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会穿这身衣裳进宫吗。”
沈一歆轻笑，“明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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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沈一歆趴在窗边，神情淡淡。
“小姐，她们真的是太过分了！”扶桑一脸愤怒，“一面说不让小姐丢人，另一面居然在衣服上动手脚！”
看着面前的纱裙，那是真的纱、裙！
除了胸口下身有点布料之外，其他的地方几乎都是透明的，这也就罢了，居然还是低胸的！跟花楼里边那些女子穿的有什么区别？！
真是气死她了！
沈一歆回过头来，右手撑着下巴，“有什么好气的，那不都是在意料之中的事吗。”
她声音极甜极清，令扶桑一听之下，竟再也生不起气来，她满脸都是平静，满身尽是清冷。
“就算是这样，她们也太侮辱人了。”扶桑自认为自己很少生这么大的气，这次是真的被气到了。
“林婉虽然不喜欢我，却也不会用沈家的颜面来开玩笑，能做出这样的事，也只有整天惦记首辅夫人位置的那几人了。”
就在这时，戴兰琴身边的侍女张芯走了进来，她眼睛先是迅速扫了一眼桌面上的衣裙。
垂眸微微行礼，“大小姐，夫…姨娘派奴婢来问，你这边还有什么需要。”
扶桑刚刚消沉下去的怒意再次燃起，“小姐身体不好，穿不得这么凉快的衣裳，倒是四小姐，整日活泼乱跑，最时候这种透气的衣裳了，你说是吗？”
张芯表情没有变，“是姨娘考虑不周，但四小姐年纪还小，这衣裳…”
扶桑，“她穿不得？”
“……”张芯颦着眉，“或许是送错了。”
这时，沈一歆幽幽开口，“既然送错了，那就送回去吧。”
张芯掌心逐渐冒出冷汗，“是，可是现在没有更合适大小姐的衣裳了，不如将就……”
对于扶桑，或者她都没觉得有什么，人是冲了一些，但不会贸然动手，可是这大小姐就不一样了。
沈一歆是连老夫人都敢顶撞的人，说不准下一秒她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对比，张芯还是感到特别的压抑。
沈一歆捏着一根布绳，来回打量，“这也不是我的尺寸，腰这么大，肩膀也宽，尤其是胸的位置，怎么感觉是往下垂的，还有这肚兜都是透的……”
顿了顿，又听到她似笑非笑地说：“该挡的都没挡，这不会是戴姨娘晚上办事的时候穿的吧。”
噗……
扶桑紧紧抿着唇，将头撇过一边去，她的双肩很明显地轻微颤抖着。
张芯脸也烧红起来，大小姐说的话实在太露骨了。
就连站在门外偷听的戴兰琴，脸都忍不住红了起来。
“咣当——”
门被粗鲁地推开。
一身翠绿衣裳，头戴各种各样的珠宝首饰的戴兰琴，满脸通红喘着气，一脸愤愤的看着几人。
“哟，戴姨娘怎么来了。”沈一歆眉梢微挑，“戴姨娘也是来看我有什么需要的吗。”
“沈一歆！”戴兰琴咬牙切齿，双目瞪得大大的，脑子却一片空白，不知道要说什么话去反驳。
“请注意你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