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不想让锦辰当圣子!”
罗枭不知为何,突然扫到人群外侧的锦阙,终于破罐子破摔,反正私自动用蛊母,他难逃惩罚,还不如破釜沉舟!
“锦辰十岁就被下替命蛊!他和锦阙性命相连,而锦阙不过就是个病秧子短命鬼!到那个时候,锦辰也难逃一死!圣子怎么能让这种人当!”
罗枭话音未落,寨中人的脸色已经大变。
这在千屏山寨可不是秘密,谁都知道,谁都不敢说。
以罗枭为首的年轻人们,从小被耳提面命不能说,只以为是不能戳少主伤疤。
只有老一辈们知道,这是他们全寨都欠锦辰的。
南亦行蹙眉,眸中冷茫闪过,指尖银光乍现。
三枚银针破空而出,精准刺入罗枭右肩要穴。
罗枭闷哼一声,膝盖重重砸在青石板上,额角顿时渗出冷汗。
“你找死吗?”
锦辰缓步上前,踩在罗枭落地的苗刀上。
祭坛周围的火光映着他冷峻的侧脸,紫瞳中跳动着危险的寒芒。
大祭司颤抖着上前,“少主!少主开恩,留这孽子一条命!老朽以性命担保,今后定将他……”
“上次您也是这么说的。”锦辰打断。
他转头看向南亦行,眼中闪过一丝委屈,“阿哥啊……”
南亦行唇角微扬,那双总是含着慈悲的眼睛此刻却冷得像淬了冰。
只见他指尖轻转,银针带着凌厉的劲风划过罗枭双腕。
罗枭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手腕处顿时鲜血淋漓。
“南……南亦行!!南亦行!”
南亦行这一手,直接断了他炼蛊最重要的手筋。
“这样就好。”南亦行慢条斯理地开口,语气温润,慈悲善目,“省得大祭司总是为难。”
“也省得你,手脚不干净。”南亦行扫了眼罗枭。
大祭司:“……”
造孽啊。
这菩萨似的青年,是个黑心肠的。
苗王似是察觉到什么,眼神在锦辰和南亦行指尖来回看,颇为忧愁摸了摸长胡子。
罗枭被愤怒的寨民拖了下去,他身为寨中人,都尚且如此,白蔹作为已经没有南门庇佑的外族人,就更加没有人会替他说话求饶,等待白蔹的,只会是比挑断手筋还残忍的惩罚。
白蔹被押下去时,恰好看见苗王亲自将透骨针和透骨针法交给南亦行。
他满腔不甘,死死回头盯着南亦行,却被南亦行轻飘飘一眼带过。
【检测到反派黑化值-5,累计65!】
“七天后,圣子入断龙崖禁地,为寨中生灵祈福!”苗王震声。
锦辰还需要跟着长老和苗王进圣子楼,走完剩下的流程。
南亦行不能跟进去,单独喊住久天三人。
“南医师?”共子疑惑,“您还有什么事吗。”
“什么是替命蛊。”南亦行问。
三个少年神色微变,轻轻叹息。
——
等锦辰忙完,已经是月色蔓延。
月光透过竹叶的间隙,在亭内洒下斑驳的光影。
锦辰走进来,很自然地挨着南亦行坐下,像往常一样往他身上靠,却不想被一双温热手臂稳稳接住。
“阿哥今天怎么主动抱我?”锦辰抬眸看他,嘴角带着惯常的顽劣笑意,却在看到南亦行眼神时微微一怔。
南亦行的手轻轻按在他心口,指尖能感受到衣料下那道陈年的疤痕。
“疼吗?”
声音很轻,却让锦辰心头一颤。
剖心取血,又活生生塞进蛊虫,自此替锦阙分享足以丧命的病痛,怎么能不疼呢。
锦辰眨了眨眼,随即又笑起来,“现在还不疼。”
他故意凑得更近,鼻尖几乎碰到南亦行的下巴,呢喃软语,“心疼我了,那就多疼疼我。”
锦辰忽然抓住那只手按得更深。
“菩萨哥哥摸得再重些,就不疼了。”
说着便吻上南亦行的脖颈,感受到对方没有推开,锦辰得寸进尺地加深了这个吻。
南亦行的呼吸明显乱了,垂眸看他发顶旋儿,还是轻声问,“这蛊……不能解吗?”
无论是出于对锦辰的担忧,还是自己的私心,他都不希望锦辰继续被替命蛊折磨。
“能啊,”锦辰抬起头,“禁地里有办法。”
他故意拖长声调,手指在南亦行衣襟上画着圈,“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
“蛊虫在你心里这么多年,贸然解蛊会对你有害吗。”
南亦行在换气的间隙低声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锦辰的发间。
锦辰的齿尖轻轻叼住他的下唇撕咬,嗯了声,“有一点吧,不足为惧,我有法子应对。”
夜风吹动竹叶沙沙作响,远处传来几声虫鸣。
南亦行望着眼前这个总是嬉皮笑脸的少年,忽然将他搂得更紧了些。
竹叶的阴影在南亦行脸上摇曳,他忽然翻身将锦辰压在竹榻上。
锦辰的银铃链发出清脆的声响,发丝散落在青竹席上,像泼墨般晕开。
“现在就想疼你。”
南亦行低头,吻落在锦辰的眼睑。
锦辰牵唇,紫瞳中映着月光,手指已经灵活地解开了对方的衣带。
夜风忽然转急,吹灭了亭角的灯笼,只剩下满地银辉与交缠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