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依依，你这也太有气质了吧...”
妆发准备完毕的倪依依刚踏出来。
牟芮猛地起身，眼神呆愣中，还有掩不住的惊艳。
四五丝绸皱褶围在纤瘦的腰际，一双翅膀的图案被刺绣在后背上，从背心蔓延开来。
裙下笔直线条温和柔美的双腿，更是吸引目光。
腿精本精。
“天！你说你明明可以很有气质，怎么总把自己平时搞的那么吊儿郎当的。真是白瞎了。”
仔仔细细的扫视了一周，牟芮忍不住再次惊叹。
单手想抚上衣服上各式绮丽的花纹，隔着距离不敢碰，又不舍得收回来。
生怕弄坏了。
倪依依摇头失笑。
“挺累的。”
气质这个东西，让她偶尔装装还行。但是如果时间久了...不太行。
没有她平时的松散恣意来的舒服。
她想要舒服。
“啧啧啧，别人想有都没有，你倒嫌弃。不过话说回来，你啥时候学的芭蕾啊？我都不知道。”
那只无处安放的小手手，最终在倪依依周身晃了一圈，还是落到了自己的身侧。
她不想因为自己一点点小动作毁了她此刻完美的状态。
“emmm，小时候学的，后来也学了，不过已经有三年没跳过了”
“三年？！”
惊疑出声。牟芮赶紧捂嘴，瞟了眼四周，还好没人注意。
又把倪依依拉到一个角落，声音刻意压低。
“那你觉得你今天状态怎么样？”
还朝她递了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
牟芮以为倪依依能明白她的潜台词。
“状态没问题啊。”
但这真实的回答...并不是牟芮想要的答案。
“不是。你不是说你状态好就能赢那个嗯~吗？所以你觉得你今天状态怎么样？”
生怕别人听见这话，牟芮可以说是费尽心思地提醒了。
在这种人多口杂的后台，说话还真得注意点，不然有心人一搅和，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我心情还行。”
明白过来的倪依依眉尾上挑，眼角带笑的看了牟芮一眼。
“好好好，那就好。”
眼里的星光更亮了几分，牟芮连连点头。
等待上场。
....
芭蕾舞小组一共有六十名参赛选手。
三人一组，一共二十组。
随机播放曲子，自行舞蹈。七名导师分别打分，分高者胜。
别小看这七人的导师团队，今年的主办方还请了一位重量级的导师过来参评。
希金，一个将芭蕾舞融入生命的女人。界内常称，不倒的舞鞋。
虽然容貌已迟暮，但她对舞蹈独特的理解和技巧掌握是很多学生期待汲取的。
不过...她脾气不太好。一直以来也没听说过有收徒弟。
一身绝艺，挺可惜。
“还没有看到让您满意的舞者吗”
位于希金一侧的艾莉莎，遮嘴偏头询问。
她与希金关系不错，年龄间隔不大，偶尔会聊聊天。
“欠缺灵魂。”
翠色的眸子与瞳孔泾渭分明。
平静之下，隐隐有些失望。
艾莉莎目光游离在台上的三人之间，柔声开口
“她们还需要锻炼，或许您放低点要求？”
在计分板上写下了一个数字。希金正色看她，欲言又止。
只是摇了摇头。不再言语，继续看着比赛。
艾莉莎扩了扩眉，也没在说话。
...
一波又一波的选手上台又下台。
观众席上的某个沉静身影一直盯着台上。
一动不动，不过眼神有点空洞。
直到那抹纤瘦匀称的身形出现在视野中
这才传散了不一般的色彩。
“你好？请问这已经是第几个人了？”
司璟沛回头，只见一个黑衣黑帽黑口罩的人笑眼看着他，善意询问。
虽然语腔有点夹生，但也能听懂。
“十四。”
“啊~希望没有错过你。谢谢。”
前半句是自己的喃喃，后半句朝司璟沛点头道谢。
礼貌的点头回应，司璟沛并没在意这个人的话，继续将目光放在舞台上的人身上。
眼底深处，某种翕动，也越来越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