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能做到这些功能，已经算得上是天花板了。
克拉拉笑道：“是不是很厉害！”
苏雅点头：“厉害。就一套？”她说的是要几套。
克拉拉不高兴道：“药水调制起来太麻烦啦！你都不知道多麻烦，本来上个月我就计划好做好，但是那个能有防护的布料根本不能涂涂层料，得涂了涂层才可以防火。我好不容易花十天解决了，又要配制让它软化变特别有弹力的程度，失败了好多次呢。但总有问题，特别是这个边线一泡药水就会断……”
“前几天我还去买了书翻看药剂，他们俩买来药水跟着我一起调配，这才把药剂搞出来。今天上午才实验成功，我把衣服都泡好了，刚刚才缝制完边线。虽然边线是后面收尾时候缝的，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出事，就算断了，这个料子本身也是不会散开的，顶多边缘难看了点。”
“剩下的几套我这个月内肯定给你做好！”
苏雅认真的听着。
大卫对着苏雅说道：“兄弟，大恩不言谢，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喊我。”
现在高级卡牌非常值钱，何况这种卡牌加上是小丑城主本人制作的，价值非凡。何况不是知根知底的身边朋友，而是仅仅见过几次的人，就能这么帮忙，大卫很感动。
苏雅好奇道：“你要这张卡牌干什么？”
大卫沉默了一下，说：
“参加一个比赛。”
克拉拉在旁边说道：“大卫是给大卫的爸爸复仇拉。”
有故事听啊？
苏雅翘二郎腿，问：“我想听。”
大卫叹口气，陷入回忆，主动道：“我爸爸是个赛车手。以前条件不好，缺吃缺钱，我爸年轻时候海边去赶海亲眼看着的亲戚死了不少，就不去海边做生意。
但家里要吃喝，我才两岁，家里就没多少钱，我妈就哭得厉害。那个时候闹北边饥荒，南边又是很多异兽袭击村子，我爸路子广，不知道怎么的搭上了一个有钱老板。他给人老板开赛车，开始运气不错，都取得了好名次，那老板给他好车开，有一回得到第一名……”
大卫又重重叹口气：“赛车几年，那个时候家里存了些钱，我妈劝他不跑车，拿着那些钱安心在家里做个生意。我爸就不听，因为得了第一名，开心且上了瘾。他后来自己改装跑车，再一次得到第一名……”
苏雅不听都知道大概最后发生了什么。
“那一年我爸还说给家换个大别墅，说我马上要变成富二代了。他拿到的奖金还分给家里少了人口的亲戚们，大家都夸他有出现。结果第二年……”
“他在赛场道上出意外，车子翻了，爆炸死了，烧得很干净，我们只捡回来他的骨头。”
大卫哽咽了一下，继续说：“我们以为是意外。那老板也给了我们几万块的抚恤。但直到下葬后的第三天有一堆混混上门敲门，我妈才发现我爸不知道什么时候背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高利贷。我妈没什么文化，找来大舅们帮忙，也搞不清楚那些欠的债是怎么回事。去警察那边也没用，人家不管。”
“最后差不多把我家的存款掏空，又把住了两年的新房子卖了才还上。呼……我妈受不了家里一下子变成这样，她把我丢下，跑去哪里我不知道，在初中的时候只听别人说她好像找个男朋友结婚了。我不怪她。我在亲戚们的帮助下读完高中就出来工作，机缘巧合下我在酒吧听到一个混混说起当年追债的事……”
苏雅点头：“是那个老板做的局？”在苏雅上辈子看过的狗血剧里，一般这种情况都是控输赢的时候要选手输，没达成协议才会把人解决掉。
大卫摇头：“不是那个老板。”
嗯？
苏雅傻眼，居然不按套路来？
大卫说：“是第二名，是我爸一直压着的那个对手干的。那是个有钱少爷。他肯定在我爸车子里动了手脚！”
苏雅忍不住问：“那你爸的那个老板呢？”
巴哥插嘴道：“死了。在大卫的爸爸没了后，那位老板本来还培养得有两个车手，准备再搞个冠军。结果没熬三年，那位老板就出了车祸。”
苏雅：“……无法无天。就没办法举报给能管事的领导吗？”
克拉拉道：“可不是！太无法无天了！但是那人是柳家有钱有权的太子爷，没办法啊。”
苏雅震惊：“柳家人？谁？”柳泽的亲人？
除了大房家的那个不知道名字，苏雅知道柳泽上面两个哥哥分别叫：柳安和柳修伟。
克拉拉愤愤道：“当然是柳修伟啊！”
苏雅：“……二房的老二？”
大卫捏拳头，声音中有着仇恨：“是他！”
苏雅沉思：柳修伟这么凶，害死大卫的爸爸，还搞死人家背后的老板，看来不是个善茬啊。难怪柳泽这么怂，说毕业去当兵真要去。这不是给大哥让位帮忙而离开，他如果留下来，二哥估计也不会让他好过。
苏雅揉揉太阳穴：“你要比赛报仇？”
大卫声音发抖的说：“柳修伟每年都要参加总决赛，他已经霸占了九年的冠军。今年是第十年……我要赢他。”
苏雅问：“能用卡牌？”
大卫点头：“以前不行，现在赛委为了讨好他，已经改变了规则。但没有人比他的卡牌强，他的车子还能直接撞翻别人的车没事。”
大卫深呼吸。
巴哥对苏雅道：“很难打败柳修伟，唯一的出路只有让赛车快速的超过对方，才能赢得胜利。所以大卫需要你这张卡牌。”
