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奔了大半天的黛瑶两人还没有走出明渊的地界。
“前边休息一下。”
步飞仙刚想同意，又顾及起来，“我听说宫瑞兆是今天启程离开明渊的，等一下该不会装上吧？”
黛瑶：“不会，他那边人多，是不会走这条路的，前边有一个小茶馆，到哪里歇歇脚再赶路也不迟。”
“好。”
“驾……”
小茶馆只是一个草棚架起来勉勉强强能遮风挡雨的，连个小店都算不上，老板也是两个憨厚的老夫妻。
黛瑶一边将马绳挂在树枝变，一边喊道：“婆婆，来碗酒暖暖身体。”
“好嘞！”很快，里边就传来一声年迈的嘶哑声，“快进来坐。”
步飞仙也系好了自己的马绳，纱帽一直戴在头上没有离开过，她张望了下四周，也跟着黛瑶走了进去。
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家拎着酒壶和两个瓦碗，脚步不太稳地走了过来，她一边斟酒一边说道：“姑娘家可别喝这么多酒，喝两小口暖暖身体就好了。”
黛瑶：“多谢。”
老人家倒完酒，又走进布帘后，迟迟没有再出来。
里边如此，步飞仙还是感觉到了不对劲。
黛瑶刚想喝，却被她拦了下来。
“干嘛。”
步飞仙皱眉，“你不觉得她很奇怪吗。”
黛瑶拂开她的手，“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难不成你以为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会突然拔刀砍了你不成？别逗了。”
步飞仙：“……”
真是好心当肝肺，她好意提醒，还被这小人给嘲笑，讨厌死了！
黛瑶一碗已尽，“快喝吧，过了这个小茶馆，下一个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小心渴死你。”
她宁愿渴死也不喝……
到时候她出了问题，好歹还有自己帮衬着点，若两个人都出事了，那岂不完蛋。
黛瑶似是看出了步飞仙的担忧，不以为然地说到，“一看你就是刚出江湖的。”
“……可不就是。”
“放心吧，我闯荡江湖多年，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没碰见过，是不是好人我还是清楚得很的。”
“不可信。”就冲她经常跟自己作对的样子，她说的话，就足够步飞仙好好斟酌了。
“不识好人心。”
“你才不识好人心。”
黛瑶翻了个白眼，她环顾了四周一圈，见没有人，才说道：“你知道刚刚她说的‘一两口’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
“她的意思是这儿。”黛瑶食指指着前路的方向，“有两个人跟踪我们，一开始是一个人，后来又来了一个人，现在已经在我们的前边了。”
步飞仙惊讶，还有这种意思？！
“那个老人家……”
“自己人。”
“……为什么不早点说！”步飞仙捧起大碗咕噜咕噜地两下就干了一眼，“渴死了。”
黛瑶扑哧一声，“谁让你笨。”
“你！哼。”
“行了，你不知道也正常，我当初……”
“你当初怎么了？”
“没什么。”黛瑶收住话题。
当初啊……当初的她就跟现在的步飞仙一样，被沈一歆戏弄，难道还不许她戏弄戏弄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