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不好意思，手抽筋
苏牧说话没压着声音，说完还轻佻地吹了声口哨，看排名的人都看了过来。
余琦往后退了一步，苏牧伸手拽住了她。
“躲什么躲啊？听说你家老子生病了缺钱？”苏牧从裤子里抬出一张卡来，“唱个歌呗，唱了哥哥给你一万怎么样？”
都是学校的学生，哪见过这种阵仗，一时间都有些懵，反应过来对苏牧就有些厌恶了。
“苏牧！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一个怒气冲冲的女声骂了出来。
是周琳琳。
这妹子是个神奇的人，开学的时候吧还在背后说余琦胖啥啥的，这会儿时间俨然已经成了余琦的好朋友好闺密。
“你太过分了！”另一个女生也叫道，“让让！都让让！”
骆十一看了过去——巧了，这个妹子也是当初被她揪到钟琴面前挨训的妹子。
另外一个19班的女生往楼上跑了，估计是去叫人。
“嚷嚷什么，”苏牧没将他们看在眼里，“咋的，要和这死胖子一起唱啊？行，哥哥有的是钱，都一万！”
周琳琳和另一个女生瞬间气红了脸。
“你嘴里喷什么粪呢！”周琳琳骂，“不会说人话就回家让你妈教你怎么说！”
这妹子是个暴脾气，哪受得了苏牧这样侮辱，当即连珠炮似的骂了起来。
苏牧脸色越来越难看，恶狠狠看了她一眼，伸手——
“啪”
苏牧呆了。
骂得风生水起的周琳琳也呆了。
骆十一从余琦校服口袋里拿了张纸巾，慢慢擦手，“不好意思，手抽筋了。”
一众人木然看着她。
苏牧反应过来，“你他妈……”
又是一巴掌。
另一边脸也打了，公平。
骆十一继续擦手。
“不好意思，手抽筋。”
19班一群人冲到公告栏就见到自己班上的学霸一本正经的打人，又一本正经的给人解释手抽筋。
方通一个急刹车，拦着后面的人。
“先等等，我感觉学霸在憋着大招。”
苏牧的跟班被她干脆利落的两巴掌镇住，谁也没敢上来替苏牧出头，骆十一用了力气，苏牧头微微偏着，没什么反应，被这突来的两巴掌打蒙了。
骆十一往苏牧面前走了两步，将余琦护在了身后。
“我听说手抽筋会传染。”
众：“……”
啥？
苏牧抬起头，脸上狰狞，“萧林！”
骆十一轻而易举格开了他的手臂，接着说道，“要不然你怎么……”狮子吼运转起来，“自己打自己。”
众：“……”
看不懂发展。
苏牧眼神混沌起来，骆十一松开他的手臂。
方通瞠目结舌看着苏牧左右开弓往自己脸上甩了一掌又一掌，力气还不小，脸很快红肿起来。
“卧槽？”
骆十一煞有介事，“你看，我就说手抽筋会传染。”
她甩了甩胳膊，周围的人左右分散，几秒的时间他身边只剩下余琦和19班的两个女生。
方通兴致勃勃冲了过来，“什么情况？这小子自知罪孽深重了？”
“方通……”后面有人叫他，看着骆十一一脸惊惧。
方通翻了个白眼，“同学有点常识好吗，你以为手抽筋是流行感冒啊，说传染你就信！”
“他手抽筋，你们不带去医务室吗？”骆十一朝苏牧的跟班道。
也不等他们回答，拉着余琦的胳膊往教学楼走，方通恶狠狠看了那几个跟班一眼，忙追了上去。
“学霸！学霸！你怎么做到的！”
“是不是像阿蛮让林月如自己打自己一样啊，哇靠你还会法术啊！”
“学霸你……”
上楼梯后骆十一便放开了余琦，大步上了楼，方通要去追，被余琦和周琳琳拦了。
“怎么了？”
周琳琳往上抬了抬下巴，“看不出吗，心情不好。”
“啊？”方通有些懵，“心情不好？没看出。”
周琳琳朝他翻了个白眼，拉着余琦走了。
“月考萧林好像第十名……”有人在后面小声道。
“不可能，”方通想也没想直接反驳，“就算语文考差了点，萧林也不可能考第十名。”
萧林是谁？
那可是他们高三的神话！
从高一起就没从第一名的位置上下来过。
说话的人听了他的话不高心了，嘟嚷道，“不信你自己去看啊。”
方通转身往通告栏跑——真是第十名！
怎么可能？
他回教室的时候骆十一已经在刷题了。
她有些后悔，早知道只能考到第十名，还不如抄呢……挑前五名的抄，至少前五名有一席之地啊，萧林的神话依旧会被打破，但总比第十好看些。
成绩已经下来了，后悔也没用，只能继续刷题背书总结经验，中期考试一定要拿第一！
方通见着她这阵仗一肚子话就不好问了，他这次考得也很差，想起之前骆十一说的话，回到座位拿了数学套卷出来刷。
中期考试一定要考好！
和骆十一之前猜的差不多，语文没有及格，其余几科虽然和萧林比起来还是差了，但分数还是看得过去。
骆十一拿了语文试卷主动去了办公室认错——先下手为强！
因为萧林的成绩骤降这么多，语文甚至没及格，想着萧林之前一直生病的事，钟琴早将各科老师聚在一块说了一会，尤其是语文老师。
故而语文老师对着骆十一态度很是和蔼，虽然还是指责了一下，但相比隔壁桌狂风骤雨般挨训的哥们，她这就是毛毛雨了。
晚自习下课后，秦明明屁颠屁颠过来了。
“我觉得我们特有缘，”秦明明一把揽住骆十一肩膀，“你第十，我也第十！”
骆十一看着他，秦明明笑出一口大白牙，“倒数的！”
骆十一：“……”
倒数的也不知道在高兴啥。
“终于不是第一啦！”秦明明豪迈一挥手，“明天中午我请你们去吃烤肉！你们俩都得来啊！”
余琦不赞同的看着他。
“哎呀小琦琦别这么看我啊，”秦明明道，“萧林才没你们想那么脆弱，是吧萧林！明天中午都不许跑啊！我先走啦！”
“我们也走吧。”
骆十一上了车。
余山的身体渐渐好转，余琦已经不用每天都去医院了，晚上他们径直回了小区，同往常一样，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进小区的时候余琦喊了她一身。
骆十一侧头却看她，小区的路灯并不明亮，暖黄暖黄的，余琦个子不高，加上肥胖，不长的腿踩着自行车莫名有些喜感。
“下次会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