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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千斤重担挑在张柬之肩上,还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又慢悠悠回到政事堂。

韦承庆和房融仍在翻阅地方官的奏疏。

其实这些日子外面一切安好,根本没什么大事,他俩不过耗时辰,就等太平公主的消息。

可是公主却只唤张柬之私聊,二人岂能不生疑?

韦承庆老于世故,别人不说他也不会主动打听。

房融却没这份深沉,忍不住询问:“张公,公主与您说些什么?”

“说什么?!”张柬之故作羞愧之态,不住叹息摇头,“埋怨老朽呗!她也被圣上逐出来了,今后没有召令不得入宫。公主挨了圣上一通训斥,是我求她帮忙的,她能不来发作我吗?”

嚯!”房融皱眉道,“真不知圣上如何想的,连公主也不肯见,这下咱们真是两眼黑啦!”

张柬之不失时机地道:“可是二张还在圣上身边,不知会不会生出变故……”

话说一半不再往下讲,看他二人态度。

房融道:“二张纵有天大胆子,岂敢挟持圣驾?那不是找死吗?我毕竟跟他们一起编过几天书,料他们绝不会妄为。”

韦承庆似对身边发生的一切都无动于衷,隔了半晌才合上手头拿的那份奏章,慢悠悠道:“好也罢歹也罢,我等只管奉命行事,圣上交代什么咱就办什么,多余的不必操心。”

看来真是话不投机啦!

张柬之决定放弃这两人,却道:“老朽白舍这张老脸,还把公主给得罪了,惭愧惭愧!我感觉不舒服,想先行一步回去休息,省中之事……”

“走吧。”房融很爽快道,“反正没什么大事,有我们呢。”

张柬之年纪虽老。

耳音却不背。

走出大门之际隐约听到韦承庆小声嘀咕道:“一大把年纪管这闲事干嘛?圣上不见就不见呗!只要咱们遵旨而行永远都不会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张柬之不禁苦笑。

真是一对痴人!

他不紧不慢离开皇宫,由仆人搀扶着跨上他那匹羸弱平稳的老马,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才回到自己府邸,天色已渐昏暗。

他的宅子离皇宫甚远,几乎是在南城,占地也不大,这还是他当上京官女皇特赐的。

没办法,莫看年纪老,谁叫他发迹晚呢!

靠北边的好房子早被其他王公宰相占据。

刚到家门口,有个灰衣仆人迎出来,看模样竟似与他年纪相仿,当真是个老仆啦!开口便道:“郎君总算归来了。”

听这称呼便知是从小跟随他之人。

“何……何事?”

张柬之喘了口大气,吃力地跨下马来“后堂有常客,前堂是奉您之命请来的新客。”

“客与客见面没有?”

老仆一笑:“郎君问得哪里话?时候未到我岂能让他们相见?”

“很好。”张柬之顾不得休息片刻,迈进家门直奔正堂,果见一位六旬左右锦衣之人候于堂内。

莫看此人身穿便服,官职很显赫,乃是刚上任不久的右羽林将军杨元琰。

“老弟果真守信,一请即来。”

杨元琰一笑:“孟将兄乃是小弟之伯乐,你召唤我敢不来吗?”

他执掌羽林军正是张柬之上书推荐,虽说他以往从军并没什么显赫战绩,但女皇念及杨元琰是自己的母族弘农杨氏之人,毫不犹豫就认可了。

“老弟玩笑了,坐……”

客套话仅此而已,杨元琰深知张柬之不会无缘无故把他请到家中,必有在朝廷不能言之事,便直截了当问:“老兄找我何事?”

张柬之的神情变了,老态龙钟之相尽褪,总是笑眯眯的那双老眼倏然圆睁,迸射出犀利的目光:“贤弟犹记昔日江中之言乎?”

闻听此言杨元琰心头一阵悸动和

他和张柬之相识是六年前,当时张柬之得狄公推荐调入京中!

两人因交接差事在一处盘桓数日。

杨元琰虽系女皇母族之人,却对女皇屠戮李家、大兴冤狱等做法颇感愤慨,尤其他曾担任安南副都护,对武家子弟用兵无能更是深恶痛绝,故而言谈中不慎流露真情。

哪知张柬之非但没有驳斥,反与他一拍即合相见恨晚,两人趁游览沔水之机撇开旁人泛舟江上,有一番推心置腹的秘议。

杨元琰两个月前蒙张柬之推荐掌管右羽林军,其实已猜到几分,但此刻听他亲口说出还是觉得惊心,感觉自己犹在梦中,不禁追问:“这是真的吗?您真打算……”

“不错!”张柬之决然道,“推翻武氏,光复李唐!”

