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沈一歆转眸看向黛玉。
黛玉冲她眨眨眼。
沈一歆，“……”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爹爹，莹儿不要浸猪笼，不要啊！”
沈今明扯出自己的衣角，头疼不已，“你自己做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不要？”
“爹爹，莹儿这么没有下毒，祖母对莹儿这么好，我怎么可能忍心下毒，呜呜。”
沈今明见她哭红的眼睛，面上没有任何动容，心底却是相信了几分。
“不是你下的，难道还是你姐姐下的？”
沈荣莹一口咬定，“呜…我不知道，总之不是我！一定是有人陷害，爹爹，你是最了解我的呀。”
梦以莲说道：“老爷，老夫人这件事到底事关沈家的颜面，如今四小姐一口咬定没有下毒，而大小姐也说了自己在养伤，这件事办不好，只怕沈家的名声会毁之一旦。”
沈今明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事情的主要性，可一下子折了两个女儿，对他损失极大。
莹儿的心性虽然容易嫉妒，但实际胆子小，平常绣花见点血都吓个半死，更别说会下毒了。
可歆儿……
沈今明看向沈一歆。
歆儿打小就在云镇长大，跟他没什么感情，若是牺牲她，无疑是最好的了。
可沈今明才突然发现，沈一歆不仅坐拥了云青卿的所有财产，更是让陛下都捧着不敢得罪，如今更是跟云山王府有了关系。
动她只怕得罪受云青卿恩赐的那些人的底线，陛下或许见享其成，但却对不会出手帮他，云山王府那边哪怕事情演变成如今这样，也没有取消婚约。
沈一歆，轻易动不得。
沈今明的视线在沈一歆和沈荣莹身上来回思量，最终他看向沈荣莹。
沈荣莹心里咯噔一下。
爹爹的眼神，那是……放弃她了？！
“莹儿，为父对你很失望。”
“爹……爹爹？！”
沈一歆见此，嘴角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渐渐勾起，心里暗骂老狐狸。
梦以莲掩饰着心中的得意，一脸担忧地问到，“不知老爷要如何处置四小姐。”
沈今明闭了闭眼，“送去云镇吧。”
“爹爹，我不要去那个小地方啊！”她生来就是以嫡出的千金娇养的，去那个地方对她来说简直生不如！
“爹爹，我是三皇子的妃妾，你不能也没有这个权利这么对我，呜呜呜……”
梦以莲，“那对外的理由是……”
“就说染了重病，命不久矣。”沈今明说完，又看了一眼沈一歆，甩袖离开。
“爹爹，爹爹！”
“……”
“来人，把四小姐带下去，即刻启程送去云镇。”梦以莲笑得张扬，立马吩咐下人把她打晕硬生生塞进马车，更是亲自盯着直到马车拉走。
沈荣莹走了，沈一歆嫁人，沈雪云不回沈家，最大的赢家将是她的女儿，沈枝柔。
沈一歆刚走出前厅，就碰上了同样出来的白乐嫆。
“白姨娘，心情好像很沉重。”
白乐嫆笑了笑，“老夫人出这样的事，我若是高兴，那才叫不对吧。”
沈一歆眸光微闪，“是吗，我还以为白姨娘有什么心事，茶饭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