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担心精神力没到？”沐卿允选择“装聋作哑”，装作以为熊若优担心的是这个，还耐心地劝慰一番，“没事，第二关出去，你可以再修炼一段时间。”
都这样说了，熊若优也只能压下心头的难过，慢慢地点了点头，“好，麻烦你了，蝶舞。”
“没事。”蝶舞抿了抿唇，嘴角扯出一抹笑容。
大家都是聪明人，千年的狐狸，怎么可能不知道聊斋？
看破不说破，且她们不会觉得沐哥这是瞧不起她们，她们只会认为，是自己的能力不够。
这可不算是pua，她们有自知之明，而且沐哥说话也已经很委婉了。
没办法，只能以后多加修炼，好好提升自己。
赶了一晚上路，天色将明之时，又是一群大雁挥舞着翅膀来了。
看到大雁过来的一瞬间，沐卿允改变了主意。
把还在休眠的梵玄烨递过去，“带上他。”
休眠状态下的梵玄烨没法帮忙，但指不定什么时候能醒来。
蝶舞和熊若优离开他们，万一碰到什么危险，说不定物理叫醒梵玄烨，还能化解可能会出现的危机。
再说梵玄烨小蛇状态，没多少重量，她拎在手里，跟条绳子一样。
“好。”蝶舞没什么意见，示意熊若优接过梵玄烨。
“小优，你变成小熊有多少斤？”蝶舞打量着熊若优，熊若优身材不错，该瘦的地方瘦，该胖的地方胖，看着也就大概九十多斤左右。
不过，如果变成小熊能更瘦的话，还是变成小熊好。
听她这话，熊若优认真想了想，后又摇了摇头，“我变成熊，就算是缩小版的，也得有个100斤左右，比现在重。”
“好吧。”问完了想问的问题，蝶舞立马抱住熊若优的肩膀，熊若优手里抱着梵玄烨。
翅膀扇动，三个人跟上大雁飞行的步伐。
一会儿就白天了，虽然周围会有灰雾弥漫，但她是蝴蝶，对翅膀振动的声音格外敏感。
且大雁飞行到的高度，隐约可以看到太阳的光芒，而大雁辨别方向，是依靠视觉，加以磁场和次声波的辅助。
能看到太阳的微弱光芒，它们就不会迷失方向。
眼看着蝶舞他们在自己视线里慢慢缩小，最后变成一个很小的点，沐卿允还算放心地松了口气。
还没等蝶舞他们完全消失在眼前，天边就起了一层灰雾，把她的视线遮挡，什么都看不到了。
“你想先走吗？”沐卿允看不到卡泽尔的位置，干脆低下头，轻声问道。
卡泽尔是实打实地拿了一颗原石的，要不是因为他完全兽化状态下离不开水，她肯定会让蝶舞带着他一起走。
“当然…不要。”
卡泽尔叹了口气，故作难过地摇了摇头，后又意识到沐卿允看不到他，索性直接开口说道：“我走了，你可就一个人了。”
“我一个人完全没问题。”沐卿允摸索着，把蓝色原石拿出来。
因为刚才卡泽尔说了话，她很容易就找到了他所在的位置。
把原石塞到他手里，“大雁既然可以出去，说明出口应该挺好找的，并且不会太过于为难我们。”
卡泽尔并没有接她递过来的原石，抬手又给她塞了回去，淡淡道：“你还记得我第一关跟你说过什么？”
“……”
说过什么？
沐卿允疑惑地挑了挑眉，“你跟我说过的话多了，你指的是哪一句？”
“就是我喜欢你的那一句。”卡泽尔转头面对着沐卿允，看不见人的脸，他也就不需要伪装出那些神色。
“我说过，我喜欢你，那不是在开玩笑，是我的真心话。”他说着告白的话，却面无表情。
可脑子不知怎么想的，他的眼前居然出现了沐卿允的脸。
真心话？
沐卿允眸底划过一丝厌恶，他分明已经知道自己有男朋友，何故还要说出这样的话？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感情很好，近期不会分手，我最讨厌有男朋友还跟人搞暧昧，还有，”
沐卿允眸中冷意阵阵，说话间也不留一点情面，“我讨厌第三者，如果还有点自知之明，你最好收起自己的心思。”
卡泽尔倒是没想到沐卿允会这样说，他微愣片刻，忍不住轻笑出声：“我可以默默地守护你，不求你给我回应。”
“大可不必，而且我一点都不需要。”沐卿允烦躁地皱了皱眉，直接从源头阻断卡泽尔的念想。
被这话顶回来，卡泽尔张了张嘴，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沉默片刻，他轻轻地咳嗽一声，“没必要这么决绝吧？多一个舔狗没什么不好。”
“是没什么不好，但我不需要。”沐卿允说完这话，就闭眼开始休息，不想再多说话。
她讨厌舔狗这个词。
自从知道了这个意思后，她就有点生理上的不适。
全心全意的付出，和满眼只有一人的深情，怎么能被称为舔狗？
为了喜欢之人做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卑微下贱到尘埃里，那只能叫脑残。
两者分明是有区别的。
“舔狗”这个词，在她看来是充满侮辱性的，自己用来说自己更是没有必要。
通过侮辱自己来让别人一笑，感到些许快感的行为，她实在是不能理解。
话聊崩了，卡泽尔也没再说话。
一天过去，到了晚上，沐卿允睁开眼，不由分说地把蓝色原石给了他。
“想跟着我就跟着，想走你也可以随时走，如果我们的交易成功后，你还有这样的心思，那之后我们就别说话了。”
敛了敛眸，她坚定地开口道。
爱一个人，却得不到回应，这种感觉虽然她没体会过，但以前在后宫里，她见过不少。
不少姑娘只见了她一面，就芳心暗许，非她不嫁。
说来也奇怪，她们可能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但她后宫里的妃子们一个个爱她爱的不可自拔。
每天为了得到她的宠爱，绞尽脑汁，互相算计心眼，可能今天她跟贵嫔一起吃饭，明天贵嫔就会被人毒死。
深闺怨妇，最后有些疯了，有些变成毒妇，有的爱而不得选择自戕，有的青灯古佛常伴此生。