杨元琰半晌无言,喘了几口大气才道:“兄长是想让我率领羽林军入宫,逼女皇退位?”

“对!昔日贤弟意气风发,自称愿为李唐社稷肝脑涂地,事到临头万不能退缩。”

中兴李唐固然是杨元琰的夙愿,可这实在太过艰难,昔日的裴炎如何?

世间谁敢挑战神威赫赫的武曌?

他紧锁眉头思虑片刻,摇头道:“非是小弟畏惧,此举胜算甚微。右羽林大将军是武攸宜,我是他的属下,况且上任刚两个月,只恐将士未必肯听我调遣。纵然我能除掉武攸宜,执掌右羽林军,只是北衙一半人马,左部兵马焉能为我所用?南衙诸卫又怎奈何?到那时非但兵微将寡义举难成,弄不好京师震怖天下大乱!你我徒然送命,就连太子、相王也恐不保,还请兄长三……”

话音未落忽听背后传来说话声:“若左羽林军也听从调遣呢?”

杨元琰吓一跳,回头望去,但见堂外走进一人。

正是另一位宰相崔玄暐!

而紧随其后者还有袁恕己、敬晖、桓彦范。

杨元琰环顾这五人,一时不知所措。张柬之却越发沉住气:“实不相瞒,左羽林大将军李多祚、将军李湛已与我等通谋,南衙的薛思行、赵承恩、王同皎等将也愿听从调遣。”

“而且……”敬晖又接过话茬,指了指身边的桓彦范道,“我与桓贤弟已得张公相助,兼领左右羽林将军,到时候咱们一起行动。”左右羽林军共两个大将军、四个将军,若杨元琰肯参与,六人之中五个皆是政变一党,除掉仅剩的一个武攸宜易如反掌!

“没错。”桓彦范一脸凝重道,“雍州长史薛季昶也有报国之心,现已调任西京(汉中)长史,不日将至,届时由其弹压地面、严守城防,确保京畿之地在咱们掌控之下。”

袁恕己却仍是那副举重若轻之态,笑道:“非但如此,就连相王与太平公主也参与此谋。”

杨元琰瞠目结舌:“东宫可知?”

“贤弟怎问这糊涂话?”崔玄暐不慌不忙道,“我已接替李怀远,以宰相之身兼任东宫左庶子,我既站在这里,东宫焉能不知?”

这是真的吗?

杨元琰心下犹疑,太子、相王、公主都是女皇的亲生儿女,禁军将领都是女皇亲自提拔之人,他们会反戈自己的母亲和恩主吗?

这听来简直有些可怕,然而面对这五人笃定的目光他又不敢不信。杨元琰只迟疑一瞬,情知大事临头不能含糊,立刻抱拳拱手道:“愿听诸公调遣!”

“好……”张柬之露出一丝微笑,不是先前唯唯诺诺的假笑,而是饱经磨难终于心愿得偿的幸福之态。

苍天不负有心人!

苦苦隐忍数十年载,这一天终于让我等来了,我要当大哥了。

何为无奈?何为悔恨?何为恐惧?何为坐以待毙?

张昌宗、张易之算是彻底体会到了。

二张默默守候在御榻旁,脸色甚是苍白,不仅因为日夜伺候女皇,更因为魂不守舍。

内外隔绝已有七天,固然外间不闻禁中之事,他们也不知外朝现在如何,只能在心里面揣测。

此时文武百官乃至李武宗室一定很着急吧?

虽说不见大家的面是出于女皇之意,众人该不会把这笔账算到他们兄弟头上吧?若是御史诬陷他们离间两宫该如何应对?若有人酝酿计策要杀他俩又怎么办?

二张越想越觉不妙,更令他们揪心的是女皇。

她老人家真的有病吗?

不知道,但六十多老人一躺好几天,终究不是什么好兆。

而且女皇对他们态度有变,无论如何变着花样逗她笑她都无动于衷,连话都懒得说。

失宠了吗?

