动吧，这样就算我被抓住你也能跑。”
“算了，我都被抓住了你还跑什么，老实在基地待着就完事了。”
乔岳：我不配说话。
趁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殷绪带乔岳找了家小旅店住。回家有风险，否则还是家里床舒服。
乔岳顺便坦白了他往车里放了很多东西，以至于车后排没有多余的空间了。
“你早说啊，我把存款都给你，我们搞个大点的车，那面包车又小又脆，半路就得报废。”
“我的错。”乔岳表示他又难又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