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慈禧老佛爷睡不着觉,就和小德张唠唠嗑,说说心里话。
没想到这样一来,慈禧老佛爷和小德张就关系越来越好了,成了无话不说的忘年交。
这天晚上,又是小德张侍寝慈禧老佛爷。
用过晚膳,慈禧老佛爷就早早地躺在床上 ,小德张怕宫女们打扰慈禧老佛爷的休息,就挥了挥手说:“你们都退下吧,这儿由本总管伺候老佛爷,你们就不用担心了,让老佛爷好好静一会儿吧。”
“嗻,张总管。”宫女们很听话的退出了寝宫。
寝宫里只剩下慈禧老佛爷和小德张两个人,小德张关切地说:“老佛爷,奴才把宫女们都打发出去了,您安静地睡一会儿吧,奴才在边上伺候着您。”
“嗯,小德张,你这奴才真会当差,哀家挺喜欢你的。”慈禧老佛爷爱怜地看着小德张说。
“谢皇阿玛夸奖,伺候皇阿玛是儿臣的职责。”小德张谄媚地说。
小德张现在学得越来越乖巧了,只要是在慈禧老佛爷的寝宫里,只要是他和慈禧老佛爷两个人的时候,他就亲昵地称呼慈禧老佛爷为皇阿玛,这样就显得亲近些。
自从慈禧老佛爷在西巡的路上把他认作干儿子,回京后,他还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叫过慈禧老佛爷皇阿玛,现在只有他和慈禧老佛爷两个人的时候,他才敢这样叫。
“小德张,哀家就喜欢你的嘴甜,会哄哀家开心。这些日子也苦了你,哀家记着你们这些奴才的好处。”慈禧老佛爷幽幽地说。
“谢皇阿玛。皇阿玛,您累了,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吧,奴才坐在边上伺候你。”小德张关心地说。
“嗯。”慈禧老佛爷“嗯”了一声,闭上眼睛睡觉了。
小德张轻手轻脚地走上前来,扯过软榻上的一条不太厚的锦缎被子,盖在了慈禧老佛爷的身上,被子压着脖颈子。
慈禧老佛爷安详地睡着了,小德张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慈禧老佛爷。
慈禧老佛爷看上去已经老态龙钟了,尤其额头上的皱纹,已经很深了。
小德张想,慈禧老佛爷的身体确实不同于往日了,很可能就样撒手而去了,这大清国的江山将会是谁的天下呢?
从来不关心政治的小德张,此时也关心起大清朝的未来了。
其实说白了,他不是关心大清朝的未来,他的境界还没有那么高,他担心的是他的个人前途和命运。
一开始他讨好慈禧慈禧老佛爷,把他的荣华富贵押在慈禧老佛爷身上,后来他又把希望寄托在光绪皇帝身上,帮着囚禁在瀛台的光绪皇帝和珍妃见面,经过了一番波折,他没有少吃苦头。
后来,他发现把希望寄托在光绪皇上身上也是白搭,毫无希望,因为慈禧老佛爷已经对光绪皇帝失去了信心。
到现在,他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隆裕皇后身上,隆裕皇后对他来说,就是他以后过上荣华富贵生活的唯一希望,唯一救命稻草。
小德张想到这里,又不由得想起了隆裕皇后。 好像有些日子没有见过隆裕皇后了,隆裕皇后一定想他了。
当然,他也非常想念隆裕皇后,想隆裕皇后的千般柔情,万般蜜意,还有和隆裕皇后在一起如胶似漆,水乳交融的快乐和幸福。
小德张就这样一边想着心思,一边坐在慈禧老佛爷的软榻边陪护着她。
慈禧老佛爷睡得很沉,发出呼噜声。
小德张看了眼熟睡的慈禧老佛爷,他站起身来,移动脚步,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寝宫。
寝宫外面非常安静,此时的紫禁城也好像入睡了,听不到任何一点儿喧闹的声音。
小德张抬头看了一眼辽阔深邃的天幕,天幕上只有几颗星星在眨巴着眼睛,仿佛在窥探人间的秘密。
小德张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感觉到有点瞌睡了,他想回去打个盹。
小德张又轻手轻脚地走进了慈禧老佛爷的寝宫。
寝宫里,慈禧老佛爷的鼾声越响亮了。
小德张坐在里面的一个圆瓷墩上,微微闭上眼睛,开始打盹。
小德张这种坐着打盹的功夫早已经练就了,那还是他刚进京城的时候,在富哲老爷家练就的这种功夫。
他可以眯着眼睛坐着打盹,只要能打半个时辰的盹,小德张一天就会精神百倍,毫无倦意。
小德张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忽然,他身子没有坐稳,头往前栽了一下,一个激灵醒过来,抬眼看了一下软榻上的慈禧老佛爷。
慈禧老佛爷仍然打着匀称的呼噜,酣睡着。
小德张又闭上了眼睛,重新开始打盹。
这一次小德张睡实落了,他梦见他来到了隆裕皇后的寝宫里,隆裕皇后扑上来抱紧他,开始亲吻他,他也俯下身子亲吻隆裕皇后高耸丰满的胸脯。
隆裕皇后被他亲吻得瘫软在了他的怀抱中,娇嗔地说:“小德张,我想死你了,你快要了我吧。”
小德张说:“嗯,我也想你。”
然后悬空抱起隆裕皇后,向软榻上走过去。
隆裕皇后幸福地闭上眼睛说:“小德张,你快点啊,怎么这么慢啊!我都有点等不及了。”
小德张一听隆裕皇后的话,激动得不行了,急忙抱着隆裕皇后向床边扑过去。
这一扑不要紧,小德张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趔趄,把怀中抱着的隆裕皇后甩了出去。
小德张吓坏了,忙大声说道:“皇后娘娘,你摔着了吗?对不起,是奴才的不对。奴才该死!”
小德张这一喊不要紧,可把麻烦惹大了。
他不但把自己吓醒了,而且把酣睡中的慈禧老佛爷也叫醒了。
慈禧老佛爷惊恐地睁开眼睛,转过身来,惊诧地看着小德张问道:“小德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喊什么?”
小德张吓得忙从圆瓷墩子上站起来,胆战心惊地说道:“老佛爷,没事,是奴才打盹,做了个噩梦,吓醒了,惊着老佛爷了。请老佛爷恕罪,奴才该死。”
“哦,哀家以为是出什么大事了,把哀家吓的。”慈禧老佛爷埋怨小德张说。
要是往常,遇到这种情况,小德张非挨板子不可。
可是最近这些日子,慈禧老佛爷病了,她对小德张,李莲英和崔玉贵的脾气大变,对他们好多了,不再那么苛刻了。
也许是这些人对她的精心照顾,感动了她,捂热了她冷酷无情的心,她不好意思再惩罚这些精心侍奉她的奴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