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让我来公司看看。”
萧云肆看到她眼睛里的红血丝，皱眉，“萧氏不是不鼓励员工加班么？你看看你眼睛里的血丝——”
他指了指林染的眼睛，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关心。
林染叹气，故意调侃：“没办法，笨鸟先飞，自己能力不够，只能多花点时间来弥补不足。”
在市场部的确要比在秘书处学到的东西更多。
每和一个客户打交道，都能学到不少东西。
例如严总。
至少知道生意场上，真的不是单纯的你来我往。
“也没必要那么累。”
萧云肆似乎很没有办法理解她的拼命，“你可以和爷爷说说，实在不行，我和爷爷说。”
“不用。”
林染拒绝萧云肆的好意。
她得尽快的适应这个社会，等哪一天离开萧家，她也有自力更生的能力。
“好吧。”
萧云肆悻然道，“凯瑞的合同，这次负责的客户是凯瑞的？”
他表情有点古怪，顿时引起林染的注意：“你知道？”
对了。
她怎么没想到，萧云肆是萧家人，萧家的老客户，他应该有所耳闻。
“知道是知道。”
萧云肆有点为难，又替林染打抱不平，“秦湘湘把这么难搞定的客户交给你，这不是在为难你么？宋总这个人虽然是女人，但是……”
他隐晦一笑，“脾气不太好，她离过婚，听说以前的男人出轨和秘书好了，所以他们公司的秘书都是男的。”
林染：“……”
难怪网上都找不到那位宋总的消息，估计是关于她的消息都被公关了。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秦湘湘会把这个项目交给她。
她不就是秘书出身么？那位宋总要是知道，别说谈续约了，到时候见不见她都是一个问题。
“小染？”
见林染脸上满是挫败，萧云肆抬手，无比自然的摸她的头。
林染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下意识往后一缩，躲开他的动作：“怎么了？”
“哈哈，你别紧张。”
萧云肆笑出声，“就看你刚刚的样子特别可爱，你别操心，谁让我们两个是朋友呢，我听说刚好下个礼拜，宋总举办了一个珠宝拍卖会，对了，宋总对珠宝感兴趣，你可以了解了解，对症下药嘛。”
“真的吗？”
林染两眼放光，“萧云肆，谢谢你！”
她登时来了精神，坐直身体，萧云肆还保持着前倾的姿势，一瞬间，两个人距离拉近了不少。
两双眼睛猝不及防的撞在一起，林染看着面前那双和萧昱端有几分相似的眼睛，脑海里忽然浮现萧昱端那张脸……
“啪。”
办公室门口，传来文件落地的声音。
林染看过去。
“抱歉。”
一个留着娃娃头的同事手忙脚乱的捡地上的文件。
不等林染说话，又落荒而逃。
林染：“……”
完了。
她已经能预料到，明天又会流传什么样的话了。
林染无奈扶额，萧云肆看到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还有点茫然：“怎么了？”
“没什么。”
她总不能说，明天估计公司要传我们两个的绯闻了吧？
萧云肆看起来干干净净，又温暖，而且也没有做什么事情，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影响她一个人就够了。
萧云肆看出林染兴致不太高，没有久留。
等他离开，林染才慢吞吞收拾东西，离开公司。
和她预料的一样。
第二天。
她才踏入公司大门，那些异样的眼神就没有停止过。
“林染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我看她除了长得漂亮点，好像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啊。”
“是啊，昨天晚上小萧总还来找林染了，听说和她在办公室接吻呢。”
“真的假的？”
“当然啊，有人亲眼看到了。”
越传越离谱！
林染终于忍不住，猛地停住步伐，踩着高跟鞋走到身后窃窃私语的两个女人面前。
“有话就当着我的面说，在背后议论能尽兴吗？”
那两个女同事是其他部门的。
也听过关于林染的风言风语，以为她是什么好欺负的，没想到人家直接走到面前来质问，登时有点慌张。
“自己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议论么？”
安妮恰好听到，走过来，冷冷看着林染：“让你去市场部是去学习的，现在你跑到市场部，业绩没有看到，反而小道消息层出不穷，你可千万别说是从我们秘书处出去的，免得丢人。”
之前的上司都站出来奚落了，那两个女人也瞬间有了底气。
“就是，得意什么？”
她们白了林染一眼，越过她就要离开，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用力撞了下林染的肩膀。
林染没有防备。
脚下高跟鞋一崴，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她惊呼一声，险些就要摔倒，直到一只手紧紧抓住她的胳膊。
“没事吧？”
萧云肆焦急问道。
林染松了口气，挣开萧云肆的手：“没事。”
他的出现，让原本就热闹的过道变得更加热闹。
工作无趣，就喜欢在无聊的时候看八卦，现在好了，八卦的男女主出现了，外加之前传过绯闻的萧昱端……啧啧，怎么看，怎么都让人觉得刺激。
“你们哪个部门的？”
萧云肆看了眼林染的脚，语气愠怒。
那两个女人知道萧云肆的身份，脸色顿时白了几分：“小萧总……我们不是故意的……”
完了。
谁知道萧云肆会这么巧出现？
“在公司里造谣，估计你们也没有什么心思工作。”
一改平常的温文尔雅，萧云肆冷声道，“下午去人事——”
萧云肆话没有说完。
“小萧总。”
陈律走过来。
林染看过去，见到陈律左前方的男人，脸色白了几分。
萧昱端的视线，穿过人群落在她身上，眼神幽暗无比，隐隐透露着几分嘲讽。
很显然。
刚刚萧云肆扶她的画面，被他看到了。
林染有苦说不出，只能冲陈律笑了笑：“陈助理，我和她们好像有点误会。”
萧昱端不发话，将所有处理权交给陈律，他站在人群外，一双眼睛仿佛要在林染身上烙下两个洞。
见到萧昱端过来。
刚刚还围在一起的人瞬间散去，巴不得当做自己没有出现过。
“这种小事情就不劳烦小萧总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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