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翅的凤凰？”
庞小白嘀咕一句，起身打量着胡强，面露狐疑。
金若愚则抓住了胡强所说的另一个华点，眯起眼睛疑惑道：“凤凰还能有狼性？转基因还是杂交？”
庞小白回答道：“应该是杂交，就好像金刚和狼杂交，就有了金刚狼。”
胡强：“……”
紧接着，欧阳莫菲又从另一个角度提出质疑：“丽萨嘴里能蹦出这么多夸你的词？”
胡强闻言连忙强调道：“是真的！丽萨真的亲口这么说的！”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凤凰一说，是胡强自己为了面子瞎编的。
丽萨对他的真实评价是——菜鸡！
还是被狼吃到肚子里消化了一半、死无全尸的菜鸡。
欧阳莫菲几人虽不知实情，但见他急着强调，顿知其心虚，越发不信。
胡强一阵咬牙，决定抢回项目证明自己，于是让庞小白等人再次开始准备工作，然后独自一人走进经理办公室，寻思怎么变成有狼性的凤凰。
庞小白叹了口气，一边捣鼓新方案，一边忍不住吐槽。
“胡经理是不是被狼性烧坏了脑子？”
“这项目已经被兰尼抢了，我再做新方案有什么用？”
金若愚给他倒了杯咖啡，解释道：“他肯定是想拿着新方案去挽回客户。”
说着，她面露无奈：“额刚按照他说滴和对面经理约见面时间，可对方都不理额。”
就在这时，负责跟进毛毡玩具项目的唐海仙几人走了进来。
金若愚笑着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却发现包括孟南柯在内，几人的脸色都不太好。于是她试探地问了句：“工作不顺利？”
苏克杰面无表情道：“自从沾上这家礼品供应商，就没顺利过。”
孟南柯叹了口气，直言道：“当初合同签得太草率，没想到一脚踩坑里了。”
唐海仙闻言有些懊恼：“这家玩具厂有公关部推荐，还是万兽供应商……可谁能想到真实情况会这么一言难尽。”
孟南柯摇摇头，反驳道：“其实早该想到的。如果事情简单、没有坑，公关部自己去谈就好了，怎么会轮到我们破事部？”
沙乐乐宽慰道：“往好的地方想，至少这家供应商做出来的戳戳乐，是我见过最提神的。”
说完，她从包包里掏出一个拇指大的小白兔毛毡玩具。
庞小白瞅了眼，发现它精致可爱，不由诧异道：“这不做得挺好的吗？”
唐海仙解释道：“那是我做的样品。”
接着，他拿出一个明显粗制滥造、丑到爆的同款毛毡玩具：“这才是他们做的成品！”
两个玩具放在一起，一个精致可爱，一个粗糙丑陋，对比十分明显。
苏克杰吐槽道：“说是工厂太抬举他们了，就是个家庭作坊。”
庞小白看着对比明显的两个玩具，撇嘴道：“这手艺……他们的工人都是猴子吗？”
金若愚和沙乐乐被这话逗笑了。
苏克杰不为所动，继续吐槽：“公司需要送客户礼品我能理解，但为什么要送毛毡玩具？要送毛毡玩具也行，可好歹推荐个靠谱的合作方啊！”
金若愚笑着解释道：“公关部滴套路腻还不知道？”
“订做一批小礼品，然后号称是员工亲手做滴，送给客户滴娃。典型滴花小钱，办大事。至于供应商不靠谱……”
说到这儿，她想了一下，进一步道：“都说是花小钱咧，腻还想咋样？”
“另外，奏算价钱到位，中间也肯定有人吃回扣。不然滴话，对方咋可能成为万兽滴供应商，还能得到公关部滴推荐。”
“更不用说，其中还有赚差价之类滴勾当。”
“这么一细算，能落到工人手上滴钱，压根某多少。”
“钱给滴少，工人自然不会用心做。”
“出来滴东西，自然而然奏差咧。”
沙乐乐听到这些，有点震惊，转瞬似想到什么，气愤道：“那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吧？”
说着，她拿出两个更丑的玩具道：“我说这算次品，对方居然说这属于正常的误差范围！”
唐海仙跟着补充道：“他们还说纯手工制作的物品不可能一模一样的，呸！”
孟南柯也道：“最离谱的是，乐乐据理力争，他们居然说责任在股市。”
金若愚和庞小白面露疑惑，显然没想明白这两者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孟南柯解释道：“因为股市上涨太多，才导致工人无心干活。”
金若愚和庞小白无语，这不是扯犊子吗？
旋即，孟南柯又道：“我还听到他们有人在悄悄议论，说我们出的价格只配做出这样的东西。可见中间肯定有赚差价、吃回扣的勾当。”
苏克杰听到这儿，拍桌道：“他们太过分了，最后终于把我惹毛了！”
说完，他理了理衣服，露出一副愤怒的表情。
“然后呢？”庞小白问。
苏克杰道：“没有然后，他们并没有看出我在生气。”
其他人：“……”
我们也一样！
苏克杰似知道这点，于是瞪大眼睛，提高声音道：“可我明明已经很愤！怒！了！”
孟南柯几人对此无感。
因为他们之前已经见识过了，没啥威慑力。
在苏克杰对面的庞小白和金若愚则是头次见，见前者努力展示怒容却收效甚微，不由一齐竖了个大拇指，以示鼓励。
几分钟后，平复好心情的孟南柯等人走进了经理办公室。
一照面，胡强便问候道：“辛苦了哈。”
旋即，他面露疑惑：“汇报邮件我看了，供应商说要延期交货，延期几天？”
孟南柯回道：“他们说要具体算一下工期，以及额外的费用，明天相关负责人会来详谈。”
“还要额外费用？”胡强不解。
沙乐乐解释道：“他们说这是正常误差，如果要返工，就要加钱。”
说着，她把手里丑到爆的毛毡玩具递给胡强。
胡强接过玩具后瞅了眼，面露嫌弃，直接往后一扔。
而后，他皱眉道：“这完全是瞎扯，你们一定要设法顶回去！”
听到这话，唐海仙无奈道：“可时间有限。胡经理，我们去网上买一批成品交差行吗？”
孟南柯摇头道：“我们这次连返工加钱的预算都没有，哪有钱去买成品？”
暖场小能手沙乐乐见现场氛围有点沮丧，便打气道：“南柯、两位老师，别气馁！你们知道吗，发明大王一辈子都没说过‘放弃’。”
孟南柯：“……”
我只是讲了一下情况，没说要气馁。
打气的是自家蠢萌小野兔？
那我气馁了！
却不料，唐海仙直接拆台：“那肯定了，他又不会说中文。”
沙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