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药剂很难达到这样的效果。即便是这草麝花——或者说是其他什么东西的混合提取液具备再强的致幻作用，但你说让人产生特定的幻想——比如把卞魔当成自己的精神支柱，这逻辑上应该是不可能的……
“这个，这个当然光打了药，只能让他们变得痴痴呆呆而已，实际上，白贝还在给他们打完了针以后，对他们进行了……”
这塞西闻言非常仔细的把他们的操作流程给我解释了一遍。
好吧，我大概明白了，这白贝的方法是在给这些家伙身体里注射了超剂量的致幻剂以后，便把他们整批带到神殿里面，然后好像是在那里演出了一项类似降神的仪式，然后……
我终于理解了，这些工奴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恐怕是因为被注射了大剂量的致幻剂以后，这些致幻剂摧毁了人们原有的精神支柱，然后在神殿中举行的降神仪式，则等于是把一个新的神，放进了他们的心灵深处——而这个神，就是卞魔！
想到这里，我皱着眉看向了这塞西道，“那你们这些白皮人有没有被打过这种东西？”
“这个，这个注射倒是没有，我们只是平时隔一段时间会到神殿进行一次例会……”这塞西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好吧，我明白了，这些白皮人身体里应该只被灌注了那种白浆，却并没有被直接注射那种致幻剂。
但是！他们平时的食物就是那些被淘汰下来捣成肉浆的工奴，也就是说，他们通过吃工奴的肉，而间接的也会摄入这种致幻剂的成分。
所以只需要定期的把它们拉到神殿里面进行一下思想教育，基本就能稳定了。
看来卞魔在这一点上算计的很好，整个妄死城的控制，不能用那种脑子烧坏的痴呆，也因此，这些白皮人保留了独立的思维判断能力，也因此，这些人至少还都知道趋利避害。也知道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些人本就是专门挑选过的喜欢同类相残做噩的恶徒。对于他们，只要定期的进行一点忠诚化的思想教育就可以。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生来就喜欢做恶。
对于那些本来就喜欢****捋掠的家伙，这妄死城简直就是他们的乐园。
想着，我若有所思的看向了这塞西。
“主，主人，我说的可是句句属实啊！如果我说的是假话的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这家伙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不自觉的拿手背不停的抹着自己的额头上的虚汗信誓旦旦的发誓道。
但我没有理睬这油嘴滑舌的家伙，只是继续皱着眉看着他。
因为我有一个想法，而到底是不是执行，我还在考虑中。
大概看了他有两三分钟，我才对着他和气的笑笑道，“这种药剂真的能有这么灵？”
“那是当然了，小的可是亲眼所见啊，这些工奴被打了药水以后，一个个那个叫听话呀，他们都把卞魔大——哦不，卞魔这妖人给当成了真神膜拜呀！”这小子见我态度和气，顿时来了精神，屁颠屁颠的溜须逢迎道。
“诶？你知道这个卞魔长什么样？”我闻言突发奇想的问道。
“这个……这个……卞魔这——魔头，平时都很少出现，而且出现的时候都会戴一个面罩，然后也从来不说话……进行仪式的时候，好像都是女主人——不对，就是那个卞魔身边的贱货主持的。”
“哦，那个卞魔体形怎么样？有什么身体特征？”我继续追问道。说实在的，刚才我用龙鳖把那娘们给压死了。
而从和她临死的对话中，我可以很确定她就是卞魔，她自己也承认了。不过这塞西突然提到了除了这娘们以外，居然还有一个蒙着脸的卞魔，这就让我不得不小心了，如果这娘们到死还摆我一道的话，这事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具体啥特征我也说不太清，反正就是他和那婊l子穿的衣服都有点那种，那种洛可可的风格。”
“诶？洛可可？”我更加好奇了——那时候我真的是不知道什么洛可可，太前卫了，那时候的大乾和西方并没有太多的沟通，而西方的文艺流行历史咱大乾也不是很作兴。
“这个，这个应该是西方耶人的一种流行的装饰吧，我以前跑国际贸易的时候，有听人说过，这算是一种比较古老的贵族服饰。”这塞西想了想，解释道。
好吧，就听他这么说我还是不太明白这洛可可到底是啥玩意，但这边这么多的手下，我也不好再像个小学生一样的对着他刨根问底，我可是领导，领导有领导的形象。
所以我便点点头道，“好，如果你真的想投诚，那就再帮我办件事吧。”
这塞西闻言顿时喜上眉梢，连连谄媚的点头道，“是是是，能效忠您这样伟岸的主人，是小的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我则是不再理他，而是对着身边的马仔吩咐道，“你去牢里牢房里提二十个白皮人俘虏出来。”
这马仔走后，我才对着这塞西道，“那我们现在就先去神殿，你给我说说这所谓的降神，具体是怎么操作的。”
“好好好！这个其实很简单，小人见过！那就是……”这塞西闻言连忙谄媚的给我介绍起来……
我一边听着这小子在我耳边唧唧歪歪的解释，一边转身又对着身边的一个马仔吩咐道，“你去把张士诚先生请来，然后如果张才俊身体状况可以的话也把他请来。”
很快，我们一行便重新回到了神殿的祭台处。
那具破碎的人偶身体依旧还躺在祭台的中央……
“你说的那个什么洛可可风格，是不是这样的？”我指指地上的e那具人偶身体道。
“哦，哦哦，对，就是这个样子！”这塞西闻言连忙点点头。
不过在他看到那具人偶以后，便突然有些结巴的道，“这，这是什么呀？我见过卞魔穿这衣服啊？这，这是谁？是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