又不像,至少女皇没似对待太平公主、武三思那样把他们轰出去。既然女皇不想说话,别招她心烦,静静守着吧。

这七天简直天昏地暗,昼夜都快分不清了,她就这么躺着,时睡时醒的,有时起来喝点儿粥,更衣方便一下,没说几句话又躺下了。

二张一直注视着病榻,多少次因女皇睡得太深而心惊肉跳,忍不住伸手去探鼻息,唯恐她就这么无声无息逝去。

可悲的是凄惨结局根本无法避免,纵然女皇现在没事,人不能永远不死,他们的末日迟早会来临,什么心腹臣僚、珠英学士、十八高士,全是以利相交。

现在女皇往病榻上一卧,谁都不来奉承他们,也根本来不了,拉拢他们有屁用?

他们俩活似一对仲秋的蚂蚱,眼瞅着天气日渐转寒,却无活命之策。

夜静更深时他们也后悔,怎么就走到绝路上了?

大臣说几句闲话,忍忍就得了,干嘛非得汇报女皇?

家里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干嘛还要再捞?

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可惜已经晚啦!

他们隐隐萌生出一个可怕的预感,或许等不到女皇归西那一天他们就会被杀掉!

女皇因为他俩处置那么多人,他俩的仇家太多啦!

环顾这寂静的宫苑,他们时常心悸,唯恐某个角落冲出一群人将他们乱刃分尸!

似乎每个宦官、宫女都很可疑……

正胡思乱想之际卧榻上的女皇忽然动了,微微转过身,仰头凝视着殿顶,目光显得甚是空洞,半晌一动不动。张昌宗的心又提起来,忙和兄长对视一眼,缓缓蹭到近前,正要试探有无气息,女皇倏然开口:“什么时辰?”

一代女皇岂会这么容易死?

再说原本历史上她能过八十三,这算啥?

她又醒转过来。

这突然的问话反倒把张昌宗吓得一哆嗦,倒退两步,来不及思索赶紧回答:“大概午时吧。”

上官婉儿到侧殿瞥了一眼沙漏,确认道:“未时四刻。”

差了多少?张昌宗脸一红。武曌却未责怪,又打着哈欠道:“朕感觉似乎比前些时候缓和,现在是何日?”

这次张易之抢先回答:“二十二日。”

武曌似乎很诧异:“朕躺了七八天?”她没用人搀扶,撑着床榻坐起来,“幸而是双日,若赶上朝会这时辰起来岂不成了笑话?”

二张、婉儿乃至内侍宫女面面相觑怎么回事?女皇怎么又想起朝会来了?

她掀开被子又问:“这几日怎不见群臣请见?”

众人更是无言以对。

问我们?您下令不准入见,怎么忘了?时阴时晴说变就变,这不成了老小孩了吗。

“婉儿,最近有何上奏?”

上官婉儿也有点儿慌。

谁有心思看奏疏?况且事到如今那还有意义吗?

支支吾吾道:“陛下恕罪,因陛下龙体欠安,奴婢多有分心,所以……”

这可不行啊!”武曌理了理散乱的白发,“朕偷懒,你可不能也偷懒,偌大朝廷怎能无人过问?全指望那帮宰相,不怕他们结党营私有何阴谋吗?”

婉儿闻听此言身子一颤,赶忙跪倒在地:“奴婢有罪……”

“好啦好啦!”武曌不耐烦地摆摆手,“弄些吃的,朕饿了。”

洗脸梳头,更衣进膳,一切都恢复以前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武曌将一碗汤饼吃得干干净净,擦了擦额上的热汗:“无论前几日朕说过什么一概不作数,明日……罢了!现在突然宣诏群臣必定惊愕,别坏了规矩,那就两天后……二十五日恢复朝会,群臣和显儿他们依旧可以入见。”

说罢她又扫了一眼坐在旁边的二张,“你们俩怎这般木讷?半天也不说句话。”

“呃。”张昌宗一怔,随即笑道,“惦念陛下龙体。”

武曌大咧咧道:“朕好了!”

招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摸着他白皙俊秀的脸庞,“嗯!是清瘦了些,却越发招人怜爱,看来这几天真是苦了你们张昌宗这才渐渐缓过神来,似往日一样依偎在女皇腿上,笑道:“我兄弟心心念念皆是陛下,忠诚无人能及!”

武曌也笑了,在他脸颊上拧了一把——忠诚?哪有真正忠于皇帝的人?效忠的都是皇权!

环顾当今之世,最不愿朕撒手而去的恐怕就是他们兄弟。

也罢,朕就当你们是忠臣,得逍遥且逍遥,高兴不高兴都是一天,何必较真?

看了看奏折。

看到最近几日人事调动。

以及禁卫军的粮食消耗。

冷汗从脑门刷的冒出,一下子突然想到了什么。

连忙对上官婉儿道,“不好!快去把武三思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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