克拉拉拍椅子：“最重要的是，那个要32岁的柳修伟说是完成十连胜就要退休不比赛啦！今年是大卫最后一次报仇的机会！”
苏雅皱眉：“大卫，你不怕人家事后报复？”
大卫笑了笑：“不怕，门店的租约这个月到期，我已经申请了入伍。赛车的初赛50强我已经进去了，等我10月初的决赛一结束，我就收拾准备去秦州当兵。柳家的手伸不到那么长。”
“我店里的货都卖得差不多了，一部分钱我给了克拉拉买材料给你做软甲，小丑，她做的衣服有多的，我们也都给你。”
苏雅松口气：“去当兵？那就好，你计划得不错。”
克拉拉嘻嘻笑道：“我们可没那么笨。不过小丑大叔，真的谢谢你把这卡牌做出来，而且正好赶上，能帮大卫去参加比赛。”
苏雅想了想，问：“你们哪天的决赛？在哪里？”
克拉拉问：“大叔你要来吗？我们可以给大卫一起加油！”
巴哥说：“半决赛是9月21号。决赛是10月2号。齐州蒙哥马利山，北侧大道那有一片山口，是以前的老路，全是可以做赛车跑道的路。”
苏雅犹豫了一下，道：“看情况吧，能来就来。”
聊了一会儿，大卫掏出笔和颜料，苏雅修改了契约，把卡牌转让给了大卫。再和克拉拉定下交货的时间，苏雅和他们三人挥手分别。
午休时间也差不多结束，苏雅下线。
下午的课结束，苏雅再次去往左镜的实验室。
-【左镜的实验室】-
在门口就有昨天见到的女军官。
“苏雅同学，这是您的通行证。”女军官比了个军礼，“您的指纹已经录入系统了，您可以随意进出。”
“谢谢。”
苏雅把吊牌挂身上。
刷牌按指纹，两道解锁成功，才能打开步梯间。
苏雅好奇：“那三个犯错女生怎么搞来的指纹啊？”
女军官清嗓咳嗽了一下，说：“是请保安吃苹果，但苹果的塑料标签都没撕下来。上面印了保安的指纹，被她们取下来用来触发指纹检验。”
苏雅忍住笑：“这水平能当特工。”
女军官：“……是保安的疏忽，我们会加强这方面的入职培训。您不用担心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苏雅眨眼：“嗯……”没记错的话，这事是和左镜有关，跟她有啥干系？
来到左镜的实验室。
“咦？”怎么多了两个人？
左镜扶眼镜框，对进来的苏雅直接介绍道：“这两位是军部来学习复刻卡牌的专员。”
“你们好。”苏雅笑眯眯问候。
“您好，您好。”
“苏雅同学，久闻大名。”
一番客套后那两个人和女军官带着东西离开了实验室，留出空间不影响他们的学习。
换好鞋套和口罩手套坐下来，苏雅问左镜：“左镜，你今天做了多少张卡牌啊？”
左镜微微叹气：“七张。”
苏雅吃惊：“这么多？他们这么劳役你啊，你都不反抗！”怕被听到，她还压低声音。
左镜摇摇头：“有两张是给他们示范教学，我的工作是五张。等他们学会后，我就不用搞这个。”
苏雅好奇的问：“那你现在每个月要帮军部画多少卡啊？”
左镜沉吟一下后答道：“我的手套，倍镜各两张，这次的诗卡因为紧缺，需要月供二十张，我们合作的《藏》，等我制作出来才知道军部的安排。”
苏雅撅嘴：“24张，虽然对你来说不算事，但也很多啦。你还是个孩子呢。”
左镜：“……”苏雅也是孩子，但高级卡牌一张张随便来。马上要安排的学院派内发歌曲的事情他也听奥里院长说过。
苏雅又问：“那你现在能随便翘课吗？有些普通课是可以不上的吧？”
左镜点点头：“体育课和一般的美术历史课等等我都不用去。”
苏雅笑道：“我也是，夏霞老师同意我随便调课的~不过体育课我还是要去的，体学院的顾院长说是得到首长的指令让我必须参加体育训练。”
左镜安静听着，没有说现在该认真绘制高级空间卡牌。
他对苏雅的态度肉眼可见的比别人好。
“你这实验室是申请来做医疗学习和绘卡的专门工作间吗？”苏雅问。
左镜说：“算是。”
苏雅：“诶~我还以为你是来这里专门躲你的女粉丝。”
左镜嘴角扯了一下，说：“算是。”
苏雅不扯掰聊天，拿起桌上的材料，看原图稿子上的线稿再度头皮发麻：“这么复杂，真的好麻烦啊。左镜，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帮我节约时间？”
左镜无奈：“我可以帮你绘制一张。”作为让他昨天做诗卡，让他领会人生第一张属于自己复刻出来的高级卡牌的报答吧。
苏雅：“……”她看了看手里的稿子。
“我先研究研究，不行再让你帮我。”
她能画是能画，但是为什么要勤快的当绘卡工呢？
苏雅看看四周的桌面。
“没有辅助工具吗？”苏雅问。
左镜摇头：“有光线干扰的情况下，任何辅助工具都没用。”
苏雅：“……”
仰天叹气，苏雅唤出空间卡牌，取出一堆小的激光灯，再组装进木头做的镇尺里面。
“你这是在干什么？”左镜问。
苏雅边忙边说：“做辅助工具啊。像这样……”
她把昨晚思考后去买来的材料现场组装起来。
“这就是‘赛博镇尺’。我做的小号版本。能充电，能压纸，能在纸面打激广格子，能调节格子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