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得看看你有没有好牙口了！”李强邪气凛然地笑了笑，一把拉下张玲的领口，“便这样吧，怎么样？效果会更好哦。”
“我倒是不介意，反正这具身体，已经被你们这些臭男人看过不止一次了”，张玲垂下眸，看了一眼阿宝所在的方向，“就怕阿宝出来上厕所呢。”
“扫兴！”李强撇了撇唇，松开了手，任由张玲慢吞吞地掩上衣服，松垮地系着。
他看着那瓷白色的肌肤一点点被衣物包裹住，心底有小虫爬过。
性对很多男人来说就像香烟，许久不尝也就忘了，一旦沾上便流连忘返，沉溺其中。
张芝茹给他开了荤，李强有些失神地发现自己在张玲面前的自制力没有以往那么好了。
“继续说？”张玲舔了舔唇，“灯光太亮了，只留一盏如何？”
“随你，你说吧，我没兴致了。”李强伸了个懒腰，眼神望着虚空，低喃道，“开始是我唐突了。”
“继续。”李强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继续讲述、继续诱惑我，让我看看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这大抵是一个无聊的游戏，可大概因为生活太无聊，所以游戏反而不算乏味。
他有充裕的时间，来一点点发掘这个游戏的趣味，以及……走下去。
“你觉得你和至茹能够走得长久吗？李强？”张玲想到哪里说哪里。
“你觉得呢？”李强用同样的语气说出张玲的惯用台词，“不妨，猜猜看？”
张玲面无表情地下了定论，“一定不能。”
“为什么？”
“你跟我还差不多”，张玲低垂着眼，注视着手中殷红如血的酒液，这是还未兑其他酒的纯正的红酒，“你跟她，差距太大了。我有孩子，又是二婚，来自家庭方面的阻力会小很多。”
“我虽然家世不如她，但她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你何必不选择一条轻松一点的路？”
她饮下那杯酒，觉得心头有些炙烈的血在燃烧，“况且，这也是阿宝一直以来的心愿。”
她的生命的全部，都可以为了阿宝舍弃。
“为了阿宝”，李强冷笑一声，古怪地道，“你竟然公然挖表妹的墙角？”
“不是还未结婚吗？你还不算她的人。”这话听着耳熟，李强想了想，便反应了过来，不正是阿宝说过的话吗？
“我和张芝茹睡了，所以你所说的不可能……其实是可能的。”李强吐出一个原子弹，将张玲脸上的平静炸得烟消云散。
“她怎么会……她是真的喜欢你？”张玲难以置信，张芝茹那样骨子里冷血无情、只顾利益的人，怎么可能在婚前便给付了自己的初夜？
“她说她爱我。”李强紧接着抛出一颗氢弹。
“竟然……竟然是真的。”张玲双眼略微失神，她哑然失笑，“我一直以为你们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
原来是真爱啊！张玲感叹道，连连饮下三杯酒，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冷静了下来，自嘲地摇了摇头，“至茹已经找到真爱了，你也是，那么我的真爱呢……他在哪里？”
“真爱……死掉了。”李强低喃出声。他或许是张芝茹的真爱，但张芝茹却并非他的真爱。
真爱，唯一的爱，只有……文雯。
张玲不太明白，以为他说的是自己，“是啊，我的真爱……大概已经死掉了吧，所以才一直都不来找我。还好……我还有阿宝。”
还有儿子，还有温暖傍身。
“但孜然一身的感觉恐怕不太好受吧。”李强隔空用眼神温柔地抚摸着张玲的脸。
“是啊！怎么可能好受？”张玲叹道，“但有什么办法呢？人海茫茫，一个城市便有几百万人，认识的人也有成千，但能够相爱的那个人……却找不到啊。”
李强感叹地点了点头，“喝酒！”
“你该没有这种忧愁才对啊！”张玲调侃地瞅着他，撅了撅嘴唇，无声地吐出张芝茹的名字，“你和她，不是刚上了床，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吗？”
李强哑然失笑，这又是一个她爱他他不爱她的庸俗故事了，而且还属于不可说的秘密那种，苦涩地笑了笑，晃了晃酒杯，面无表情地说着谎话，“对啊。”
“看你模样，怕是驸马爷不好当吧！”张玲可是个人精儿，哪能看不出来？凑近了，点了点他的额头，支着下巴猜测道，“那种事情放不开，不和谐？还是……脾气太差？”
“都不是。”脾气开始因为对自己动心已经开始变好了，至于床上……李强摸了摸鼻子，不太想承认，张芝茹的身体实在太过美好，不需放开也已经带给他很多快感。
况且，张芝茹为了讨好他，总是含娇带臊地瞅着他一一照做，让他的身体一片火热。
要说真正的原因……李强略微失神。他说不出，太过复杂，很多因素交织。
要说明白，或许他和张芝茹的相遇本就是一场错误吧。两条平行线，阴差阳错地有了交集。
流淌在张芝茹高贵的骨血里的，和自己精神里蕴养了几十年的东西是天上地下不一样的存在。
“你们会有未来吗？”张玲咽下一杯酒，像蛇一样攀着李强的肩膀，一阵夹杂着细小电流的摸索，她掏出了李强的烟盒，从中抽出两支，点燃了，夹在两瓣红唇之间，深深吸了一口。
然后凑了过去，隔着迷离的烟雾挑逗地看着李强，李强随手从她嘴上抽出一支，转移自己的嘴上，看她被烟雾呛住了不住地咳嗽，忍不住道，“你会吸烟吗？”
“之前不会。”张玲咳啊咳，便习惯了，渐渐地吐出的烟雾也有模有样。
她的眉眼迷离在一片朦胧当中，她的嗓音也变得迷离起来，“现在会了。”
“别学，对身体不好。”李强将烟从她的嘴上抽出来，揉把揉把丢进了垃圾桶。
“对身体不好？”张玲好像听到了什么搞笑的话，或者是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崩溃地朝他吼道，“知道吗？我***一点儿也不在乎！”
她埋下头，低语道，“工作到夜晚两三点，阿宝生病了彻夜不眠，凌晨六点坐上飞机又在两个小时之后坐上回程的航班，我的身体……连我自己都不把他当一回事儿。”
“呵呵！”李强冷笑一声，“谁又不是这样呢。”
“老子脸都笑僵了，胃都喝痛了，把办公室当家，顾客和上司都是惹不得的上帝，动辄就扣工资！老子一个月辛辛苦苦，月末工资下来绝大多数却不是自己的。一辈子爱了一个人，甜蜜那么短暂，痛楚却那么绵长。”
“同是天涯沦落人！”张玲举起杯。
“相逢……去***相逢！吟什么小诗！喝酒罢！何以解忧？酒！就是酒！”
“用酒来折磨身体，来拯救心灵，以毒攻毒！却越陷越深！”张玲大笑起来，“我们都是傻瓜！何时才能真正快乐？”
“永远不会。”
“那就敬傻瓜！”李强哈哈大笑，举起杯来。
杯与杯响亮地碰撞起来！
“你说人活着，有什么快乐的？”
“钱，性，权？”李强喃喃自语。
“我有钱，权也有，都没意思！”张玲昂着头，笑得猖狂，“虽然名义上是我儿子的，不过实际上就是我的！不过……你不知道，其实很没意思啦！高处不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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