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万里说完又是一阵热泪盈眶。
沈一歆看着他那激动地小模样，只觉得好笑起来。
颜万里尴尬一笑，“让殿下看笑话了。”
“我刚要去见你，倒是没想到你自己先过来了。”沈一歆说着，又问道：“这段时间，池如盈没少为难你吧。”
“她还不敢为难我。”颜万里会回答时，才意识到殿下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他迟疑了一会。
殿下从前这么器重池如盈，看到她仙子丧心病狂的模样，相比是十分失望的吧。
既如此，他还是不要多嘴了。
“殿下这是刚从皇宫出来吗。”
“嗯，去看了下他。”
颜万里心下了然。
沈一歆忽然又想到了温东青口中的老祖宗，颜万里身为三朝元老，会不会知道？
“颜相，南墨皇室有什么老祖宗吗？”
“老祖宗？”
“嗯。”
颜万里摸着胡子，似乎不解她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不过殿下想要知道的事情，他知晓也会告知的。
“南墨确实还有一位老祖宗。”颜万里说着似有些怀念的意味，“当年我还只是一个五品的小官，遥远得记得，当年的皇帝是叫池竟冠，他登基上位后不到两年就退位了，三个当时的太女坐上了皇位，然后再到殿下的母皇，再到殿下这里。”
这也是为什么他是三朝元老的原因，若不是碰上一任退位的陛下，他也没有这么深沉的称呼，早就入土了。
“他退位年纪大吗？”
“不大，或许比我长十来岁这般。”颜万里又顺带说了自己的年龄，“老臣今年七十有五了。”
这么说来，那位退位的皇帝，无病无痛的话确实能活到八十多岁，九十多岁也不是不可能。
自古以来，唯一一个能放弃皇位权势。
单凭这一点，沈一歆确实有些佩服。
“那他还在的事情，有很多人知道吗？”
颜万里摇了摇头，“这个说不准，当年在朝为官的，病的病，死的死，知晓的人应该不多了。”
“这样。”
颜万里点头，“殿下怎么问起这件事情来了？”
“实不相瞒，刚刚进宫的时候，偶然听到温东青提起一句，他又是从何处知晓。”
温东青……殿下直呼他陛下的名讳，这怕是在外边走了一圈，回来性子比之前更加寡淡了。
“殿下，陛下这些年怎么说也照顾你不少，您就算不喜欢他，但是还是要尊称的。”
“算了，装不来。”沈一歆不以为然，让她去装什么父女情深，她真的做不到，更何况她也不是什么都不管，其他他中毒，自己也为他寻找了解药回来。
倒是经过了明渊一趟，她的心境似乎也起了很大的变化。
颜万里不敢权，生怕待会殿下连自己都觉得厌烦了，“陛下知道，或许是女皇告诉他的也不一定。”
“不可能。”母皇对父皇的冷淡她都看在眼里，只怕是这种话断不可能是她说的。
“殿下？”
“母皇向来冷言冷语，怎么会详说这样的事情，颜相又不是不知道母皇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